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洋用他那磁性的嗓音向李清照解释了这首的大致意思之后,然后朝着李格非一礼。“这是西方白皮蛮子诗作之中的佳品,具体如何,怕是还需要像李叔父您这样的大家点评一二,也好让在下增长见识……”
李格非还想着王洋忽悠完就赶紧踹这货滚蛋,结果没想到这厮居然祸水东引,直接一盆水泼到自己身上来了,身边的儿女都用一种求知欲旺盛的目光看着自己,这让李大学正不禁有些牙疼,真是吡了狗了,这小子分明就是搞事情。
“这些西蛮子的诗歌嘛……”李格非一个劲地薅着自己的胡须,泥玛,方才防着防火防盗防老王去了,根本就没注意听这货的朗诵,至于之后的汉语翻译,实在是太过浅白,所以李大学正也没仔细听。
可是眼下,三双眼睛全盯着自己,除了王洋那个该死的家伙一脸兴灾乐祸的模样之外,自己一直在儿女面前维持的学识渊博,才华横溢的形象,绝对不能毁在这小子的手上。
最终,李格非只能硬着头皮,凭着注意听的那一截的印象开始张嘴忽悠起来。“……太过浅显直白,就如此市井之民交谈言论,难有高潮迭起,引人入胜之感……”
很快,李格非的点评完毕,而李逾与李清照自然而然的把目光落在了王洋的身上。不光是这对兄妹,李格非这位老司机也是满脸忐忑地看着王洋。
生怕这小子叽叽歪歪出什么让自己难堪之言来,但是令李格非松口气的是,王洋这货居然没有抓住这个机会直接怼自己,反而一脸心悦诚服的称赞自己不愧是当代学术大家,艺术大师,哪怕是第一次接触西方白皮蛮子的诗歌,都能够点评得头头是道,条理分明。
这让李格非捂着自己方才差点蹦出心口的小心肝,不由得长出了一口大气。
这个时候,王洋满脸真诚地看着李格非道。“在下冒昧的问上一句,学正您真的同意了让在下入太学学习了?”
李格非虽然不屑王洋的人品,但是方才这家伙算是替自己打了个掩护,若是现在就翻脸不认人,实在不符合李格非的性格,只能硬着头皮勉强地笑了笑。
“老夫对于你入太学学习当然没有意见,但是老夫还是希望你记住,在老夫数十载的育人教学之理念中,才华并非是最首要的,品德与节操才是,若是才华惊世,但是人品不堪,那老夫……”
不等王洋挑眉,这边李清照已然把粉嫩嫩的朱唇撅起了老高。“父亲您说什么呢,可别让王大哥误会了,王大哥的人品绝对没问题,不信你问大哥。”
“对啊父亲,巫山兄的人品,孩儿也是信得过的。”李逾这货拍着胸口,一副要替王洋两肋插刀,为其背书的架势,看得李格非眼皮直跳。
李格非最终只能不情不愿地承认自己很愿意王洋能够入太学学习,然后借口要去书房公干,带着一脸悻色离开了,至于李清照和李逾则满心欢喜地将王洋一直送到了府门口。
已经入读太学两年的李逾很兴奋地表示,很荣幸能够与王洋这位年轻一辈之中才华冠绝同辈的大才子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王洋很虚伪的接受了对方的感谢,并婉拒了李逾明天要到怡红楼去接自己一同入学的好意,这才与这对兄妹依依惜别。
第二天清晨,王洋这才刚刚早锻炼完毕,一面吃着早餐一面跟两个漂亮姑娘正斗嘴斗得很是嗨皮,就听闻李逾来了,王洋赶紧抹了抹嘴出门相迎,就看到了李逾这货提着一个包裹出现在了门外。“兄台为何过来,小弟不是说我自己可以过去吗?”
“你既然成为了太学的学子,自然不能缺了太学的行头,昨日你离去得太匆忙,李某当时也忘了,今日一早,特地给你送来……”李逾乐呵呵地把那个包裹递了过来。
“赶紧快换上吧,一会咱们一块去就学,正好给你介绍几个朋友,对了巫山兄你还不知道吧,那个王眠谷,现如今也在太学里。”李逾朝着王洋挤眉弄眼的坏笑道。“至于那赵明诚,则是在国子学那边入学。”
“王眠谷那家伙也在?”王洋不由得两眼一亮,哎哟,正所谓冤家路窄,自己跟那王眠谷和赵明诚走的道更是窄得没边了。
王洋请李逾在外面稍待,自己进了屋更衣,而理所当然将房门掩上的柳依依回过了头来,朝着那缩到了屏风后边的王洋叮嘱道。“王家哥哥,你去了太学,可千万别惹事,这可是人家李家妹子那位美人儿千辛万苦的哀求自家爹爹,好不容易才给你弄到的机会呀……”
即便是站在屏风后面,可因为身材高大,整个脑袋几乎都露在外面的王洋斜挑起眼角打量着这个女人。“我听你说这话怎么那么不顺耳,什么叫千辛万苦?”
“哎哟,可怜人家李家妹子,花费了那么大的心思,可惜,真是我本将心照明月,无奈明月照,哎哟你个登徒子再胡来信不信我掐你。”柳大姑娘正拿腔捏调来着,不想被换好了衣物的王大君子偷袭了一下,恼羞成怒地伸出了手想要反击,可惜王大爷已经健步如飞的窜出门溜了。
“依依姐姐,你好厉害啊,主人随口创作的一句诗作你都能记得住,而且还能信手拈来的用上,实在太厉害了。”看着那飞奔而去的主人,李师师转过了头来,朝着那红着脸蛋,含羞带嗔的柳依依一脸崇拜地道。
柳依依不禁洋洋得意地以手掩唇娇笑起来。“那是自然,你依依姐我好歹也是自幼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