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人猜到是谁,所以他的表情是果然如此,另一人脑子稍微慢一点,此刻的表情是我草卧槽我擦!
陈子迩没做什么过于作秀的行为,只是朝两位摆了摆手,说道:“辛苦了,过年好。”
29号还上班,可是不容易了。
这两位都有些没反应过来,车子却不会等他们。
所以他们也只能对着车尾,说出一句没什么力气的‘过年好’。
“刚刚……是陈子迩吗?”
“刚刚……是陈子迩吧?”
是他,昨晚吃完和高管的年终饭,他连夜赶了回来。
居住区内部道路还很新,两旁低矮的小草在零度气温里咬牙坚持,能看到一两妇人正在院落里趁着晴朗晾晒衣裳,路边的小孩倒是贼精神,啃着买来的煎饼,脸上满是笑容。
问题的关键在于……
这些长的大差不离的房子,一模一样的拐弯路口,看似整齐但很容易让陌生人因为陌生而完全失去选择能力的陆王规划……
妈的,全长一样,到底那一家是我家?
有个青春小女孩儿跟着父亲沿着内部道路在跑步,貌似已经结束,他们正插着腰慢走,大冬天的真的够坚持。
陈子迩没办法,虽然陈爸在电话里说你进门左拐再右拐就到了,
但是他已经进来了,这时候怎么拐?
于是车子停下,他下车以表礼貌,正好舒展舒展筋骨。
“新年好,”他向着这位父亲走过去。
那人…认识他,“新年好,陈…子迩吧?”
“对,是我,你好,我想问一下,我家……是哪一栋?”
父亲身后的女儿噗嗤一下笑出声。
“第一次回来吧?可以理解,正好我们也要回去,一起吧。”
陈子迩一看,“邻居?”
中年人笑的爽朗,用一口超标准的越水话说:“早上我还看到你爸妈在忙乎呢。”
那就是邻居了。
陈子迩问道:“那也真是缘分,贵姓?”
“免贵姓路,路荣庆,这是我女儿,路露。”
陆路?陈子迩脑子里‘叮,叮,叮’的连续出现是三个问号,这是啥名字?
算了。
“好,那离的远吗?远的话我们上车吧?”
“不远,不远,两百米而已。”
那还挺近的,走走吧。
车倒是不用他担心,自会掉头缓缓跟在后面。
“昨天夜里回来?”
大早上到,肯定是这个情况。
陈子迩说:“对,在外面的人都想着回家过年嘛。”
“能待几天?”
“加上今天估计也就五六日。”
上一年,他虽然有寒假,但因为有公司,所以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不允许他待上十天本个月这么久了。
路荣庆说很近,确实很近,不过三四分钟的路程,他就看到了陈妈在路边倒垃圾。
“妈,”
陈妈早有所觉,因为后面跟着两辆轿车。
路荣庆在边上说:“儿子回来了。”
陈妈开心了,她一拍大腿,笑了起来,“哎哟!我刚刚一直盯着车看,心想着这是不是咱家的车,正想看清楚坐在里面的是谁,没想到你在外面走着呢。”
陈子迩和这对父女都是笑了笑。
车子回来=儿子回来。
这个概念让她关注错了重点。
“我这不是不知道咱家住哪儿吗?下车问问人。”他解释道。
“不是跟你说了吗?怎么过年回家连家都还能找不着。”
路荣庆道:“我也是凑巧,还是赶紧进屋吧,外头多冷。”
陈妈说:“谢谢你了,老路,回头到我家吃午饭。”
“不客气了,”他招呼着闺女,“走,回家吧。”
陈爸大概也听到了动静,在陈子迩陪着母亲进院的时候正巧看着他从屋里出来。
“回来了?”陈爸比较简单。
“嗯。”
“怎么的,我刚刚好像听到老路的声音了?”
陈子迩说:“我在路上撞见了他,他应该是国企的领导吧?”
“副总经理,”陈爸言简意赅,“人挺好的,就是精了点儿,”
陈妈怨道:“你这个人大过年说这些干什么,谁还没点儿毛病,再说不给你好几箱好久么?”
陈爸立起教育姿态,“那是你儿子有点儿出息,不然这辈子喝不到他送的酒。”
越水县的恬桂酒在本区域还是有点说服力的,最高端的白恬要一百多块一瓶,喜事时候上这种,那也是主人实力的一种象征。
“送了几箱?”陈子迩问。
“四箱。”
“那没多少啊。”
陈妈一听虽然很舒心,但嘴上斥道:“这话在家说说就算了,去外面不要讲,对你是没多少,可人家看来就不是了,回头该讲发了点财眼睛都要放头顶上了。”
陈子迩也不反驳,这是观念的不同。
在外回家的时候很激动,但其实到了家,没人找你吃喝嫖赌的话也没啥事,恰好,陈子迩从来都热衷这样的事。
他只会偶尔和邵准吃吃喝喝,本来回家要带上他一起,但是他归期太晚,在学校工作的邵准放假又早,完全等不了他。
闲聊了几句,陈爸带着儿子看了一下新家。
“这里一共三层,一楼最大,是客厅,本来没有卧室,我给加了一间,我和你妈以后爬楼肯定不行。”
陈子迩边听边看,楼梯在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