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遇到麻烦了么?”马车外两人的对话自然也落在慧音耳里。而原本同样沉睡过去的阿礼也因为这番巨大的动静而惊醒过来,揉着眼睛,挣扎着坐直身。
重新回到马车上的墨重新坐下,重新合上双眼,似乎对眼前的情况毫不在乎,“不过碰到一点小状况而已。最多耽搁点行程,算不得什么。”
慧音对此不置可否,揭开马车一旁的窗口,往外望去。目光所及之处,果然是一片迷雾。而且,不知道是否是错觉,这雾似乎在渐渐加深?
观察了一会后,慧音皱了皱眉,这雾还真的是在渐渐变浓,多半不是自然而成。如果是往常的时候,凭自身的实力,这么点小小的异象自然不会让她有所顾忌。
但现在自己的元气大伤,一身实力十不存一。而且还有阿礼这个毫无力量的凡人在一旁要看护
扫了一眼在一旁重新闭目养神墨。她即使到了现在也猜不透对方到底是有着何等打算。而且现在众人被困在这片迷雾中。难保这异象就不是某个强力的妖怪之流弄出来的。恐怕说不得众人的安全还得要靠这人了。
不打量还好,一打量,慧音很快就发现了一丝不同之处。首先是墨原本出现灰白之的那撮头发已经恢复了原状。而且在感知上,那原本布满全身的伤口居然也尽数复原。就连那原本有些微弱的生命气息似乎也恢复到了与正常人无异。
慧音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和凝重。居然这么快就恢复了?而且似乎之前为了动用的那不知名的禁忌力量而折损的元气也回复了过来?这
很快,她又将眼中的惊疑掩盖了下来。不管对方是真的恢复了,还是只是暂时进行压制掩盖。但在现在这种情形下,多少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
想到这,慧音不禁在心底对自己发出一声苦嘲。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居然沦落到要指望一名曾经的敌人来保存自身安危。
“慧音老师,发生了什么事么?”阿礼这个时候总算彻底恢复意识,然后望向慧音。
“没事,只是我们不小心闯进了一片迷雾而已。稍等下找对路了就能出去了。”慧音按住阿礼的手,安慰道
“嗯”阿礼点了点头不再说什么。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服,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似乎寒气更重了?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没感到这么冷
抬起头,同样透过窗口望向马车外。
好大的雾阿礼愣了愣。眼前的迷雾已经变得无比浓郁了。以她视线望去,居然已经无法分辨出数丈外的景象。这样的大雾,她自出生以来还从未见过。不仅一时望着眼前这奇异的景象微微失神。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慧音都要以为一旁一直闭上眼的墨都是不是又再睡了过去的时候。墨突然睁开了眼,望向车马外。
很快,车门外,传来鸦的声音:“殿下,我已经为那名山野之民处理好伤势。现在他已经醒了过来。只是他在听闻了殿下的名字后,便一直坚持要见您。您看”
“嗯,知道了。”墨站起身,掀开门帘,身影顿了顿,望了慧音一眼,而后便迈步走了出去。
慧音想了想,也拉着阿礼的手跟着走出了马车。
出了马车,下到地上,便看到一旁的鸦带着一名身穿兽皮的少年低着头,半跪在地上。
“你说你要见我,你知道我么?”打量着眼前这个少年,不是墨开口问道。
不是墨看不起对方。而是像对方这种山野之民往往都是一些居住在大山深处,以打猎为生,消息封闭,与外界往往少有交流。
而对方在听闻了自己的名号后,坚持要面见自己,显然是对墨的名声有所耳闻才会有此表现。
“是!墨殿下的名声,响彻整个天下,小民虽然深居山中,也曾有所耳闻。”
“哦?”墨抬了抬双眼,对方这样的遣词谈吐,怎么看都不像是那些以残暴愚昧而著名的山野之民能有的啊。
不过墨对此却是懒得理会,就算对方说话仪态看起来像是曾经受到过一些文化教育又如何。他对这些琐事从来不会关心。
但是他不关心,一旁的人却是对此感兴趣了。
慧音看到对方如此模样,立马眼前一亮,也不管还站在一旁的墨,走近来,问道:“听你说话用词,倒不像是一旁的山野之民能有的。难道说你受到过谁的教导么。”
那名还跪在地上的少年愣了愣,忍不住抬起头来,望向出声的地方。只见一个奇异的白发女子拉着一个紫发女子的手,正站在墨的身旁,饶有兴致的望着自己。
扫了一眼一旁的墨,见他没有任何表示,想了想,便如实回答道:“是的,这些都是老师教导我的。就连墨殿下的事迹,我也从老师的口中听来。”
“哦?”慧音眼中的神更亮,“你的老师是谁?居然能教导一名山野之民。难道说他现在就隐居在你们的村子里?可不可以为我引见一二。”
听了这话,对方脸上的神猛地一黯,“是的,老师就是前几年来到我们村子定居的。我也是那个时候跟随着老师学习。但是现在他已经”
额慧音愣了愣,不用多说,看对方这样子,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了。虽然她对这么一位可以定居在山野之民的村子,甚至还教导出了一个与众不同的山野之民的教师很感兴趣。但既然对方已经逝世。那她也一下不好再作多问。
墨扫了一眼慧音,这家伙明明是个实力不逊于大妖怪的半兽。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