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衡沉默着与怀里的女人相拥,不愿放手,也不需要语言,就是想这么做。
还好她非常懂得审时度势,这会儿窝在外的乖巧,若能一直这么让人省心......也不是,她若真的乖起来,他或许不会这么轻易动心。
沈玉暖扭了扭身子,仰头问,“还不够吗?以后机会多的是,一定让你抱个够,现在不行呢,红玉她们都起身了。”
才夸了一句乖巧,一开口所有美好的氛围烟消云散。
“你以后少说话!”
“我就爱和你说话!”
“我不想听。”
“你最爱听我说了,”沈玉暖点了点他的胸口,“口是心非!”
“你又知道了?”
“我什么都知道。”
眼睛里卷着得意,抬头看向他时下巴高高的抬起,粉嘟嘟的唇翘着弯弯的弧度,像对他做出的邀请,必须要用全部的意志力才能控制住渴望的心。
林景衡哪里知道他此时着墨般的双眸里蕴含的是柔的出-水的感情,发自内心深处的喜悦牵动着很少用到的脸部肌肉,让那张魅色无边的脸爆发出惊人的勾魂摄魄的力量来。
沈玉暖深呼吸才能保证不做出女流-氓的行为来,果然男人媚起来没女人什么事!
已经能听到外面走动的声音,“红玉马上要进来了......”
林景衡松开怀抱,认真道,“那套衣裙衣服不许穿,我会为你准备,想要多少都有,只许穿我送过来的,要听话。”
一个警告的眼神过去,成功阻止了那张想要反驳的嘴,“我回去了。”
沈玉暖赶紧拉住人,“你就这么出去?”
林景衡笑起来,他也不明白自己笑什么,回头看了一眼她紧张的小模样,迅速俯身勾住她的脑袋一个霸道的吻落了下去,艰难的分开。
“走了。”
“等等!”
沈玉暖假借转身从空间中拿出早就绣好的东西递过去,“喏,给你的。”
“扇子?”
没有时间细看,转身从后窗户跳了出去,临走不忘交代立场,“好好想想怎么解释,要完美无缺的!”
一阵爆笑声从屋内传入耳中,林景衡注意四周快速出了内院,鼓动的心分不清源于急速的步伐还是某个磨人的小人儿。
“姑娘在笑什么?”
红玉进来的时候看到姑娘正趴在窗户边往外看,冷风一阵阵透过来,吹散了屋里的暖气。
对姑娘穿着单衣乱晃已经见怪不怪了,“您在看什么?今儿起的怪早的。”
“恩,有个小东西跑出去了。”
“耗子?”
红玉惊吓,这可是她们工作的重大失误!
沈玉暖收回视线关了窗,“放心吧,估计是我看错了。”
“姑娘!”
红玉惊了,“您看您,大冷天也不知道爱惜自己,嘴巴都冻红了。”
说着开始翻找箱笼,前儿老夫人送了一瓶雪樱膏想来会有用,“若不保养好,往后一到冬天就会红肿,痒起来那叫一个疼!”
沈玉暖点着嘴巴细细回忆,“唔,痒起来确实有些疼呢。”
“奴婢说的没错吧?下次再不能这样了。”
两人说着风马牛不相及的话,聊的还算开心,吃了早饭收拾妥当去甫淞院陪老夫人解闷。
老太太去了病痛又添了心病,最近总是厌厌的不大有精气神,老的很快,她常去陪陪,人老了总爱回忆往昔。
而回到书房的林景衡拿出藏在衣袖中的小折扇细细看起来,大冷天扇柄摸上去竟然很温润,看不出是什么材质,似玉非玉,触感极佳。
待打开折扇,林景衡震惊的无以复加,呈现在他眼前是怎样一幅滂沱大气的锦绣山河?
他细细看着图中的景致,找出他曾经游历过的山川,波折起伏毫无二致一一对应,视线落在大-片只在典籍中临摹过却没有机会实地看看的地方,也就是说,这根本不是一幅简单的风景图,它根本就是一幅国家地理图标!
压下心中的震惊,第一个念头是藏起来!这东西绝对不能让除了他以外的第二个人看见。
随之而来的就是疑问,她怎么会有这样的东西?她知道这个小东西代表的是什么吗?怎么能这样随意的送出去?
关于这个表妹以往奇怪的行为所产生的所有疑虑,不再受感情的压制纷纷重现脑海,难道是敌国奸细?
不不不,奸细没这么笨的,能把这样的机密随手送人。
这样想心中松快了很多,但那些解释不通的地方折磨着林景衡,在接下来的一整天中魂不守舍。
担心藏东西的地方不安全,担心那个让人抓头发的女人在他不在的时候的言行,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人怀疑的事情,说话有没有分寸?
这种老父亲的心态让从未出过错的探花郎第一次在办公中-出现失误,惹得同僚纷纷打趣。
沈玉暖还不知道自己的一个无意间的行为让她即将暴露,还在为突然冒出来的木头美人纳闷。
这位可是绝不踏出自己院子,雷打不动的死宅啊,今天真是天上下红雨了,竟然被潘月娥挡住了去路。
“沈姑娘,可否去我的院子一叙。”
哇喔,这竟然是她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潘月娥的声音,还别说,声音和她的死气沉沉的面相一点也不相符,很灵动轻柔,是美女的标配。
“表婶有请,小暖岂敢不从?”
潘月娥一路将人带到了她的私人空间,花房。
在严寒三月,这里依旧温暖如春,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