晴天,下午。
吕忆坚独坐在屋子里,饮着茶拭着剑。
突然,燕儿神色慌张地奔进来,道:“大哥哥,不好了,姐姐不好了。”
吕忆坚一惊,忙还剑入鞘,道:“小妹妹,你说什么?”
燕儿道:“姐姐不好了,出事了。”
吕忆坚急道:“小妹妹,生了什么事?”
燕儿道:“姐姐突然晕倒,不省人事。”
吕忆坚惊“啊”一声,着急地道:“她人呢?”
燕儿道:“在书房里。”
吕忆坚急忙疾步出门。来到书房门,一眼就瞧见了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人事不省的罗娟。林冰坐在床边,神色黯然地守候着。
“小娟,”吕忆坚轻唤一声,一个箭步蹿了过去,一脸担心与伤心。
“小娟,你怎么啦?你醒醒。”吕忆坚抓住罗娟的手,摇晃着她的身子呼唤着,可她动也不动。
燕儿叫了声“姐姐”,伤心地流了泪。
林冰默然无语,一脸难过之色。
吕忆坚眼中闪着泪光,道:“姑姑,小娟她——她怎么了?”
林冰摇头,伤心地叹口气,没有答话。
吕忆坚急道:“姑姑,您告诉我,小娟她到底怎么了?”
林冰眸中闪着泪光,望着吕忆坚黯然道:“小时候的毛病又犯了。”
吕忆坚道:“姑姑,小娟她……”
林冰道:“情况不太好。”目注吕忆坚一瞬不瞬,“娃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如遭雷击,吕忆坚的身子晃了几晃,险些倒下。
“小娟,你不会死的。”吕忆坚泪水泉涌而出,“吕大哥一定找大夫治好你,你不会有事,一定不会有事的。”
林冰幽幽叹了口气,一脸伤心而无可奈何之色。道:“娃儿,别哭了……”
吕忆坚闻声,泪水更是流个不停,后退一步,只觉双脚软跪了下去。哭道:“小娟,你不能死——”
林冰惊讶,但眨眼工夫消失。
吕忆坚哭了好一阵,擦去泪水,伤心地道:“姑姑,小娟到底犯的什么病?还有救吗?”声音已哑涩,绝望中带着一丝希望。
林冰痛苦地摇头道:“没救了。”
吕忆坚只觉脑子“嗡”一声炸开,身子一晃就要栽倒。
林冰忙扶住他,他的泪水又流淌出来。泪眼矇眬看着毫无生气的心上人,一脸痛苦、无奈、绝望之色。
林冰心道:“看来还是真心实意的。”
吕忆坚道:“姑姑,真的没救了?”无奈、绝望的眼中尚存着一线希望。
林冰道:“其实,也并非真的没救。”
吕忆坚那沉重剧痛得几乎停止跳动的心又怦然跳动起来,道:“姑姑,这么说小娟还有救,不会死的,是不是?”
林冰道:“是的。”
吕忆坚道:“姑姑,你一定要救她。”
林冰道:“这是当然,小娟是我的宝贝徒儿,我自当千方百计救她。只是……”
吕忆坚迫不及待地道:“只是什么?”
林冰叹气道:“不兴神医早已退隐江湖……”
吕忆坚的眼睛顿时一亮,心中的无奈与绝望,死亡与伤痛的阴影被风吹尽,精神为之一振。对啊,不兴神医,我的义父在世华佗,我怎么把他给忘了?他破涕为笑,道:“姑姑,小娟有救了,我知道不兴神医。”
林冰吃惊不小,道:“你知道不兴神医?你……”
吕忆坚激动地道:“是的,我知道。他是我义父。”
林冰大吃一惊,道:“你的义父?”
吕忆坚道:“是的。姑姑,小娟有救了。义父一定能治好她的,一定能!我立刻就带小娟前去。”
林冰看着吕忆坚,道:“娃儿,你义父在哪里?”
吕忆坚道:“姑姑,他就在太行山中。”
林冰道:“太行山?”
吕忆坚点头道:“是的,我立刻就带小娟前去。”
林冰摇头道:“没用的。”
吕忆坚一惊,道:“姑姑,我义父是不兴神医,难道他也治不好小娟的病?”
林冰道:“不兴神医当然能治好小娟的病。只是这天山到太行山,怕是最快的脚程也得走上两个月,而小娟的生命只有半月,怕是……”
远水救不了近火,吕忆坚僵住了,就像给人突然泼了一身冷水,从头到脚、到心,一身凉。他没有希望,没有无奈、绝望,没有伤心,没有眼泪。整个人已麻木,仿佛石像。
但,他很快就醒了过来,一脸伤心、绝望、无可奈何。泪水又泉涌而出,他伤心透了,绝望透了。
林冰见此情景,内心也是一阵剧痛。吕忆坚的多情远出她的想象。
吕忆坚道:“姑姑,……小娟……真没救了?”
林冰道:“有,尚有一物可救小娟。”
吕忆坚急道:“姑姑快说。”
林冰道:“千年雪莲,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吕忆坚道:“千年雪莲,我一定要找到千年雪莲。”泪眼移向罗娟,哽咽道:“小娟,你不会有事的,吕大哥一定找到千年雪莲来治好你的病。姑姑,快告诉我,千年雪莲在哪里?”
林冰道:“天山上就有千年雪莲。”
吕忆坚听到千年雪莲就长在天山,眼睛里有了光彩——小娟有救了。道:“姑姑,我这就采去,一定采到千年雪莲。”
吕忆坚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容,他很自信能采到千年雪莲治好罗娟。
林冰道:“娃儿,我还得告诉你,有了千年雪莲,也只能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