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陪你玩一玩。”炸须壮汉嘿嘿一笑,身形一动,则紧跟其后。
话分两头。
烈日似火,此刻在这茫茫戈壁上,扔一个大铁球只怕也绝对撑不到半秒便被融化的无影无踪。
蒸干后的地面,堆积着灰白的盐霜,吸一口气,都感觉嘴里又咸又苦又涩……
就在这连鸟毛都见不到一根的地儿,居然有一只巨大的花斑毒蜘蛛在那大摇大摆的散着步。
嗯?那蜘蛛的身子上怎么还插着一把硕大的干瘪蘑菇一般的玩意儿?
嚯,不仅如此,那干瘪蘑菇下边,竟然还躺着一个男人,目光微眯,不时的哼唧两句。
这时候,吃饱喝足拖着一花斑蜘蛛出来遛弯,此人可以说是非常悠哉了。
就在那男人晃悠着二郎腿,似睡非睡之时,突然从天空飘过来几个字:“端木饼,端木饼!”
那花斑蜘蛛听见叫唤,顿时愣在当场不再动弹。
此时,之前躺着的那男人睁目举头望了一眼呼唤他的宝铠男人,随后从蜘蛛身上滑落下来。
霎那间,他刚才举着的干瘪大蘑菇件,同花斑蜘蛛一起,被扑面而来的热浪给吞没了。
乖乖隆地咚,居然还有这种操作?
还是说刚才那一幕只是种幻觉罢了?
端木饼对着宝铠男人撇了撇嘴角,便向着他的方向移步。
当他迈开脚步的霎那,幻景再次出现。
端木饼所到之处,突然生出片片绿荫。
不仅如此,那些绿荫还伸出枝叶,帮他遮挡住烈日投射而来的热量,脚底同样有树叶,帮他隔开盐霜。
距离宝铠男人位置不到五丈之处时,只见端木饼右手一扫,一桌家常下酒菜,即刻便出现在宝铠男人面前。
宝铠男人瞪了瞪眼珠子,两步一小跑便来到席前坐下摊摊手说:“我说端木兄,多日不见你这本事可真是让人大开眼见啊!”
“唉,自娱自乐罢了,在这破地方,蹲这么久,如果不研究些消遣的法子出来解闷,我早特么憋死了!”端木饼挑了挑眉笑言道。
“呵,端木兄取乐的办法还真不是一般的高明。”宝铠男人从这笑声中听出少许无奈,随后竖起拇指为端木饼点了个赞。
“得了吧,搁谁在这憋时间长了都能整出点儿花样来,这叫苦中作乐,以前鲁一冠那小子,还能挖个池子,指挥青蛙列队,跳舞,我什么时候也琢磨琢磨,解解闷。”端木饼夹了一口小菜送进嘴里。
“端木兄,难道你就没想过离开这破地方么?”宝铠男人眨了眨眼睛说。
“我想的事情多了去,得一件件办,对了,宋楚扬那事儿,你帮我问的咋样了?”端木饼低头抿了一口小酒,抬眼问道。
“正想跟端木兄说这事儿呢,我总觉得宋楚扬那家伙,不靠谱……端木兄为嘛要投靠于他呢?”宝铠男人犹疑的说。
“找宋楚扬怎么了?无论如何,总比我在这破地儿窝着强百倍吧!再说杨志邦那混账王八蛋……”
“端木兄啊,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今的杨志邦地位今非昔比,步步高升,成了尤辅臣的心腹,星羊卫指挥使了!不如你将就一下,去道个歉,也算是给人家台阶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万万不可再为此葬送了自己的前途啊!”宝铠男人打断端木饼的话,语重心长地说。
“去他乃乃个爪,杨志邦生的瘪犊子与我有不共戴天之仇,我去找他评理,却被他弄成这副德行,跟杨志邦道歉,我脑子被驴踢了吧这么作践自己!”端木饼甩了甩衣袖,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
“哎呀,自古红颜多祸水,没想到端木兄英雄盖世,末了,居然栽在女子手中,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较这真,有意义没?”宝铠男人皱眉回道。
“事不关己高挂起,你可别说这话。这辈子唯一想捧在手心的女子,被他们害死了,搁谁咽的下这口气?不瞒你说,此时此刻我还是恨不得一掌拍死杨志邦那对狗父子!道歉他麻痹,有种就来弄死老子,杨志邦能爬上指挥使的位置,是我们多少兄弟的战功堆起来的,他心里没点逼数?”端木饼咬牙切齿地说。
“对啊,杨志邦还是记得老兄弟们的,端木兄若是服个软,回头坐上节度使职位,什么样的女人找不着,端木兄何必一棵树上吊着。万一杨志邦哪天受了儿子的挑唆,想要加害于你,端木兄这不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嘛?”宝铠男人侃侃说道。
“非也非也,去跟杨志邦那王八蛋道歉服软,才是自寻死路呢!我端木饼有理走遍天下,奈何那家伙以权谋私护犊子,所以!我要去宋楚扬那!我要让杨志邦知道老子不是那么好欺负的,还有,总有一天我要让他如数奉还!”端木饼歪头呸了一口。
“端木兄心中有恨,我可以理解,可那也不能有病乱投医啊?你一个半步后期屈身去给宋楚扬打下手,凭什么?”宝铠男人不屑地说。
“宋楚扬以后是要做掠影提辖,他有这个资质。”端木饼说。
“掠影提辖又怎样,他就是当上那职位,四大辅臣星卫也不会再任由他胡来,想往上升,门都没有。他何德何能,让你这个当初的经略大人,去给他做牛做马?我替你不甘心啊端木兄!”宝铠男人敲了敲桌上的盘子。
“经略大人?呵呵,现在在你面前的人,哪点看起来像个经略大人,狗屁!我特么就是个落魄鬼罢了!道不同,不相为谋,你只要告诉我招揽条件,只要宋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