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迩放下筷子,叹了口气,然后起来拿上钥匙去敲对面的门。
在他的记忆中史央清好像也不会做饭,不知道晚上吃的什么。
进去之后他有了答案,估计是外面摊上买的熟菜,一盘猪头肉,一盘猪耳朵,还有豆皮。
史央清问道:“没吃呢嘛?要不要坐下一起?”
“好。”
他麻溜的回去把自己炒的两盘菜也端了过来,还有一瓶不到一半的黄酒,这酒味道甜,度数也不高,两个人不到半瓶,完全没有可能喝醉。
史央清有了‘口福’,一道韭菜炒鸡蛋,一道寡炒西蓝花。
陈子迩说:“我一男的吃全素,你却跟猪杠上了?”
史央清说:“我爱吃猪耳朵。”
给她倒好酒,她又问:“好端端的为什么喝酒?”
“今天教师节啊。”陈子迩神秘兮兮的讲。
可史央清完全没get到‘神秘’的点,“教师节和你有什么关系,你是学生。”
陈子迩扶着酒瓶子笑了一下,他以前是过这个节日的,以后却说不定再也不会过这个节日了。
史央清留着他一人在那里yy,自己则拿起筷子尝了一下韭菜,随后皱上眉头,“你把盐当糖放了嘛?”
再吃一口西蓝花,“这个有点淡了……”
陈子迩:“……”
“我煮的起码还能吃,你连做都不会做,嘴巴倒是挺毒的。”
史央清说:“给你改进的空间嘛。”
陈子迩撇了撇嘴表示不服,他看着三盘外头买回来的熟菜,又说道:“你也要学会煮饭,外头的都是地沟油,吃了胃不好。”
“什么是地沟油?”
“嗯……”吃饭的时候解释这个好像有点恶心,陈子迩想了想说:“路边摊吃过嘛?”
“吃过。”
“你有没有觉得路边摊的味道你在家里永远也做不出,在大饭店也尝不到。”
史央清慢慢的咀嚼着,很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路边卖的食物确实别有一种风味。”
陈子迩得出结论,“饭店和家里怎么都做不出来的味道,就是因为少了地沟油。”
史央清问:“那是什么佐料,也是一种油嘛?可这名字为什么难听?”
陈子迩点头,“确实是一种油。”
她看着他憋着笑,就知道事情不对,“真的有这种油?在哪里买?”
“不用买,免费的,找个沟就行,自己拿壶,自给自足。”
史央清败了,“难道我吃的是那个油?”
“基本上,你随随便便对付一顿、挑的不是很正规的餐厅都是这种油。吃了这么多年,你胃怎么样?”
“我确实胃不好……”
不在家煮饭,常下馆子,基本就是这种结果,史央清应该还算好的,她毕竟有点经济实力,不会经常吃小馆子,好一点的餐厅这种现象相对少一点。
“不会是真的吧……”
她脸色有些发青……手捂上了嘴巴,胸口轻微起伏感觉是要吐,自己去了卫生间一趟。
陈子迩心想应该早点讲的,她真是这种饮食习惯,确实对身体是很大的伤害,说的再夸张点,有些胃癌就是这样来的。
过了三分钟她才出来,默默坐下把陈子迩带来的两盘菜都拉到自己面前。
陈子迩想笑,“现在不嫌弃我煮的难吃了?”
她韭菜大口大口的吃,再也不说什么太咸太淡的话了。
陈子迩心想,这就怂了,垃圾食品是最弱的了,往后什么地沟油、雾霾,丹顶红都有的,想起来觉得自己能活下来真是得双手合十,来一句‘佛祖慈悲’。
这种情况下,还说我做的不好吃?都不知道谁给你的勇气。
“嗳,碰个杯吧。”
史央清简单的碰了一下,然后又开始自顾自的吃,生怕被陈子迩抢了一样。
她的那只叫‘布丁’的橘猫跳上了桌子,盯着盘子‘喵,喵’的叫,仆人却一点对自身定位的觉悟都没有,根本没有要给她吃的意思,还把她从桌子上赶了下去。
小猫咪随后又跳上来,不过闻了闻之后选择了放弃,这里没有她喜欢的。
往后史央清没再讲话,一顿吃完也没喝几口黄酒。陈子迩自己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干了一杯。
完事之后问她:“好吃吗?”
史央清抬了抬眼皮,“卫生且健康。”
好吧,看来手艺真的有待加强,不过总是比地沟油要好的。
“以后学做饭吗?”
“不学,我请个阿姨。”
陈子迩想,这样也行,他说道:“那我以后来蹭饭,我也神烦做饭这件事。”
史央清看了看表,还不到六点半。
“出去散散步吧,我要消化一下。”
住进这个小区快一年了,原先到处都有的装修材料现在基本被清理干净,住户也慢慢多了起来,几栋楼宇之间,被点亮的窗户越来越多了,借着微弱灯光还能看到有不长心的居民到现在还没收床单,忘记关窗户的哪家夫妻俩正吵得不可开交,有几个孩子却互相打闹开心的不行,相互扶着行走的老人会因为小区里刺眼的车辆灯光而只得靠在路边等车经过。
运动场上的黑影也变多了,陈子迩注意到有个身材上佳的姑娘穿着紧身运动服绕着跑到跑了一圈又一圈,远处的网球场却有人在打羽毛球,还有个老头推着婴儿车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