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澜叹了口气,道:“去准备点东西,我去给你们家四少爷探个监。”话说前世今生,她还没探过谁的监呢。一向都是她把别人往监狱里送。
陆英也没有办法,只得点头应是下去准备了。
谢安澜去承天府并没有顺利见到陆离,毕竟是杀人而且还不是一个人是四个人。如果这样的案子她还能顺利见到陆离的话,那她肯定不姓谢,而是姓柳了。对此,谢安澜并不意外。照例给了一些银两打点了一番承天府的狱卒,便离开了。
从承天府监牢出来,谢安澜稍稍沉思了片刻,便转身朝着曹府的方向而去了。
曹老大人也已经听说了这件事,毕竟新科探花杀人可是一个热闻,而且曹老大人一向对陆离颇为关注。所以听到谢安澜上门求见,曹老大人想也没想就让人带她进去了。
“见过曹老大人。”谢安澜微微一福,恭敬从容的行礼。
曹老大人抚着胡须望着谢安澜赞许地点了点头。出了这种事情还能有这样的镇定从容,实在是殊为不易。之前陆离虽然也带着谢安澜来过曹府,不过谢安澜毕竟是女眷,曹老大人也只是听曹老夫人对她颇为赞赏。如今一见,倒是果真不凡。
“打扰老大人清净了,还望见谅。”谢安澜道。
曹老大人摆摆手道:“这些闲话就不说了,老夫已经派人去查此事了,暂时还没有消息,少夫人可有什么消息?陆四郎…”谢安澜摇头,坚定而无奈地道:“多谢老大人,老大人明鉴,夫君从未习武,说手无缚鸡之力也不为过。如何能够一下子杀死四位彪形大汉?这未免……”
“难不成是有人陷害他?”曹老大人皱眉道:“只是,如此陷害未免有些过了罢?”明眼人都知道,陆离不可能一下子杀死四名会拳脚的大汉。这样的陷害岂不是故意引人怀疑?
谢安澜略显无措地摇了摇头,她是闺中女子知道的太多难免露出马脚。
“你们这些日子可有与人结仇?”曹老大人问道。
谢安澜沉默了片刻,轻叹了口气道:“我们在上雍皇城里不过是无名小卒罢了,谁能花这么大的功夫来陷害夫君?只是…这些日子有不少人邀请夫君前去赴宴,夫君推了不少,神色间也越发郁结。但是却也不至于说得罪了谁。所以我在想…此事,会不会只是个意外?”
曹老大人挑眉,“意外?”
谢安澜道:“或许夫君只是碰巧遇上了什么事情……”
曹老大人却不觉得这是个意外,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谢安澜所说的不少人邀请陆离赴宴的事情。这些事情他也隐隐听说过一些,不过开始也没当回事。毕竟是青年才俊,崭露头角有人邀请是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这邀请的人身份不同寻常,却被陆离给拒了…想起爱子如今在泉州忙碌的事情,曹老大人觉得自己不得不慎重一些。
沉思良久,曹老大人点头道:“老夫知道了,此事老夫一定会一查到底。若是陆四郎当真是冤枉的,老夫也绝不会让他就此蒙冤!就算是告到陛下那里,也会替他讨回一个公道。”
“多谢老大人。”谢安澜感激地道,心中却无比的心虚。想起最近陆离一直在摆弄的那些小玩意,如今那些人真的是陆离杀得她也不会觉得意外。
见她如此,曹老大人脸色更多了几分慈爱,“你也莫要太过担心,陆四郎如今不在,家里就要你支撑起来了。人在官场上,风风雨雨都是免不了的。总会过去的。”
谢安澜点头道:“多谢老大人,晚辈铭记于心。”
曹老大人点头道:“如此便好,你拿着我的帖子,明天让思贤陪你去承天府看看陆四郎吧。也好安心。思贤,送陆少夫人出去。”
“是,祖父。”一直旁听没有开口的曹修文这才起身,对谢安澜道:“嫂夫人,请。”
“多谢曹公子。”
出了曹老大人的书房,曹修文才连忙问道:“陆兄怎么会出这种事情?”前几天他们还提醒陆离小心呢,陆离也说过他心里有数,这才几天就将自己送进了大牢?
谢安澜也很是无奈,“我也不知,他是在从翰林院回来的路上出的事,这两天也并不曾见过什么征兆啊。”
曹修文也值得无奈地叹了口气,道:“罢了,明天去探望过陆兄或许就能知道了。”
谢安澜淡淡一笑点头道:“也只能如此了。明天要劳烦曹公子了。”
曹修文道:“我与陆兄既然是好友,举手之劳何必言谢。祖父说得对,夫人还是莫要太过忧心才好。”
谢安澜再次谢过,两人已经到了曹府门口,谢安澜请曹修文留步,才转身告辞。
离开曹府之后,谢安澜并没有直接回府,而是去了静水居。
“少夫人。”面目平凡的伙计进来,恭敬地道。谢安澜点点头问道:“外面可有什么消息?”
虽然她并没有明说,伙计却知道他要问什么。道:“有用的消息并不多,各种稀奇古怪的猜测倒是不少。还有人说四爷身怀绝世武功,也有人说四爷是被人陷害,还有人说四爷是不小心闯进了江湖中人解决私人恩怨的地方。”
谢安澜嗤笑,“画本子看多了罢?天子脚下有几个江湖中人敢在这里解决私人恩怨?”
伙计道:“那…就是四爷被人陷害比较靠谱了。”
谢安澜摆摆手道:“先不管这些,先放一个消息过去,柳家意图拉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