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朱鹳颖终于叫出了声音!
此时朱鹳颖正在沉睡,旁边的贺翊轩感觉头皮发麻浑身冰凉,猛然睁开眼睛。
贺翊轩本来就是和衣而睡,突然感觉到浑身一阵酸麻,直冲头顶,干净双手大拇指在掌心一扎,顿时清醒过来,转身一看,只见屋子的门居然打开了,看了一眼床上的朱鹳颖,她还在沉睡。
贺翊轩心头一直有一股不安,放心不下,起来四处看看,感觉分外压抑,又没有什么不对,于是出了房门,到了大厅,奇怪的感觉越来越重,仔细停走,只见厨房的门也是开的,于是开灯走了进去,后门开了。
进了人?不像……
此时还是凌晨四点多。
贺翊轩脑塞烦闷,心里焦急不停,也抓不住原由,从厨房拿起一把柴灰,进了大厅又是一把稻米,念着朱鹳颖便去看看,嘴里念着金刚经安心就回了朱鹳颖的闺房。
此时朱鹳颖双手垂直,双腿绷紧,一张嘴紧紧闭着,脸上说不出的安详。
可念着金刚经的贺翊轩不知出自什么本能,控制不住的大喝一声:
“滚!”
贺翊轩双手狠狠的对着朱鹳颖一砸,合着掌心的鲜血,一把稻米一把灰立时到了朱鹳颖的身上。
恰好这时候刮风,窗叶轻轻摇动一下,随机屋外一股清凉舒服的风开始吹了进来,刚才还阴气逼人的房间立刻又是醉人熏熏的女孩闺房。
贺翊轩怔了怔,被舒服的风一吹,刚刚紧绷的神经立刻舒散,心里那股子莫名的心悸也消失了。
我想多了?贺翊轩皱眉,犹犹豫豫转身去关了厨房后门,一路关进了女孩子闺房,想了想,没有动窗叶,看了看朱鹳颖,朱鹳颖居然下意识离弄脏了的地方远远挪开。
贺翊轩懊恼的苦笑一声,明天再解释吧……又在朱鹳颖身边和衣睡了。
第二天早上,倒是朱鹳颖摇醒的贺翊轩,“喂,怎么黑眼圈这么重?没睡好啊?”
贺翊轩只感觉分外疲惫,好像昨天晚上去打仗了似的精神萎靡,浑身酸痛,双手一张,只觉得分外粘稠,手指甲好像和掌心黏住了,又想起了昨晚的事情,不想吓到女孩子,倒也没抬手给她看见。
贺翊轩迎上朱鹳颖的眼睛,尴尬的笑了笑。
只见她脸色红晕正故作平常语气的说着:“要你去跟你爷爷睡吧,又要说怕我害怕要陪我,想占我便宜是吧,想占就占吧,你还要装,睡被子上面,你别tuō_guāng了,睡我旁边就是了嘛,我还不相信你的人品啊?感冒了算我的啊?”
贺翊轩看她青春貌美的样子分外心动,看她清晨未经打理的样子又是莫名的亲切,忍不住又是把她抱在了自己怀里,在她头发上心安的磨蹭了几下。
“快点起来啊?”朱鹳颖情动的轻声说着,“你爷爷好像有很急的事找你呢?”双手却抱他抱得更加用力了。
贺翊轩将她松开,怕口气让她闻到,侧着脸假装打量天气问道:“你昨晚睡得好吧?”
朱鹳颖用力拉了他起来,“还好了,好像做了好几个梦,就是不记得内容了,好像都不是什么好梦。”
“那就是睡得还可以了。”贺翊轩摇了摇头,“昨晚我可能真被冻着了。”
朱鹳颖撇着嘴,“傻子,那你还不盖被子。”说着拉他进了厕所,告诉他自己牙刷和洗脸巾,便关门出去了,“快点出来,你爷爷找你有事,厨房给你做了面和豆浆。”
贺翊轩用女朋友的工具弄完洗漱,洗完双手血迹,顿时一股温馨又止不住的透出来,控制不住的笑了笑,又得意洋洋的去厨房吃起了朱鹳颖的豆浆面条,好不惬意。
这事终于放到台面上来了,贺翊轩想,不但朱鹳颖变相承认了和自己的关系,好像双方家长对这早恋还非常开明,农村里的家长跟城市里那些书呆子家长就是不同一些啊,亏得城里面的还受了西方教育,思想解放还不如农村了……
贺翊轩春风得意的到了大厅,大厅里他爷爷和朱鹳颖她妈却好像没这么愉快,也是了,毕竟是这关口……
贺翊轩觉得自己没心没肺挺严重的,怪不得电视里都说要儿女私情先放一边,果然这儿女私情不分时候想来就来啊。
“翊轩,过来。”
贺翊轩赶紧过去坐在老爷子旁边,看见外面13岁的朱鹳颖正在一边踱步,一边鬼鬼祟祟的向这边张望,马上不开心的叫着:“朱鹳颖,过来啊!”
那边女孩子蹦蹦跳跳的就过来了,蹲在妈妈的身边。
贺翊轩方才正色问道:“爷爷,有太公消息了么?”
“这倒是没有。”老爷子看了朱鹳颖一眼,苦笑道,“不过有了件更大的事。”
“什么事?”贺翊轩吃着东西道。
“家里传来消息。”贺寿春摸着额头说,“我们昨天送出去的三个头颅,又回到了家门口。”
“?”贺翊轩吃到一半就差点噎死,朱鹳颖也差点就一个白眼往贺爷爷甩去了,闭着眼镜抚着贺翊轩的后背。
贺翊轩哪还吃的进,将吃食给了朱鹳颖,进了里屋打开那灵盒,那头颅果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小孩年纪轻轻倒却镇定,不慌不忙出了门,看着爷爷,“人为还是妖行?”
“不知道,昨晚是你们轮流守灵,好像没出什么问题。”
“是的。”朱母颤颤抖抖的说着,“昨天我根本没睡觉,这个我清楚。”
“朱鹳颖是我陪着的。”贺翊轩说,“她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