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胜带着期待离开了,他与陈子迩商量了一些细节,更多的还只能停留在计划的层面,最终的落地需要一些主观能动性,需要一些耐心的等待,更需要一些到处溜窜琢磨不到的小运气。
10月13日,陈子迩终于在连续多天消失不见之后重新出现在环城大厦布丁总部董事长办公室里。
但他今天并没有一直坐在这儿,因为今天是客友酒店招聘的日子,盖酒店和盖住宅楼不同,后期的招聘、培训、管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更加重要。
这并不需要学历或是专业的硬性要求,的确有酒店管理这个专业,但客友目前还用不起这样的人才,而且也不是很能用得到。
秦业把这次当成了一次80性质的选美。
这是陈子迩替他总结的。
其实是因为标准不高所带来的问题,总共需要四名服务人员,可来了四十多号人。
现在打工者很多,属于男女劳动力都过剩的时候,必须得有快速能判断的标准,不然得面试到什么时候。
为了这事,蔡照溪还特不好意思的跟他要了个名额,他几乎不怎么搞此类事情,可人在社会飘,人情往来真的难以避免。
蔡照溪有个姨侄女,读不好书,初中毕业,长的倒也不丑,要说多漂亮那也不至于,中规中矩吧,总之想要在客友酒店找点事做。
布丁内部是不怎么兴这个的,可见蔡照溪也是无奈,于是便也这么办了。
10月15号,下小雨。
今天陈子迩到学校坐了坐,有一节王福全教授的课,下雨天走动不便,他送了浅予过来便没走,干脆准备待几个小时。
他没缺课,宿舍却还是没来齐,晓波没来。
从蔡一峰的口中,陈子迩才得知,晓波的奶奶去世了,他请假回了何南老家。
课间,陈子迩问:“回去多久了?”
蔡一峰回答说:“四五天了吧。”
陈子迩又问:“晓波和他奶奶的感情怎么样?”
蔡一峰叹了口气,“别的我不知道,反正他爸妈一直在外地挣钱,晓波初高中都是和奶奶一起过来的。”
“生病嘛?”
“还不知道,他没说。”
安静了几秒钟,崔旭在旁边说:“去年张瑾,今年奶奶,晓波也挺不容易的。”
气氛有些凝重,但想来他也不会那么脆弱。
雨还在稀稀落落的下,一会儿停,一会儿又滴一点,崔旭离开了,他现在和盛浅予一样忙。
蔡一峰要去公司里,他说他干的还行,挣的不多,但能学到东西,觉得很满足。
他人走了,却没放陈子迩走,他的时间要被谭婉兮占用一点,中大有这样的地方,安静,适合聊天,无奈陈子迩在这里曝光度还真的有些高了,最近他渐渐感觉到了这个事情,所以还是去了旁边的中海师范学院。
却不想……他在这里的知名度更高,这些小女生…对他可感兴趣了。
不折腾了,中海师范学院的一间小茶屋里面,陈子迩与好久没见的谭婉兮坐下来聊聊。
她的脸还是那么圆。
但气质上感觉比大一的时候开朗自信了一点。
“一峰说你找我有事,什么事?”
谭婉兮眉毛一耷拉,“你的时间那么宝贵啊,就不能先叙叙旧嘛?”
陈子迩说:“你的书写的怎么样了?”
这是谭婉兮很早就开始的一件事。
提起这个她还是会有些不好意思,但估计经常有人提所以也习惯了,“算是写好了吧。”
“是吗?那有机会让我看看?书名叫什么?”
“书名叫《我与十八岁的我》,还没投稿,特别希望得到陈哲学家的斧正。”
“别拿我说笑了,我一搞商业的怎么给你斧正。不过我大概能想象你肯定很在乎它是不是会被认同,是不是会被人喜欢。”
谭婉兮点点头,“毕竟是费了心血的。”
陈子迩说:“我倒有一个‘拿来主义’的观点,记不清哪位作家讲的了。他说作者应该从写作的乐趣中,从郁积在她心头的思想的发泄中取得写书的报酬;对于其他的一切都不应该介意,作品的成功或失败,受到称誉或是诋毁,他都应该淡然处之。”
谭婉兮歪着头思索了一下下,随后说:“有一种懵懵懂懂的理解,但似乎没抓住重点,大概就是……写好自己的书,并拿到该拿的报酬,这就够了。”
“我是觉得大概是因为文字是很主观的东西。又或许是说,诋毁面前要撑住,但赞誉面前撑住或许更难。”陈子迩胡乱说了说,最后又摇头,“这个我不太清楚,你应该比我更了解。
“总之,是一个很不错的安慰。”
“那你是真的找我聊天的?”
谭婉兮笑了下,“不是。”
“老相识了,说吧。”
“就想问问你,有没有锦衣会乡风光一次的想法。”
陈子迩不是很理解,“什么意思?”
谭婉兮说:“就是你现在算是成功企业家了吧?我不知道这算不算商业机密啊,你有要回到淮阳市投资的打算吗?”
很容易能联想到她的父亲。
也不奇怪,很多正式的事情都是从小小的接触开始的。
而要说回乡投资嘛……
陈子迩讲了句老实话,“以前话还真没有。”
谭婉兮追问了句,“为什么?你都企业做那么大了。”
“因为…其实也没赚到多少钱啊。”陈子迩挠了挠头,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的样子,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