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谁都不准动,谁再敢动,老子就捅了这个小人!”我语气冷静,平淡。
班导吓得打了个哆嗦,吓得赶忙举起双手,道:“不动!我不动!谁都不准动!十一,你先说说自己想要什么,我一定满足……”
我死死瞪着潘登,平静而冷淡道:“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跟所有人说下,一个字的慌都不准说,没有说错不说错,我只要你说真话,听明白了?”
潘登吓得脸色惨白,立即颤声将那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连自己虚荣心作祟,故意传出流言也一并说了出来。
我凶狠瞪着他,又瞪了张健、蔡祥虎等人一眼,他们就是刚才跟潘登打听这些下流事的人。几人吓得不轻,连连摇头,表示自己的无辜。
我嘴角噙着一丝冷静,厌恶讥讽道:“蠢货,一群只能通过意淫别人来满足自己的loser。”
哗的一下,几近所有人,第一时间,全都望向了三心,而三心也蓦地呆滞,怔怔看着我。
沉默。
死寂。
只听得到风声和雀鸟叽叽喳喳的声响,一种很古,很怪的情绪没有经过任何酝酿,却在瞬间就达到了感情的最高点,欲发而不能,生生卡在嗓子里。
没有任何征兆的,三心突然就呜咽了,瘫坐在座位上,大颗大颗的眼泪划过脸颊,滴了下来。
先是哽咽,继而啜泣,最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这段时间,她承受的所有压抑,终于在今日发泄出来。
早有人报信,学校保卫处的人也来了。
我扔了军刀,淡然自若,从容不迫,抬头看向他们。
啪!
陈之昂呆滞,肃穆,了然,然后忽然一笑,第一个鼓起掌来,紧接着是陆羽、苏牧,甚至还有班导,最后,几近是现场所有人,每一个人――
鼓掌!
肃穆而又荒诞,炽热而又平静。
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这是我平凡人生的2分35秒。
……
……
有些历史,需要用缅怀致敬;有些死亡,需要用悲痛致敬;有些温暖,需要用微笑致敬……这一刻,黑压压的人群,只想也只能通过这种方式向令他们感到震撼颤栗的苏十一,致敬。
为了爱情。
尽管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