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是史央清最后推开了他。 在他另一只手也向下探寻的时候她还是和之前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更紧张,呼吸声更重了。 两个人面对面这么靠近,都能听到对方粗重的‘呼呼’声,陈子迩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盯着他看,可是他已经不怕了,所以事实上,那两只手已经在她的臀部慢慢的、轻轻的揉捏了起来。 史央清前所未有的脸红。 还有一些些的慌乱。 好像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最后,是她输掉了对视。 她低下头,胳膊也从他的脖子上拿下来,抵住他的胸膛,而随着那好像带有电流的揉捏的动作,她有些‘哼哼唧唧’的声音发出。 ‘呼呼’的喘息声更大。 她低了头,于是陈子迩也只能低头,不是为了要看她,是去索吻。 史央清轻柔苗条的身体散发着特别的清香,拥在怀里仿佛自己在拥抱全世界,根本舍不得放开。 他吻到了。 身体上所有的触觉功能都已经打开。 所以在卧室里,她倚着墙低头,有一只受伤的脚还提溜着不敢着地,由远及近的看,米色长裤,白色衬衫,稍稍有些凌乱的头发,被遮住的修长的身体让人好奇心十足。 而他头更低,只是为了再吻到她,两只手还托着她的臀,可能姿势不是很舒服,于是干脆将她抱了起来,反正…她的脚也不太方便。 史央清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服。 与其说在吻,不如说在啃。 她‘呜呜嗯嗯’的声音更大更急促了,清脆御女的嗓音让陈子迩有些不能自已,也不再满足目前的进度,于是右手…… 史央清根本不会想到的快…… 他竟然从腰间拨开了长裤,把手放到里面去了! 陈子迩能感觉到,嘴边的史央清一下子揪了起来,不是嘴,或是心抑或其他什么部位揪了起来,是整个人都揪了起来。 屁股好凉。这是他的感觉。 手掌好热。这是她的感觉。 到此为止,史央清还是没有推开他,事实上,肌肤的零距离接触有一分钟的时间,他也揉捏变换出好多形状,甚至摸熟了她小内内的边口是什么形状和触感。 但就在某个瞬间,他忽然停了。 史央清在哭。 陈子迩睁开眼睛发现的。 而且不是眼泪刚刚夺眶而出,粗心的他到现在才发现,她已经泪流满面。 她很少有这么柔弱的时候,眼泪像水漫大地一样铺满了她的脸颊,流进嘴里,流到下巴…… 陈子迩忽然灵台清明了,心情慢慢平复下来,史央清皱起眉,撅起嘴,两个小拳拳不停的砸在他的胸膛。 然后摇晃他,然后趴在胸膛上哭的更狠了。 陈子迩已经把手拿了出来,大拇指和中指无意中碰到一起一搓……黏滑黏滑的…… 但也只能用这只手,因为他要扶好扭伤脚的史央清。 抽泣了一会儿,她抬起了头,陈子迩伸出手想给她眼泪擦干,结果刚一靠近,她就嫌弃的扭开头,还拿手作势欲打,“你这什么味道…不好闻……” 陈子迩:“……” 好不好闻,你自己心里没点逼数么? 后来他就慢慢放开了她,找点纸给她擦干眼泪,再后来他走了,史央清自己一人斜躺着发了很久的呆,趟的累了,坐在床头翻开书,想把一些念头赶出去…… …… …… 东方集团邀请了中海六大主要大商场以及布丁的负责人搞了个规模中等的新闻发布会暨供货商会议。 这六方巨头自然是包括了成立发展协调委员会的那四家的,在某些场合,陈子迩见过中央商场董事长徐健,是个带着棕色眼睛的五十多岁老头,面容严肃,似很正派。 秦东方走出酒店专门迎接的,秦韵寒也在,说起来陈子迩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们父女俩了。 他回国后,秦业倒是问过他的时间,不过临近年底,不仅是他自己忙,就是这父女俩也忙,慢慢的也就拖到了今天。 大会的地点选在了秦家自己的高档酒店里,陈子迩下车的时候,见到了不少的记者带着摄像师在门口。 秦东方与他走路交谈的时候都有人在拿着机器摄像。但其实也就是说些客套的话,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内容,陈子迩对于这些已经轻车熟路。 倒是路上被保安架在外围的记者们寻着了一个间隙,把话筒递到了他的身前。 这条通往酒店内部的路,边上还是有十几家媒体,一个个商界成功人士非常正式的从这里经过,年老的也就罢了,年轻的的确招人瞩目,尤其是陈子迩还与其他的一些大佬前辈有些嫌隙,这样的话,话题性与戏剧性就更足了。 然而艺高人胆大,陈子迩内心淡定,毫不畏惧。 也不害怕什么‘刁难’的问题。 大抵是每一位来客都要说上那么两句,屁股决定脑袋,所以不管对错,都要伸张一下只属于自己的正义。 就像徐健在面对媒体时,依然非常义正言辞的说:“个别商家单方面压价倾销商品,损害了大多数同行的利益,我们将采取必要的方式维护市场的平衡和健康。” 于是有记者把这句话拿到了陈子迩的面前。 是个讲话特别流利的女记者,她把这句话复述了一遍,然后问道:“陈总,您觉得徐董事长说的‘个别商家’是指布丁吗?” 陈子迩的身旁是三四个黑色正装人士,前面是摄像机与人群,后头就是酒店大门,青天白日,空空荡荡,这个问题堵到了他的嘴边。 他讲的每句话每个字,连标点符号都会被无限放大。 现场气氛一度紧张外添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