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红紫权贵、皇亲国戚、沙场猛将望着远处疯狂旋转的剑罡龙卷风,无不脱口而出一句我艹,暗呼这还是人吗,分明是一个戏游人间的老神仙。
站在远处看戏的庙堂各党,震撼的连声骂娘,更不要说身临其境的数万将士了,他们又不是没见过江湖高手,也数不清多少次围剿为祸乡里的江湖门派,哪一次死亡的人数超过一百人了。
就算是围剿三名曾经登临列仙榜的江湖魔头,不过是死亡了两千多人,如今碰见这么一个瘦小枯干的糟老头子,还没等他们出手,当场死亡了六千名精锐。
这可不是什么混吃等死的老兵油子,而是特意从各地调来的悍勇精锐,个个身披铁甲,身经百战,纵是见了西凉铁骑也不怵。
可现在呢,那个糟老头子...不...老神仙,只是伸出了两根手指,就他娘的两根手指,捏死了六千铁甲精锐,比捏死六千只蚂蚁还容易。
都不用刘辩恐吓,起先杀意沸腾的数万大军屁滚尿流的亡命逃窜,什么高官厚禄金银美人全都不顾了,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希望那位老神仙把他们当做一个屁给放了。
“捉拿叛逆刘协!”黄琬到底是士大夫一党中年一代的领头羊之一,庙堂权术运转的炉火纯青不说,面皮也是厚的惊人。
他抽出鎏金八面汉剑直指不远处的二皇子刘协,狂吼道:“太子殿下放心,有我黄琬在,绝对不会让这等奸人伤害殿下一根毫毛。”
说完这句话,却暗自命令麾下的亲卫扈从,簇拥着二皇子刘协退回皇宫,看似是在追杀,实则是护卫他不受伤害。
这份两面三刀左右逢源的做派,顿时引来士大夫一党的高声赞叹,本来孤零零一个人站在窗口的黄阁,身边再次堆满了公卿大臣。
“黄公后继有人了。”
“依我看,江夏黄氏早晚能够进入上十阀。”
“黄琬贤侄深得权谋之术的三昧,必然能够位列三公九卿的位置。”
对于众多公卿大臣的恭维,黄阁颇为受用,也对嫡子的临场反应极为满意,轻捻胡须笑道:“诸位过誉了。”
可他脸上的笑容还没维持多久,再次僵在了脸上,只见不远处的战场上,嫡子黄琬不知为何突然冲向了皇甫节。
乖乖,这下可了不得了,皇甫节可是一门三军国的皇甫世家子弟,惹不起啊。
一盏茶之前。
刘辩单手按着紫檀刀匣,摩挲插回刀鞘的锟铻刀,凝视黄琬冷笑道:“凭这两三句还不如放屁的话,就像弥补你犯下的灭族大罪,可能吗。”
右手指向落荒而逃的皇甫节等人,平静道:“宰了刘协这个畜生,估摸着你不敢。”
“那就宰了皇甫节吧。”
暗自松了一口气的黄琬,冷汗涔涔,皇甫世家可是一个庞然大物,他虽然想要凭借这一次皇储之争,挪一挪屁股下面的位置,但是与皇甫世家结下了死仇,可就得不偿失了。
正要拒绝,忽地瞥见了大将军何进着急忙慌的冲了出来,率领一大票衣着打扮不像中原腹地武将的猛将,杀向了二皇子刘协,牙齿一咬,恨恨道:“富贵险中求,拼了!”
“将士们,随我捉拿皇甫节。”
心思缜密的黄琬,再次略施小计,只是捉拿并不斩杀,这样一来就变成了奉命行事。
你皇甫世家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可就找不到我了,毕竟我也是出于无奈。
宦党、士大夫一党、武官各大党羽,略一思量,瞬间明白了太子这么做的意图。
高啊,他这是想要把江夏黄氏与太子党绑在一起,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然后,以江夏黄氏为探路石,从势力最大的士大夫一党撕开一个口子,一步一步的控制满朝公卿大臣。
这其中的关节,有没有江夏黄氏极为重要,有的话便可通过江夏黄氏在士大夫党人中经营多年的羽翼,清楚谁可以拉拢,怎样去拉拢,他们的脾性是什么样等等。
如若没有,士大夫一党就是铁板一块,任你牙口再好,难能撕下一块肉来。
庙堂各党击节赞叹刘辩足智多谋的同时,隐隐觉的他身后一定有高人,更嫉妒他能得到剑尊王越的效忠,这可是皇帝刘宏都梦寐以求,却求之不得的。
剑尊是谁?
二十几岁便无敌于天下的剑道魁首,一袭白衣成为最为fēng_liú的韵事。
三教中人武道散修想都不敢想的得入天门,剑尊一剑劈开,却弃之如敝履的下山去了。
昆仑一役,几乎杀绝了草原上的一品四境大宗师,避免了一场霍乱中原的烽火狼烟。
庙堂各党在剑尊王越一剑扶摇的震惊中,还没缓过神来,异变横生。
月旦楼内,紫气氤氲,一道水满则溢的紫气光柱欲要冲上苍穹。
老剑尊重登武道魁首,一指弹压列仙九甲。
“呵。”剑尊王越剑眉一挑,冷笑一声,肆虐在天地间的剑气龙卷,真的变作了一条狰狞狂舞的罡气真龙,如那负手站立的陆地剑仙,俯视月旦楼。
紫气消散,光晕不再。
我说第四便第四,不登魁首,便不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