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纳名邸,夜晚。
江承御做了一桌子聂诗音平时喜欢吃的菜,一个人坐在餐厅等她。
过了十分钟,她没有来。
又过了十分钟,玄关处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直到半个小时过去,桌上的菜都凉透了,他等的女人都没有出现。
男人的脸色冷而淡漠。
他不动声色地拿起餐具,一个人开始吃那些凉透的食物。
大概二十分钟左右,他吃完了,而后又理所当然地起身,收拾了餐桌,紧跟着上楼。
洗过澡之后,江承御拿出手机拨了聂诗音的号码,无人接听。
他淡漠地勾了勾唇角,扔下手机,掀开被子上了床。
枕头上还有女人残留的气息,但是她的人却不在了。
男人闭着眼,抬手一下一下地重重捏着眉心。
如今,她真的是宁愿放弃聂氏都不愿意跟他在一起么?!
还是觉得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跟他抗衡?!
他其实并不想真的像今天在办公室说的那样那么对付她,所以才会给她留了机会和余地,让她来塞纳名邸。
他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等她过来,打算好好地哄一哄。
虽然这哄,不一定就真的能发挥作用。
但没想到,她压根连他哄她的这个机会都不给。
江承御捏着眉心的动作停住,手边随意地一搭落在了女人平时过来睡觉时枕着的那只枕头上,他反手摸了摸,大掌睹然握紧了几分。
聂宅。
聂诗音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觉,不是因为江承御的绝情,而是在思考那男人的动作究竟有多快,明天她大概会收到多少供应商的解约电话。
只是想到他还说什么让她去塞纳名邸的时候,她讽刺地扯了扯唇角。
江承御他真是有够异想天开的啊。
脑子里活跃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晚上十二点之后,女人开始强制地酝酿睡意,必须先休息好,才能跟那男人打个持久战。
第二天,江北竹苑。
江承御吃早餐的时候,给孟特助打了电话。
那边接通之后,自己问道:“江总,您有事交代我吗?”
男人不紧不慢地道:“把聂氏新任董事长上任以来合作过的所有供应商,列一份名录给我,一个小时之内搞定。”
“江总,冒昧的问一句,您打算做什么?”
“需要和你交代?”
孟特助讪讪地笑了两声:“当然不是,只是这两天网上传的您和聂董事长退婚的消息闹得沸沸扬扬,你又突然让我准备聂氏的供应商名录,我有些好奇”
“那就收起你的好奇心,专心做事。”
“是,江总。”
这个电话结束之后,男人又从手机上翻出另一个号码拨了过去。
对方接通之后,他唇角微动抛出了自己的问题:“林总,这几年来跟聂氏合作的还愉快么?”
聂诗音要和江承御退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大半个月名流圈,电话那端的林总大概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
毕竟,他回答江承御的话时,足够圆滑:“江总这话问的,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说,但是,我投资那几个项目是江总帮我看的,平心而论,赚到的钱比给聂氏做珠宝加工要多,所以您有什么吩咐,直说。”
“客气了,吩咐不敢。只是么,最近我跟我未婚妻闹了点不愉快,我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你们这个合作可以暂时停止,违约金需要多少,我可以帮林总垫付。”
“好说好说。”
林总答应的干脆利索。
这在江承御的意料之中,他紧接着道:“方便的话,麻烦林总现在就给诗音打个电话,告诉她你不能继续跟聂氏合作的事情。”
“方便方便,我马上就打,打完之后,再给江总回电话。”
“多谢林总了。”
聂氏。
从聂诗音在办公椅上坐下的呢一刻开始,她就在想到底什么时候会接到供应商解约的电话。
因为江承御昨天的表现,她已经不对他抱有任何幻想。
所以不奢望他会仁慈地放她一马。
很快,电话响了起来。
女人瞥了眼来电显示,眉头不自觉皱起,她脸色终是变了几分。
第一个打来电话的是林总。
聂诗音最怕的就是接到林总的电话,因为他是这些年跟聂诗合作的最大供应商。
但既然来了,她也不会退缩。
女人很快接了起来,开口说话的语气里没有什么情绪:“林总。”
对方轻叹一口气,才出声:“聂董事长啊,最近有其他的公司提出要跟我合作,所以我们的合同怕是怕中止了。”
意料之中的结果。
闻言之后的聂诗音不动声色地开口了:“林总,我得提醒你,我们签合同的时候白纸黑色写的很清楚,违约方要向守约方付十倍违约金,您现在跟聂氏解决,是打算付十倍违约金吗?”
林总回答的很是爽快:“当然,大家都是生意人,解约是我们不对,所以违约金聂董事长可以放心,我们按照合同走。”
她嘴角抽了抽。
即便知道这背后是江承御在操纵,她也手术无策。
女人握着电话的手跟着收紧了几分,假装若无其事地出声了:“好,那就按合同走。”
她话落之后,林总还意味不明地道:“聂董事长啊,你毕竟是个女人,商场如战场,女人有时候还是要学会利用自己的优势,示个弱服个软也许什么事情都没有了,但如果死磕的话,怕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