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国忙制止了壮壮,走出去打开院门,门外站着的全都是外国人,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乍一看到这么多大鼻子蓝眼睛,还有黄头发的外国人,还是有些懵。
“您好,是贝大夫家吗?”梅纳德走上前去,礼貌地问道。
罗安国忙点点头,“请进吧。”
语调虽然很生硬,但是发音完全没有问题,所以罗安国听的很明白。
将众人引进来,几个保镖似的人自觉没有进屋,就待在了院子里,而且一个个站的笔直,只有一个大鼻子的外国人跟了进去,一起进去的还有一个中国女人。
秦氏看到外国人还是有些看直眼,主要是从来没见过,尤其是这些人虽然是人,可是和自己长得特别不一样!
罗安国轻轻咳嗽了一声,秦氏忙回过神来,脸上有些发红,高妈是在他们吃早点的时候来的,这个时候忙去沏茶泡水。
“别站着了快坐吧。”秦氏招呼道。
梅纳德扶着太太坐了下来,大鼻子外国人不管秦氏怎么招呼,都摇头不坐,站在梅纳德身边。
“老夫人不用管他。”梅纳德笑着说道。
秦氏觉得有些不合适,来了就是客人,哪有站着的道理,贝思甜知道他们应该是上下尊卑的关系,这在国内已经没有了,所以秦氏不太能理解。
“贝大夫,要麻烦你了,这是我的妻子郑秋双。”梅纳德拉着妻子的手说道。
贝思甜点点头,目光早已经落在郑秋双的身上。
郑秋双黑发间夹杂着一些白发,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皱纹,不过依然能够看得出,她年轻的时候应该是个美人。
此刻她的嘴微微张开,双目无神,看着一个地方发呆。
“您好,郑阿姨。”贝思甜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郑秋双抬头看了贝思甜一眼,张开的嘴幅度大了一些,却是没有说话。
贝思甜不再说话,她很快就恢复了呆滞的模样。
梅纳德叹了口气,“以前时而认识我时而不认识我,半年前是彻底不认识了,本来我以为能够抗到希望小学竣工的时候,至少新闻上广播的时候她能看到,圆了她的心愿,可还是没有等到这时候。”
他感到十分失落。
这种病是治不好的,在郑秋双记忆开始退化的时候梅纳德就意识到这可能是痴呆症,开始带着她到处看,可到底还是变成了这样。
这种病的确是不好治,就算是玄医,能够治好的病例也是凤毛麟角,这是随着年纪的增长而出现的一种病症。
“能说话吗?”贝思甜问道。
“能,一些特别简单的,但最近一段时间,说话越来越少,而且不那么太爱活动了。”梅纳德说道。
贝思甜点点头,和她猜测的差不多。
“我可以帮您,不过时效很短,恐怕也就不到半天的时间,过后随着时间的流逝,她还是会忘记的。”贝思甜说道。
梅纳德有些惊奇,“只有半天也可以的,只要让她知道她一直期盼的希望小学已经竣工就可以了!”
至于以后如何,梅纳德已经顾不上那么多了。
如果只有半天的话,梅纳德打算赶在招待会的时候,那样一来,郑秋双就可以清楚的看到了。
“我能问一下,贝大夫打算怎么做吗?”梅纳德说道。
他希望能够知道贝思甜如何治疗,毕竟去了那么多医学先进的医院都做不到。
“利用针灸,再加上我特质的药。”贝思甜说道。
梅纳德知道针灸,和打针的针不一样,这种针是要扎进穴位当中的,在他的国家,也有一些电流治疗仪一般都是刺激穴位,所以他倒是能够理解。
梅纳德对这些方面不太懂,不过既然已经将人带过来了,怎么也要试一试的。
“贝大夫,我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梅纳德沉吟了片刻,说道。
“请说。”
梅纳德看了郑秋双一眼,说道:“我在想我妻子的归属问题,等到她离开之后,我是将她安置在她的故乡,还是和我一起留在英国。”
贝思甜一怔,为什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
“这样问有些不礼貌,不过你和我妻子是一个国家的人,所以或许你们的想法是一样的。”梅纳德紧跟着说了一句。
贝思甜闻言失笑,这个国家这么多人,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可不是因为一个国家就会有相同的想法。
“您没问问郑阿姨的意见吗?”贝思甜说道。
梅纳德叹了口气,“没有,她能回答的时候,我害怕她会说出要回国的话,我希望我们死后也能在一起,等到我不得不问的时候,她已经没办法回答我了。”
中国人似乎都有思乡情节,不过不仅是这个国家,换做是他,可能也会因此而纠结。
贝思甜笑了笑,“这个问题不如等到招待会的时候,您自己问问她吧。”
梅纳德有些怔仲,她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可是他有些不敢相信,他的妻子可以恢复到那种程度吗?
梅纳德并没有得到仔细的解释,贝思甜就算解释了,他也不会明白的,行业不同,更何况她也不能开口解释的太清楚。
梅纳德走了,他打算带着妻子去一趟什刹海,走一走,就像以前她憧憬的那样。
秦氏和罗安国因为这个外国人的深情而感动,第一次见到外国人的印象非常好,以至于他们对外国人一直都很友好。
下午,贝思甜去了一趟程振国的家里,给少年程天吉看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