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橘本是避贺兰鸩,没想到看到贺兰鸩府邸的方向冒着滚滚黑烟。
南橘急道:“穷光蛋,你家好像着火了。”
这时马车也猛然停下,南橘冷不防的被甩了一下,直接撞进一具宽厚而温暖的怀抱。
孤鹤音色紧张道:“爷,府里着火了。”
贺兰鸩将南橘稳住后,急忙吩咐道:“赶紧找人灭火,别让火蔓延到其他地方。”
孤鹤得令,立马去找人灭火。
大火足足烧了半个时辰,等火灭了昭王府基本也烧了个干净。怪的是旁边几户人家一点事都没有,这场大火好像专门给昭王府的一样。
没多少功夫的时间,有心人就在京城里传起了谣言。说这场火是天火,老天爷想收人。
收谁,自然是贺兰鸩。
南橘却觉得这场火是人为的,有些人无非是想用火烧出一些有用的东西
南橘愈发好奇江左那张地形图到底是什么宝贝,能让郭家不惜用整个南街人的性命相抵。幸得这场大火没殃及无辜,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贺兰鸩对这场大火没做什么言语,只是吩咐管事的先带人去东郊小公子府上。
所有人都离开后,南橘见贺兰鸩盯着一片焦土若有所思,伸手抓住贺兰鸩的袖子,摇了一下声音糯糯道:“叔叔,不心疼。”
贺兰鸩伸手揽住南橘的肩,语气有点疲惫道:“怎能不心疼。”言罢又轻叹,“看来,咱们又要去借住别人家了。”
南橘道:“不管住哪,只要能跟你在一块就行。”
闻言,贺兰鸩一笑。明知她说的都是恭维话,可他就是听着高兴。
凤怀义,这是你要自找死路。咱们之间,是时候该做个了解了。
宫里的郭绾听到这消息,急忙微服出宫赶往郭国公府。
国公府里的下人见到郭绾后,都纷纷跪地行礼。
郭绾道了句不必多礼,行色匆匆的往她爹书房而去。
郭国公见女儿没了往日的仪态,他轻皱着眉头,微微不悦地瞧着郭绾。
郭国公年约五十,有些微微发福,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身锦衣华服,浑身散发着一股威严。
而后又紧接来了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跟凤阳路,男子轮廓与郭国公有五六分相似,气质却截然不同,男子浑身散发着斯文的气息。
男子向他父亲躬身行了一礼后,给郭绾说道:“阿姐回来怎么都不通报一声,也好让小弟做一下准备。”
凤阳路则给郭绾行礼,“草民见过太后娘娘。”
郭绾并未回应郭省,而是将目光放到凤阳路身上。
“你叫什么名字?”
凤阳路恭敬回道:“草民姓凤名怀义,字阳路。”
郭绾虽在深宫,对江湖事也是有所耳闻。凤阳路这名字,她还是听过一点,对于他做的龌龊事,她也听先帝说过。
她就说,她父亲怎么会好端端放火烧贺兰鸩的府邸,原来是有小人在一旁扇风了。
郭绾又心生疑惑,前些时日南边传来消息,他不是死了?
郭绾行到凤阳路面前,沉声道:“把头抬起来。”
凤阳路闻言照办,没想到刚抬起头,就被郭绾扇了一巴掌。
郭国公喝道:“阿绾,你做什么?”
凤阳路眼里闪过一丝阴霾,脸上依旧挂着温和,他出言道:“国公不用担心,这巴掌是草民应当受得。”
郭绾冷笑道:“一座王府,你觉得受一巴掌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