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她没有贿赂那通传人,想着先试下水,果然还是不行,转了转手中的金元宝,还是有钱使得鬼推磨。
叶蔓君可没有自家嫂子这般镇定,还是略有几分紧张地看着那道后门,“大嫂,我们还是冒险了,万一九王爷没找她呢,我们岂不是白忙活,再者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信我们的一面之言……”
“无妨,小姑,如你哥所言,这是最佳的突破口。”林珑伸手握住叶蔓君的手道,示意她不要紧张。自家小姑的顾虑确实在情理当中,不过到底受闺阁所累,她能见识的终归有限。“再说如果朱子然的死与九王爷有关,而他又是害死朱子杰的真凶,那么这两人若说是没有关系,打死我也不信,这两者必有关联。”目光一凝,“身为朱子然的母亲,容侧妃不可能对儿子的所作所为一无所知。”
叶蔓君这才笑了笑,没再言语,好吧,她一切都听兄嫂安排就是,希望这容侧妃最好不要像朱陈氏那般,要不然只怕又是鸡儿鸭讲。
姑嫂二人方才再度耐心等待。
这一等又去了大半个时辰,叶蔓君都忍不住探头几次去张望,而她身旁坐着的林珑却仍旧淡定不已。
身边侍候的的如雁和水帘对视一眼,小心地给主子们泡茶,没敢随意地插口发表意见。
越是等到最后,人心就越是烦躁,到底见还是不见,总有个说法才是。
林珑一直沉住气等待。
又过了将近半个多时辰,那后门再度有响声,还是那上了年纪的嬷嬷先探头出来,“两位贵人,我们姑奶奶同意见您们了。”
叶蔓君与林珑对视一眼,眼里都有掩不住的喜意,只要能见上一面就是好的开始。
两人都戴上帷幄,拢好身上厚重的氅衣,由各自的侍女扶着小心翼翼地下了马车,这后门太小,容不下马车前行,她们都是秘密出行,所以并没有走大道。
这回除了那上了年纪的嬷嬷之外,还有两个年轻的侍女带路,林珑仔细一看那侍女的穿着,必是大丫鬟那一级别的,这才深信之前那嬷嬷没有诓骗她,她朝匪石看了一眼。
匪石立即会意地将袖口中那五个金元宝暗中塞给那代为通传的上了年纪的嬷嬷,嬷嬷拿到了金元宝,双眼笑得只见一条缝隙,碍于那两个大丫鬟,不敢说千恩万谢的话。
林珑与叶蔓君并排走在这容家的宅院里面,与朝廷官衙那边相比,这汝阳城当地土豪权贵的宅邸显得奢华不已,随处可见奇花异草,自然还少不了金壁辉煌的装饰,豪华是豪华了,只是显得缺乏些许底蕴,与京里的暴发户略为相似。
姑嫂二人都暗自评估着,只是大家都没有作声。
九曲十八弯的,两人终于在一处院落停下来,待得领路的其中一个大丫鬟进去通传,好一会儿方才又有一中年嬷嬷迎了出来。
“侯夫人,叶姑娘,我们侧妃里面有请。”
这仪态看似无可挑剔,只是细瞧仍旧有几分生疏之嫌,显然是容侧妃不想让人说她不懂礼数,生硬安排出来的。
“有劳了,嬷嬷。”林珑笑道。
那中年嬷嬷没想到林珑如此好说话,那腰弯得更低了些,“侯夫人,这边请。”
林珑与叶蔓君对视一眼,然后一前一后跟了进去。
迈台阶,挑帘子,又再通传,方才进到暖阁。
林珑一进去,感到一阵暖气扑面而来,屋里点燃了炭盆,怪不得一进来就温暖如春。摘下头上的帷幄,脱下身上的大氅,她的目光与歪躺在罗汉床上的中年妇人,长得倒是颇为雍容,只是缺了几分贵气,这人就是朱子然的生母?
那中年妇人瞬间坐正身子,手里仍旧拿着林珑之前给她的信件,双眼微眯地打量着林珑,眼里有着评估之意,这就是京城襄阳侯府那位黄毛丫头侯夫人?果然年轻虑事不周,怪不得敢登她的门。
叶蔓君是见过容侧妃的,她微迈上前,朝容侧妃微微一晗首,“容侧妃,我们又见面了,蔓君这厢有礼了。”她还没有成亲,在品阶上不如容侧妃,膝盖微微一屈。
“叶姑娘不用这么多礼数,我可受不起。”容侧妃声音冷淡地道,可是她的身子却不见有半分移动。
林珑倒是一脸的镇定,没有行什么礼,而是上前径自挑了张椅子坐下来。
容侧妃冷哼一声,讥嘲道:“我还以为京城来的贵人都礼数十足呢,原来不过是尔尔。”
林珑微微一笑地面对容侧妃,“容侧妃不用拿话挤兑我,我来这儿可是为了容侧妃不受人欺骗摆布,当得是容侧妃的恩人,给恩人看座乃自古以来的礼数,我这是全了侧妃的颜面。”
容侧妃没有见地这么厚脸皮的女人,看到林珑不客气的样子,心里顿时憋了一肚子的火,“你倒是厚脸皮,昔日王妃朱陈氏还老是摆京城的谱,现在想来可笑至极,那么个蠢女人,光会摆谱有何用?不过是银样蜡枪头罢了……”
这话与其在说朱陈氏,不如说是拿来指责林珑的,叶蔓君的眉头皱了皱,看向容侧妃的目光瞬间带也几分寒气。
容侧妃也不惧怕叶蔓君的目光,双眼更是挑衅地与她对视,一收当初第一次会面时带了点怯弱的样子,这才是真正的她。
林珑点点头,“朱陈氏确实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没能将杀子真凶全弄死就变成如今的模样,确是不值得人同情,容侧妃,你说是不是?”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