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单道:“今天早上五点,我去医院给我妈送衣服,经过神经外科病房的时候,忽然听到其中一间病房有男人的哭声。我低头一看,病房门口竟然有血脚印,一个接着一个,从门口蔓延到房间里面,我以为是出事了,就跑到服务台去叫人,护士们来了,才发现整间病房都布满了那样的血脚印。”
“是不是有人恶作剧啊?”
“谁会在医院做这样的恶作剧,而且你们知道这间病房住着谁吗?”
“谁啊?”
“就是蒋溪的爸爸,蒋正国啊。”
“啊!”这一下,所有人的脸色都发生了大变化。
“而且那间病房就住着蒋叔一个人,他人还在昏迷当中,我到现在都不知道我当时听到的哭声到底是谁发出来的,你说我怕不怕。”
“还有你们知道吗?我看到的那些脚印,全都是前深后浅的,就好像是有人踮着脚在走路,这谁会垫着脚走路啊?”
“不会真的是蒋溪真的去看他爸了吧?”
几个人面面相觑,但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保安道:“听说蒋溪死时身上被卡车碾压的一块好肉都没有,浑身都是血,要是真是蒋溪去看他爸了,那些血脚印就肯定是他留下来的。”
“他为啥要回来啊!”
“也许是死不瞑目吧。”
“冤有头债有主的,他就算要回来报复也该找那个司机去,为啥要回周镇吓人。”
“这就说明害死他的那个人就藏在周镇里啊。”一道清脆的嗓音,从宾馆正大门的方向传过来。
众人一怔。
应小川回过头,就看见敖翎从门外走进来,看样子像是出去之后又回来了。
他站起来,“你去哪儿了?”
“小姑娘,你为啥这么说啊?”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来,一道是应小川的,另一道则是保洁阿姨。
“我刚从蒋叔家里回来。”敖翎看着应小川回道。旋即又看向保洁阿姨,“因为有人要找蒋家的麻烦。”
应小川隐约察觉不安,遂追问:“什么麻烦?你看到什么了?”
“早上有个道士在蒋溪家里,说蒋溪之所以无法入土为安,只是因为蒋家风水不好,阴气重,所以他死后才魂魄不安,要想平息蒋溪的怨气,就必须拆掉蒋家的房子,填土建上新楼,否则整个村子的人都会受到牵连,现在拆迁队都已经过去了。”
应小川猛地皱起眉,“他们要拆房子,他们凭什么拆蒋溪家的房子?这件事情蒋叔知道吗?”
敖翎道:“蒋叔家房子的地皮,二十五年前就被人买走了,土地的主人想要强拆房子谁也没法拦着,现在蒋叔人还躺在医院昏迷不醒,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不行,蒋溪的棺材还在那里,蒋叔所有的家当也还在那里,他们还不能这么做。”应小川说完,就大步走出去,敖翎也随即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