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思成语噗嗤一下笑出声,继而重心长地说:“老爷啊,青冥星空里那些个老狐狸哪个不想抢这块肉?咱们就别跟着凑热乎闹了,好在你与那宋楚扬还算有些交情,只要以后有难处,他愿意替您分担,也算不枉老爷你对他的一片爱才之心了。”
“唉,眼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陌耀辉说完,眼神飘向窗外的夜空。
话分两头。
蔡乡生刚伸手推开夫人车成艾的房门,不巧被里面冲出来的一个婢女给撞个正着。
“怎么回事,今儿个做事这么毛躁?”蔡乡生整了整衣衫,板着脸问道。
婢女还没来得及回应,一个尖尖的吼叫声从屋里窜了出来:“贱婢,你要是敢多说一个字,老娘立马喊人割了你的舌头!”
那婢女一听,也不回蔡乡生话了,直接一个箭步跨出门外,嗖的一下,跑得不见人影。
蔡乡生也是惊到了,转身关上房门,急忙来到车成艾身前询问:“哎呀我的好夫人,这么漂亮的脸蛋要是生气,可岂不是浪费了美貌。”
“去去去,少在我跟前说这种麻兮兮的话,一看就是花椒吃多了!”车成艾气急败坏地说。
“那丫头,怎么惹着你了,至于动这么大肝火嘛?”蔡乡生抚了抚车成艾的后背。
“哼!别提了,居然把我的眉毛画这么粗,都不知道整天脑子里装些什么东西,一点都不用心。”车成艾咬牙切齿地说。
“不就是眉毛嘛,来来来,我给你描个好看的。”蔡乡生说着,拾起地上的眉笔在车成艾脸上画了起来。
“你个大老粗,会画什么眉毛?别给我添乱!”车成艾嘴上不乐意,眼睛却乖乖闭上抬起头等着。
“我说,你这脾气,也该适当收敛收敛了,不然这次美欣回来,待不了几天又要被你撵出去了。”蔡乡生边画边说。
本来冷静一些的车成艾,一听这话更来气了:“去去去,别画了,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脾气大,还不是被你们父女俩给气的吗?真是一个个不省心。”
被推到一边的蔡乡生囊了囊鼻子:“我哄你高兴都来不及了,哪敢惹你啊夫人。呵呵,依我看你是在别处受了气没地儿发,来吧,告诉我我替你出头。”
“哼,还不是那个宋楚扬,他的那些破事,三天两头有人在耳朵边传来传去,不想听都不行。你说,他怎么那么能折腾啊?”
蔡乡生一听,这才缓了口气儿说:“宋楚扬这人还真是个奇葩,前途简直不可限量啊!”
“怎么着,他还真能一步登天不成?”车成艾皱眉问道。
“反正掠影提辖之位是没什么悬念了,这臭不要脸的,连名字都给自己取好了,你说奇葩不奇葩。” 蔡乡生耸了耸肩,哭笑不得道。
“宋楚扬那家伙只不过是个地痞无赖,难道青冥星空,就没人治得了他了吗?要是真被他谋取了这等职务,整个青冥星空还不得被他折腾的乌烟瘴气啊!”宋楚扬在车成艾眼中从始至终就是个一文不值的家伙。
“夫人,可不敢这么说,就宋楚扬那脑袋瓜子,十个八个都比不上他的。”蔡乡生挑了挑眉说。
“呸,去他的高智商,依我看他就是个智障还差不多!”车成艾不屑的唾了一口。
“哎,夫人不能一棍子打死,他不就是跟美欣之间有点那什么嘛……咱闺女都释怀了,你还有啥好揪着不放的。夫人你聪明过人,却怎么想不出这等妙计?算啦,别气了,气坏了身子我可是要心疼的。”蔡乡生伸出手臂一把揽过车成艾的肩膀。
车成艾挣脱开来,使劲拍打着蔡乡生的胳膊:“我才不稀罕你心疼呢,滚一边儿玩去,我暂时不想看到你!”
蔡乡生说她小心眼,居然还说她智商不如宋楚扬,这分明是在车成艾的伤口上撒盐啊!
见自己劝说一番,却惹得车成艾更加恼怒,蔡乡生碰了一鼻子灰,只好乖乖先出了房门。
这种时候多说无益,还是远离战场的好。
话分两头。
远处一座山间,太阳刚从东边露出,道道的和煦金光,映红了半边天,露珠闪烁间缓缓消散。
此时,河面上蹦达着各种小鱼,一位白衫男子正瘫坐在草地上,翘着二郎腿欣赏这眼前的美景。
突然,一位炸须壮汉从天而降落在白衫男子身后不远处。
“你来啦,地下交易所那边情况如何?”白衫男子没有转身,直接问道。
“诺,这玉牌上都一五一十的写着呢,你自己看吧!”炸须壮汉取出身上的玉牌丢了过去。
白衫男子翻开玉牌仔细看了起来,随后缓缓说道:“你有何打算?”
“你呢?”炸须壮汉反问道。
“那还用问,你不是已经知道我的心意了嘛?”白衫男子风轻云淡的笑着说。
“天下没有后悔药,咱这一去,可就没有退路可以走了,万一到时你再想回来,后果不堪设想!”炸须壮汉颔首说道。
“回来?我宁愿死在地下交易所,也不会再回来了,与其在这里自生自灭,不如出去跟着宋楚扬闯荡一番。”白衫男子忿忿地说。
“宋楚扬这次是大规模的招揽人手,四大辅臣星卫里的戍边都要,咱们就算去了地下交易所副提辖府,恐怕一时也不能谋得一官半职,再万一,他要是不愿收留你我,这特么就尴尬了……”炸须壮汉欲言又止。
“即便如此,我还是要试上一试,很多机遇放弃了,恐怕这一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