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白杜看着副将奇怪的动作,突然明白了过来,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就在同时,副将身后的护卫们,也都是和副将同样的动作。
他们的姿势,象极了当年花旗国的枪手们决斗时的动作!
难道……这些渤人骑兵,全都是使左轮手枪的?!
苟白杜摸向枪柄的手停滞了。
卢二胜却没有看出端倪,他猛地拔出了腰间的左轮手枪,对着副将刚要开火,却见副将手中多了一柄枪管雕花的大号圆柄短枪(不是左轮),枪口对着他喷出了一团火苗,接着便是雷鸣般的轰响。
卢二胜的前胸喷出一团血雾,他肥硕的身躯象是被一种强大的力量给刺穿了,瞬间倒摔下马来,面朝下伏在地上,不住的抽搐着,眼见是活不成了。
副将发出了一声痛快的吼叫,挑衅似的看着李向天三人,手中枪的枪管还在冒着烟。
苟白杜咬了咬牙,将手慢慢的抽了回来。
“你们三个,怎么,也想和他一样吗?”副将似乎觉得打死了卢二胜还不过瘾,上下的打量着李向天三人,似乎是盼着他们当中谁再出枪一样。
就在这时,树林中传来了阵阵枪声和刀剑撞击的声音,还有急促的呼喝声。
李向天明白,林中等候他们的人,现在也遭到了官兵的攻击。
不多时,林中沉寂下来,李向天的心也跟着沉了下去。
他看到了林逸青。
“呵呵,林爵爷,您看到没有?这几个贼人,给我吓的一动都不敢动了!”副将看见林逸青一行人从林中出来,还拖着几个受伤的人,不由得大笑起来。
“萨将军果然厉害,这贼人甚是凶悍,见了萨将军竟然如鼠见猫一般。”林逸青呵呵笑道。向这位副将——驻厦门的八部兵“朱雀”部副将萨宾图举手为礼。
“林爵爷来到厦门,怎地也不知会一声,我好尽一下地主之宜,虽说现下是太平光景。但一二个毛贼总是少不了的。万一林爵爷有个闪失,可叫我怎么过意得去啊!”萨宾图笑着和林逸青对答,但手中的枪却并未有丝毫放松。
“就是来船厂随便看看,原本不想惊动萨将军的,谁料却给贼人盯上了。不得已用了银牌,唐突之处,还请萨将军见谅。”林逸青笑道。
“我见了林爵爷的银牌,知道您遇上了麻烦,哪敢怠慢,立刻点齐兵马就赶来了,可惜青旅那帮家伙没用,没堵住贼人,还是让他们逃了,这不我便亲自带队追上来了。还好没有让他们跑掉。”
他随即用枪管指了指李向天等三人,仿佛他们三个已经是他的俘虏了,“林爵爷看一看,是这三个人吗?”
“对。”林逸青点了点头,目光落到了萨宾图手中的枪上——这是一种美国德林杰式构造的短管枪,介乎于手枪和马枪之间,样式虽然陈旧了些,但制作十分精良,威力也很大,所不足的是弹容量较小。只有两发,射击完毕后必须打开枪机,将弹壳取出后才能重新装弹,因而装弹速度也较慢。并不适合作为军用枪械使用。但林逸青此刻却注意到,萨宾图的麾下500骑兵,每一个人的后背都插着这样两把枪,而且从他们的动作来看,他们是对如何使用这种枪做了专门的训练。他们的枪柄全都包有铜皮,显然也做过子弹打光后当战锤用的训练。
刚才萨宾图开枪的一瞬间林逸青都已经看到了他这一枪的威力。不由得对这位副将的枪法暗暗称奇。
大乾帝国走到今天,军备废弛,到处都能见到,但眼前的这个渤人副将和他手下的500骑兵,却还保持着这个古老帝国军人的光荣。
看着这些渤人骑兵,林逸青对改革大乾帝国的军制,又有了一些新的想法。
“我数到三,你们三个,再不束手就擒,便格杀勿论。”副将看着李向天三人,沉声说道。
随着他的声音,身后的护卫们全都拔出了枪,对准了李向天三人。
“一。”
苟白杜的脸上现出紧张之色,莫龙的手在战抖。
“二。”
李向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道:“我等愿降,求将军饶过我们三个的性命。”
他说着,将手中的刀抛下,又将腰间的左轮手枪缓缓拔出,丢在了地上。
看到李向天丢下的竟然是一把左轮手枪,副将的眼睛放出一丝异样的光亮,被林逸青尽收眼底。
见李向天已然缴械,苟白杜和莫龙叹了口气,也分别取出身上的刀枪,抛在了地上。
西班牙,直布罗陀港。
耶赛妮娅坐在现在已经属于她的房子的门廊上,膝头搭着一张轻便写字台,她把钢笔在墨水里蘸了一下,写道:你必须知道:尽管你走了很久,我们之间的一切仍然是美好的,我永远不会对你隐瞒任何想法。不要为类似的担心而烦恼。要知道,我认为以最坦率和真诚的态度进行沟通,是我们双方共同的责任。让我们的心永远对彼此敞开。
她把纸吹干,用挑剔的目光重新浏览一遍刚才写下的内容。她对自己的书法很不满,不论如何努力,她从来都写不出行云流水般的漂亮字体。相反,她的手打定主义要把字写得粗壮密实。比书法更让她不满的,是行文的腔调。她把信纸揉成一团,丢到白杨树篱里。
她自言自语地说:不过是些套话罢了,完全言不及义。
她向院子那边的菜园望去,尽管生长期已经很足,豆子、南瓜、西红柿的果实几乎还赶不上她的拇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