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迩与她在那里聊了蛮久,他觉得史央清很久没这么开心了,聊到最后那瓶酒都喝得一点不剩了两人才想着上楼去。
可惜的是这么点酒根本不够促成什么事情的发生。
回到家里之后,陈子迩在自家阳台上又吹了会风,他喜欢这样的环境,安静的舒爽的,自己倒了杯热茶端在手里喝着,远眺中海,城市的夜景开始连成片,也许是今晚和史央清的聊天中说出了所谓的以前的梦想,陈子迩的思绪一下从这一世纷繁的工作中抽离出来,想到了上辈子的生活。
若说人生玄妙,恐怕没人能比他更加玄妙了。而所谓的重来一遍,不留遗憾,不过是一个可以当做口号喊喊的标语的罢了,他可以知道历史的进程,却掌控不了自己身边每个人的人心,在如何处理史央清这件事上,就真的很难不留遗憾。
他心底的许多事可能这辈子都不能讲出来,城市很大,房间很空,繁华种种,他已经到了上辈子想都不敢想的高度,却依然让他难觉得心理很满足,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因为工作忙没空矫情,因为身边有美女晃悠,还因为他喜欢在书中打发自己所剩不多的空闲时间。
陈子迩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晚上八点五十三,他转身进客厅放下手里的杯子去换了一身衣服,拿上车钥匙穿上鞋离开了家。
另一边。
骆之怡从训练房里回了宿舍,她一整晚都有些三心二意,那张写着号码的纸放在口袋里一直牵扯着她的思绪,搞得她没什么做其他事的兴致,早早的洗漱好躺上了床。
想睡也怎么也睡不着。
她一定不知道,就在今晚如果她打了那个电话,正在矫情中的陈子迩一定会选择见她,他是个稍微文艺、有着感情的人,不是那种输入一个程序就永远一个表情的机器人,老舍说的生活应该有左有右,有晴有雨也是他所想要的,他的心情是会变化的。
陈子迩开着车在中海的街头游荡,晚上九点多,这个时间点他能找谁?薛博华?找过来聊什么?秦业?找过来喝酒?他不想喝酒。找自己的弟弟?平白让他担心。
至于女人,浅予累的很,对她陈子迩只会报喜不报忧,剩下的在这个时间点找出来太敏感了。
于是开着车的陈子迩忽然发现,从普世意义上已经成功的他竟找不到一个人陪自己度过夜晚。而老实讲,他现在烦躁的心情已经连带着他的身体也烦躁了起来,其实所有的这些情绪全是闲得蛋疼带来的,身体有多余的能量了,只要让他进入贤者模式,他就不会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可笑情绪,再睡一觉,明天一样的办公处事。
男人不舒服的时候就想要找女人发泄,这是自然属性,没办法的。浅予他舍不得,舍得的人他一个也找不到,上次搞了些花里胡哨的,结果惹的史央清怒火冲天,事后陈子迩也觉得那样的行为太过幼稚。
陈子迩在一处风口停下车,出来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的管控住自己的yù_wàng,他找了家卡拉ok一个人唱了会儿歌,他唱了《一千个伤心的理由》这样的悲伤情歌,也唱了小虎队的《爱》的甜蜜恋曲,还唱了奋斗曲目《水手》,总之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要唱什么主题,就是把自己的嗓子唱的有些沙哑了他才回去。
第二天上午,盛浅予从学校早早的来到了家里,昨晚睡的太晚,她到的时候,陈子迩整个人还在睡梦中。
盛浅予看他有些疲累就先没叫醒他,可时间慢慢来到了十点,她的耐心也差不多耗尽,今天她小姑家的便利店开业,经过两个月的装修终于是开业了,本来说好的,陈子迩陪她一起出席,可现在这人却还在睡……她等不了了,于是蹑手蹑脚的进了卧室,正巧陈子迩也差不多醒了,她虽然动作轻,可还是被发现了。
陈子迩揉了揉眼睛还是有些不想起床,“你什么时候来的?”
盛浅予脱掉鞋子直接骑在他身上,俯下身子与他面对面,“你知道现在几点了么?”
“几点?”
“十点了。”
“不可能吧?”他伸手拿过手机翻了一下,卧槽,浅予还真没撒谎。
陈子迩揉了揉脑门,“真十点了,你来多久了?”
盛浅予没理他,而是故意绷着脸问他:“我是不是和你说了我小姑家的便利店今天十一点开业?可你却给我睡到十点钟,说,昨晚干什么去了?”
陈子迩笑了一下,“你猜。”
浅予两只手揪住他的耳朵来回摇晃,“你别老叫我猜,我不猜,你赶紧如实招来。”
“好吧,”陈子迩把她抱在怀里闻了闻,说:“唱歌去了,回来有些晚了。”
“唱歌?!和谁?!”
陈子迩抱着她翻身,于是女上男下变成了男上女下,“我一个人,睡不着觉,就去吼了两嗓子。”
“一个人唱歌?你当我傻呀。”
陈子迩堵住了她的嘴,温柔的吻着,他心里头的烦躁是去了不少,但身体上的躁动……靠嗓子可解决不了,咦,靠别人的说不定可以?
于是本来隔着被子相拥的两人,忽然间就把被子扔到了床的角落里,盛浅予稍稍推了推意思一下剩下的后面就都是配合了,她在陈子迩的怀里极容易动情,衣服还没脱完,前戏就完成了,也就是……条件足够进正戏了。
盛浅予闷哼了一声,喘着粗气紧紧抱着陈子迩,感受着身体的充实,她呼气式的讲着话,“都不给我准备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