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说你这所做的一切都是‘义理’之所在?”,墨嘴角微微挑起,露出一抹嘲讽之色。
“难道不是么!”,青衣男子一摔衣袖,往前踏出一步,伸出手往下方指去,“你看这眼前胜景,男女老少,怡然自得,人间胜景,天上极乐也不外如是。”
男子手指指向的,正是下方的那正在兴建的城池,虽然仅仅只是初现雏形,但也已经有了几分数百年后那番繁华之像。而更远处那一片片丰收的田地上,无数正在收获的民众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为了这等繁荣安宁的国度,些许牺牲也是理所当然!”
“呵呵……些许牺牲呢……”,墨摇了摇头,“我原本还以为你能有什么高论,结果却是这般无聊的论调。不过也是,或许对于那些活着的民众来说,确实难以舍弃这样安逸的生活也说不定。毕竟人性如此,事不临头,总是喜欢挂着一幅高高在上的道德模样,指责别人为什么不能为了所谓的‘大局’,‘义理’牺牲一二。”
“以圣人的规范要求别人,以凡人的标准保护自己,呵呵……”,墨甩了甩了衣袖,同样转身望向底下那正在兴建的‘繁荣国度’。
“你说你这是义理之所在,那不知道底下的你的这些民众又有几个知道你的这份所谓的‘义理’之所在的举动?而又有几个同意你这样的做法?或者说那些死后不得解脱的无数灵魂又有几个不是被无穷无尽的怨气所掩埋扭曲的?”
面对墨的质问,青衣男子挑了挑眉头,然后又失望的叹了口气,“墨殿下,不得不说,你实在让人有点失望。我原以为像你这种存在,想来应该明白的。凡苦大众,大多愚昧无知,没有足够的觉悟和认识,对于家国大事更没办法做出正确的选择。作为领导者,将所有的决策权交由民众来选择才是真正可笑的昏庸之君。”
“或许他们确实不知道所有关于青丘神树的事情。但这不是理所应当之事么。吾等作为统治者,不需要将所有的事情解释给他们听。只需要做出最符合国家利益的选择就行。而他们的‘无知’,也正是我给以他们最大的仁慈啊。”
墨叹了口气,脸上泛起一抹意兴阑珊的神色,“无趣,真是无趣。亏我原先还有一些期待,结果到头来,你给我就是这么一套无聊的说辞吗?虽然我也可以反驳下你,但算了,你的本质我已经看过了,继续下去也不过是重复一些无聊的说辞而已。”
转过身,缓缓抽出腰间的长剑,墨注视着这名青衣男子道:“而且,本就是私心作祟的你,就不要继续摆出那么一副为了理想和大义的圣人模样了。那只会让我觉得更加无趣而已。”
“无趣的对话就到此为止吧,所谓的对错之别,我们还是简单点,以手中的长剑来论辩吧!”
“正是如此,墨殿下所言在理!青丘国主,你的那些掩盖在所谓的‘大义’之下私欲和阴谋,我已然查明!这数百年来,那些被你陷害利用的一代代的青丘之民,也是时候该讨个公道了!”
一道清洌的声音响起,伴随着声音而至的,正是之前和墨走散的晴明。
晴明大步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墨的身边,“墨殿下,为了调查一些事宜,在下来迟一步,还请见谅。”
墨望了一眼拱手致歉的晴明,淡淡的说道:“无所谓,看你的样子,想来应该已经查明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了吧。”
“是的!”,晴明点了点头,然后转身望向对面的那名青衣男子:“青丘国主,你自以为自己的一切谋算都不为人知。甚至还打算用所谓的‘大义’来动摇吾等的意志。但很可惜,虽然事情相隔了数百年,但真实终归是真实,无论你如何花言巧语,多般欺瞒,也无法将真实抹杀了去。”
“当年的你,之所以种下青丘邪树,做下如此勾当。其根本的目的根本不是所谓的为了守护整个国度。而仅仅只是为了达成你自己的一人之私而已!当年的你,虽然有着天生异力,更是带领着大量民众开辟了整个国度,文韬武略都可称得上是神人下凡。但却终归难逃正常生灵的生死大限!”
“而为了能够获得梦寐以求的‘长生’,你尝尽了一切办法都无果后,最终走入了邪路!”
“你种下这颗邪树,在以邪法将自己的存在和这棵邪树合二为一。再以整个青丘之国国民的世代血肉和灵魂作为供养,让你彻底脱离正常生灵该有的生死之限!甚至还妄图积聚力量突破存在在青丘之国上空的‘神域’,让自己获取‘神域’之中的至圣之器,让自己彻底迈出由灵化神那一步!”
“你的一切所言尽皆都是谎言,所行之事更是为了一己之私!而今日,你的所做这一切,都将公诸于众,而你的一切谋算和邪行也到此为止了!”
“神域?”
晴明一开始说眼前的这个初代青丘国主为了‘长生’而不折手段并没有引起墨的在意。倒是到了晴明说到神域这个词的时候,反而激起了他的一丝兴趣,
“是的,墨殿下。”,晴明点了点头,“青丘之国十年举办一次所谓的庆典,其实是有着缘由的。而这个缘由,正是来自隐藏在青丘之国地界上空的一处‘神域’空间。”
“那据闻是传自远古的一处‘神域’,虽然早已封闭,但每十年一次,那原本已经关闭的入口的封印就会衰弱一小段时间。而正是为了能够集中力量轰开那入口,青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