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事情就这样定下了,一郎和真纪两人名义上作为阿礼的随侍跟随众人的队伍一起出发。但这样又会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马车已经严重超载了。
原本这马车的设计就是供给墨一人坐的。虽然因为本身设计较为奢华的原因,致使之前坐下三人也不会显窄。但现在要是再增加两人的话,那就怎么都坐不下了。
即使一郎跟着鸦坐在前面一起赶车,但四个人坐下依旧还是太挤了。面对这样的情况,墨摇了摇头,直接留下一句,我还有一点事情需要处理,明日在前面的城镇汇合,便转身离去。
而慧音则是望着墨离去的背影侧了侧头,这一次反而不担心自己趁机逃走了么。是因为看穿自己现在根本无力带着阿礼在短时间逃离远遁呢,还是因为他要处理的事情真的那么重要呢。
也罢,不管到底如何,自己现在确实没有乘机逃离的想法。一来自己确实没有恢复,带着阿礼的话实在难以逃掉二来嘛
慧音扫了一眼一旁的一郎和真纪。要是自己两人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恐怕这两人就彻底无处容身了。虽然以那家伙的性情不会是那种迁怒他人的人,但她和阿礼也不是那种能够就这样抛弃他们的人。毕竟名义上,他们现在可是阿礼的随侍。
话说这家伙不会也是料想到这样的情况所以才同意收留这两人的吧。慧音摇了摇头,算了,这些无谓的猜想想再多都毫无意义。反正就结果而言,怎么都不会改变。
于是,一众人就这样坐上马车,继续启程,准备穿过这片山脉前往下一个城镇。
墨漫步在一片丛林之中,回想着当初那名死神与自己交谈的内容。在那一番谈话之中,对方确实透露了不少有关幽冥的情报,其中也包括这一次事情的大致起末。
首先,所谓的幽冥黄泉,其实本身并没有世人所想象的那么恐怖。其本身主要的职责就是一个接纳死者灵魂,并且引导其转世的存在而已。
所以幽冥一般都并不会插手阳世的事物。他们只会负责死后的一面,至于生,自然是由生者自己来把控。所以正常来说,无论是人世纷争,血流成河还是邪魔乱世,众生沉沦,他们都不会直接对其进行干涉。
他们只会静静的等待,直至死亡降临的那一刻,才会将其灵魂带走,予以审判。
所以在阳世间,才鲜有关于幽冥的传闻,而所谓的幽灵鬼怪一流,也大多都在诞生的那一刻,便被接引到了幽冥之中。难以被世人所知道。
但是不插手阳世不代表他们会对所有的事情都置之不理。万事都有特例,而这一次的这个邪神就是一个特例。
其实这个所谓的邪神,其本体确实就是一头凶狠残忍的蛇怪。而它自身的死亡也已早早被确定了下来。但是,就在它生命逝去的前一刻,一个意外发生了。
原本应该死去的它,居然在临死前误打误撞吸纳了山野之民那混乱粗杂的信仰香火之力。借助着这股冥冥中神妙的力量,它不仅仅恢复了致命伤势活了下来,还窃取了山民的信仰,逐渐向传说中的神灵转化。
原本如果它就此登临神位,并且安份守己,那幽冥这边也就默认了它的这份机缘。毕竟滚滚命河,虽然大势难逆,但也会时有浪花。这样因为某些莫名的变数而重写了自身的轨迹的例子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左右不过是那无尽河涛下一道小水流偶然间打个回旋而已,无伤大雅。但正所谓本性难移,如果这么一头凶残的蛇怪,因为转化成了神灵就收敛性子,那才是一件怪事。
原本它初窃神位,再加上要修养伤势,倒也沉睡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察觉到自己的信仰在急剧减少的它方从沉睡中惊醒。
而那个时候,正是真纪父女入住山民村庄,并且致使祭祀的地位一落千丈的时间点。因为祭祀们的地位下降,随之村民对部落中所谓的神灵的信仰也下降了。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才让渐渐窃取了部落崇拜的神灵之位的蛇怪从沉睡中惊醒。
察觉到事情变化的蛇怪,自然是愤怒非常,甚至恨不得直接将整个村子彻底毁灭。但很快它就了解到自身现在存在的本质。作为已经部分神灵化的它,已经不能算作一个独立的生灵了。如果彻底失去了村子的信仰,那它自身的存在也会随之崩溃。
既然无法直接将村子连同村民一同灭杀,那也不代表就此善罢甘休。更何况,现在的它已经和山民的信仰息息相关,如果就这样听任信仰不断流失,它的存在同样会步入毁灭。
而后的事情,就不必多言了。为了挽回自身的信仰,也为了满足自己残忍嗜血的本性,一场自导自演的神鬼对决就这样诞生了。
不得不说,这头蛇怪确实有着一定的头脑。如果任由它就这样一直发展下去的话,说不得过上一段时间,一个完完全全的邪神就会彻底诞生。
但蛇怪的这一番举动却重新将幽冥的视线吸引了过来。本身不应在这个时间死亡的生灵却突然逝世了,本身不应如此发展的诸多山民的命轨也因此被彻底扰乱。
而这一个异常点,又正好被幽冥的一位审判官所注意到。既然如此,那就处理掉好了。判官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本身这头蛇怪就因为某些变数而违背了冥冥中自身的轨迹。某种意义上来说,像这种窃取生死之机,违逆了生死规律的存在,就是触犯了幽冥的规矩的。应该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