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忆坚躺在床上并没有睡去,他在想义父和心洁二哥,他们怎么样?还好吗?他们一定很想我、担心我?
“唉!过些日子,得去看看他们。”
朦胧的月光从窗口射进来,屋里的东西依稀可见。
突然,屋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吕忆坚心道:“这般蹑手蹑脚的,难道……”他悄然坐起,手握上了床边的剑柄。
脚步声在门口停下。
吕忆坚心想:“会是谁呢?”
门上竟响起很轻的敲门声。
吕忆坚的手将剑柄握得更紧。只要那人闪身进来,他就会以剑招呼。
那人并没有推门而入,只听一个声音轻轻响起:“娃儿,你睡了吗?”赫然是林冰的声音。
吕忆坚道:“是姑姑?”
林冰道:“是我。”
吕忆坚放好剑,点了烛台,起身开门。道:“姑姑,请进!”
林冰道:“娃儿,打扰你休息了。”在一只竹凳上坐了。
吕忆坚道:“姑姑找我有事?”
林冰道:“有,又没有。”
吕忆坚心想:“姑姑是个怪人,半夜前来找人,还说没有事。”口里却道:“姑姑这话怎么讲?”
林冰解释道:“娃儿,有,是我有事前来打扰你;没有,是说这事不是正事,可以把它忘掉,当作没说。”
吕忆坚道:“姑姑说吧,什么事?”
林冰道:“也没什么事,我只有一句话要问你。”
一句话,深夜打扰人就因一句话。会是句什么话呢?想罢一定很重要,不然,也不会深夜打扰人。
吕忆坚道:“姑姑请说。”
林冰盯着吕忆坚目不稍瞬,那目光似乎要看透他的心。道:“娃儿,你是否真爱小娟?”
吕忆坚有些惊讶,道:“姑姑,就是问这句话?”
林冰道:“是的。”
吕忆坚脸上一红,嗫嚅道:“我是真心爱小娟的。”
林冰一脸严肃地道:“娃儿,希望你心口如一,不要骗我。要是有一天我现你骗人的话……”
吕忆坚道:“姑姑,您不相信我?”
林冰道:“娃儿,姑姑不是不相信你。你不知道,古往今来天底下不知有多少负心人,负了多少女人。”
吕忆坚道:“姑姑,请您相信我,我是真心爱小娟的。我要娶她,我要她幸福!虽然跟了我不一定就幸福,但我一定尽一切努力来让她幸福!姑姑,我誓。”指着窗外的月亮就要誓。
林冰一摆手,道:“不用誓。娃儿,只要你心口如一就好。若你真的她许配给你,替你们完婚。”
吕忆坚道:“多谢姑姑!”
林冰道:“娃儿,多有打扰,晚安!”起身走出房门,顺手将门带上,蹑手蹑脚地离开。
吕忆坚这才明白:林冰是怕惊扰了姐妹二人才如此。
林冰回到卧室,心想不行,管他真心还是假意,我得试试他,看看到底。
太阳暖暖地照着。
茅草搭建的小屋里,南心洁坐在桌旁,手托下巴,似乎在想什么,那么专心。
南飞雁的声音传来:“心洁,吃饭了。”
南心洁动也未动,道:“爹,你自己吃吧。我不饿,不想吃。”
南飞雁走了进来,关切地问道:“心洁,你怎么啦?是不是不舒服?”
南心洁道:“爹,我没事。”
南飞雁打量着女儿,道:“心洁,你到底怎么啦?就要到中午了。往昔,你早饿得催爹做饭吃呢。”
南心洁嗲声道:“爹,我说不饿就是不饿。”
南飞雁在女儿身边坐下,道:“心洁,爹想知道为什么。”盯着女儿,“你一定在想坚儿对不对?你很喜欢他对不对?”
南心洁脸上飞红,娇声道:“爹,你胡说什么?”
南飞雁道:“爹说得不对?”
南心洁道:“爹,你就别乱想了。”
南飞雁已明白了七八分,道:“自从见到坚儿时,你就要爹救他。爹救了他,在那些日子里你非常开心,爹从来没有见你如此开心过。但自从坚儿离开,你就像变了个人,整日茶饭不思,沉默寡言,再不是以前无忧无虑、天真可爱的心洁。爹看得出,你一定是舍不得与坚儿分开。”
南心洁撒娇道:“爹,你说哪里去了?越说越不像话。”
南飞雁道:“孩子,爹说得不对?”
南心洁道:“爹,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懂。”
南飞雁笑道:“傻孩子,难道爹还不明白?”
南心洁羞不自胜地道:“爹,你明白什么了?”
南飞雁道:“你一定爱上坚儿了。”
南心洁低下头,道:“爹,我不听你胡说。吕大哥,他,我才不会爱上他呢。”
南飞雁看着女儿笑。
南心洁道:“爹,你笑什么?”像受了委屈似的。
南飞雁笑道:“傻女儿,难道爹还看不出来?”
南心洁道:“我才不会爱上他呢。他那副模样,衣服破烂,头蓬乱,就像一个叫花。我,我才不会,爱上他。”声音低了许多,不时用眼角偷瞧一眼南飞雁。
南飞雁道:“傻孩子,要不是爱,还‘吕大哥’叫得那般亲热?晚上还这样叫着呢。”
南心洁的脸更红了,头垂得更低,道:“爹,我,我——爹就别取笑女儿了。”
南飞雁道:“心洁,实话告诉爹,你是不是舍不得坚儿?”
南心洁别过头,低声道你:“爹,你一切都明白,还要心洁告诉你什么?”
南飞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