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准备与摩揭陀明日开战?”糜如绘常此刻正与李悉达用餐,不过他却没有急于动手,而是思量起李悉达白天下达的谕令。
“糜如大将军身体恢复的怎样了?”李悉达泯了一口御酒,却答非所问。
“父亲经脉受损,但经过数日的调理,已然恢复至七八。”糜如绘常听到李悉达的回答,只得正面回应。
“那就好。”李悉达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才开始飨食。
“可殿下,您还没回答我的提问呢。”糜如绘常并没放弃。
“等到子时我再告与你知。”李悉达道:“你也饿了吧,先用餐。”
“哦,好。”见李悉达已然缄默,糜如绘常也不再说什么,只能悻悻
放弃。
用完餐后,夜色已深,二人各自离去。不过糜如绘常却并没有休憩,他总感觉李悉达有事瞒着他,他在卧房内来回踱步,却不敢直接询问李悉达。
而李悉达端坐在软榻之上,调息吐纳,他在静静的打坐,现下不仅是是一种修炼,而且是一种等待,等候那条大鱼落入网中。
渐渐地,午夜到来,毗迦罗卫城也已沉睡,仅有少量的守卫睡眼婆娑,却仍在来回巡视。周遭突然响起树叶沙沙作响的声音,几道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来去无踪。
“殿下,西方法华门有了动静。”呼察太监这时走到李悉达的近前,悄悄唤醒了冥想之中的李悉达。
“终于按耐不住了吗?”李悉达睁开眼睛,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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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法华门。
在众多守卫换班巡逻之际,三道黑色的人影一闪即逝。那三道人身手极好,在几个呼吸间,那三人便一前一后,来到城门之上。
“人证物证都销毁了吧?我不想看到还留下尾巴。”那领头的人影露出清澈的眼眸,清朗的声音在夜行衣内传出。
“放心首领,皆已销毁,不留下任何证据。”身后跟来的那道魁梧身影蓦然传出话语。
“今夜我们势必要打开城门,与外面的人里应外合。”年轻首领当即发话。
“届时打开了法华门,摩揭陀军便可长驱直入,将整个毗迦罗卫一举拿下。”魁梧身影有些兴奋道。
那人说完话,便立刻要攻击眼前昏昏欲睡的城楼守卫,可这时,一道清亮的声音打断了他将要行凶的举动。
“怕就怕你们有命进来,没命出去。”一道翘拔的身影出现在三人面前,其声音不大却使得在场之人都可清晰的听到。
这蓦然的变故让三人有些始料不及,不过他们皆非常人,很快就回过神来。
年轻首领见状便知事情已然败露,却还是道:“你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此刻,对面那道身影晃动了下,从阴影处走了出来,在月光的映衬下,他的容貌清晰可辨。
王子殿下……
年轻首领显得略微有些吃惊。
“你来此做甚?”年轻首领身后的魁梧男人道喝一声。
“明知故问,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李悉达的话语有些调侃的意味。
年轻首领不做回应。此时他面覆黑布,自然看不出他什么表情,但可以推测他面具下的面孔,定是铁青一片。
李悉达也紧盯着他,想要从年轻首领古井不波的眼眸里看出些什么。
“混账!我在问你话呢?!”魁梧男人感觉被无视,怒不可遏道。
“你等身为吠陀子民,不思忠孝报国,却夜间来到法华门行凶,可知罪?”李悉达终于发话,不过他不是对着魁梧男子,而是对着年轻首领说的。
“吠陀国早就衰败不堪,还守着着这块废墟做什么?”年轻首领平静的话语,既是解释,也是反问。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尔等乃是是不忠不义,数典忘祖之举,后世子孙必将为之唾弃。”李悉达不忘针锋以对,坚决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我只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年轻首领闷声冷哼,便猛然向对面正在打瞌睡的守卫袭击过去。
“大胆,在我面前还敢行凶!?”李悉达当即一喝,右手成爪,便要朝年轻首领的面门抓去。
李悉达此举是要看看年轻首领的真面目,因为此人总给他一种陌生的熟悉感。
“休要放肆!”魁梧汉子见李悉达掠过他,直接交手年轻首领,感到深深的羞辱,于是便化作一头发狂的猛兽冲撞而来。
李悉达见状也不惊,身形一退,后脚顿时蹬地一抵,一个崩拳便是迎击而上。
“啪!”
魁梧汉子的虎狼之拳刹那便与李悉达对上,在拳骨碰撞的交鸣下,二者竟都斗的难分难解。
“很少能碰到有在体术能与抗衡的人了。”汉子大有一种难觅敌手的感觉。
随着激烈的碰撞,他脸上的面罩被劲风拂落,而就在那面罩将要垂落在地上之时,李悉达二人身形穆然退开。
“哈哈,小子你有资格知道我的名号。”魁梧汉子显得有些畅快,“我叫藤力蛮。”
李悉达眼睛微微一凝,也不说话,只是默默蓄力,当即展开三体式。
“降龙伏虎——伏虎金刚!”
“降龙伏虎——敲山震虎!”
李悉达周身金光大放,登时便化作一道流光直冲而去。
在藤力蛮眼中看到一团火焰,那是包裹着一只凶猛的巨虎,吐露着獠牙嘶吼而来。
他此刻心惊,叹感李悉达竟有这般功法,可他也不是俗辈,只见他大喝一声,周身青筋凸起,岩石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