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暖却与林景衡的想法有些不同,她并不认为潘月娥的目的只是出于对这段婚姻的保护。
基于当时谈话露出的些许真情绪,她直觉上对方应该还有其他目的,不过用不着多费心,林景衡说什么就什么吧,她听着就好。
至于老夫人,哪怕她再优秀,在对方心中也只适合做妾,配不上她优秀的孙儿,这是身份问题,就算林景衡真的中毒了无法生育,她也配不上。
对于这一点沈玉暖比林景衡看的更清楚,她也不杞人忧天,等到了那一步就让这个男人去解决好了。
“现在我们来说说另外一件事。”
林景衡拿出那把折磨了他一整天的折扇,在她眼前晃了晃。
“怎么样?喜欢吗?”
沈玉暖问的很自信,对于自己的绣工非常骄傲,那是经过n多世界历练的,加之为了快速吸收灵气,绣的时候多少残留了一些灵气在绣品上,成品当然会非常之优秀。
她在这里献宝一样,林景衡却严肃着表情,“这东西哪里来的?”
情绪不对啊,有什么问题?
“怎么了吗?我自己绣的啊。”
林景衡深呼吸,这个回答太过意外了,“你的意思是,这扇面是你画了底图然后一针一线绣出来的?”
“你竟然敢质疑我?绣工了得这个优良品质就不能出现在我身上?”
被人质疑的沈玉暖表示不服,转身开始翻找箱笼,实则是在戒子空间里翻找比较适合拿出来的绣品。
没办法,这个世界修炼的诀窍太过奇怪,只能通过不断的绣绣绣来吸收灵气增加修为,短时间内积攒了数不清的绣品,全堆在空间里。
“送你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假他人之手?”
林景衡见她跑偏了思路一力证明折扇出自她手,那认真的小模样很招人,回忆了一下,发现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对一件事如此认真。
“那那那,给你看看,这些都是我绣的,竟然敢怀疑我?”
甩过来好几张绣品,材质与扇面相似,触手柔滑无论如何抓-揉都不起皱,很有垂感。
那是一幅金刚金,金色的蝇头小字密密麻麻的出现在素色的底布上,乍一眼看过去十分震撼。
“这是......”
沈玉暖对他的震惊表示满意,摆摆手随意道,“姑奶奶说你母亲整天宅在自己个儿院子里吃斋念佛,不让我去打扰,我初来乍到囊中羞涩,也没个别的好东西送大家,只能用拿手好活来讨表婶喜欢的来了。”
“你......绣了多久?”
金刚金字数不少,加之字体小,绣起来多有不便,林景衡心中鼓鼓胀胀,又酸又甜,极为难受。
“忘记了,反正成品好就行了。”
随后失落道,“谁知道还没送出去就被表婶给嫌弃了,真可惜。”
摸摸她的头,“不用可惜,可以给我保存,我很喜欢。”
“哈,原来你的目的在这里?给你给你,喜欢随便挑!”
林景衡把她抱过来的箱笼放在桌上,一件一件查看起来,越看越惊心,对于小暖的慷慨大方不能接受,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些绣品的价值?
不,已经不能用价值来表明了,这已经涉及到了政治家的利益问题了,一旦被发现碰了这一块可就泥足深陷不易脱身了。
林景衡的紧张沈玉暖很快发现,经过短暂的迷茫后才意识她刚才的行为好似非常的多余,这个男人也许大概不是在问折扇是不是她的作品?
她的视线定在那些绣品上,瞳孔缩了缩,完蛋了,那些布料......这才发现问题的严重。
一旦想到了接下来再看发现简直是漏洞百出,明晃晃的告诉别人她有问题。
那布料是曾经某个世界里的特产,是用一种无色透明的叫百吉草的植物做成的,它有个特点就是隔绝尘埃,穿上不脏,上色又很容易,根本不用染色,稍微粘上一点颜色就会自动变色。
基于这个特点她当初收集了特别多无色布匹堆在空间中,还有不少种子打算自己种,一直没机会。
这个世界绝对不可能有这种半修真的东西,但布料问题是可以糊弄过去的,只是那画……
林景衡看的越多越慌乱,小暖比他认为的还优秀,这些绣品上无论是画还是字都是宗师级别的,颇具风骨,哪怕自负如他也不得不承认,他不及她。
她的灵魂是自由的,那她的人生也必将是自由的,这样的她可愿意为他停留?
翻看的手猛地停顿,那是……他,绣了他的画像,太像了……
“这是什么手法?为何画的如此逼真?”
“素描,光影运用的好容易打造立体效果,人就活起来了。”
沈玉暖也凑近看,那是她没什么可绣的了,又懒得想内容干脆绣现成的好了。
林景衡的五官很完美,非常适合做素描模特,于是就有了这个作品。
“这个没收了。”
林景衡默默塞进了怀里的动作有那么点可爱
“你感兴趣?我可以教你怎么画。”
“这个以后说,现在你必须回答我,折扇上的图是怎么来的?”
“我自己画的,有问题?”
沈玉暖将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大意!太大意了!
当初想着送男人折扇,扇面做一幅画也就是了,偏为了修为想一举两得,越复杂针数越多才越好。
最后一想干脆来个地图好了,既霸气又独特,非常适合,如今问题来了。
“有问题!怎会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