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老朱说的是谁,以马度的书法造诣也瞧不出来到底是谁,他管不了那么多。吃罢早饭便和老朱一起下了山,玄慧子老道不顾出家人的体统,一直送到茅山脚下。他如此的殷勤,可吝啬的老朱也没许诺什么赏赐。
老朱自然不会像来的时候用两个脚底板走路,众人快马急行一个多时辰便到了应天城门外面,老朱进城前又吩咐道:“你有时间便去瞧瞧保儿吧,他被朕禁足在家,和朕前些时候一样,整日饮酒打发时间,听说身子最近也不太好,莫要让他积郁成疾。”
“原来思本是被陛下禁足了,难怪不来方山乘气球呢,择日不如撞日微臣今天便去他家里看看然后再回家,便呆在方山避暑不出来了。”
“放心,朕有事绝不指使你!驾!”老朱一磕马腹纵马入了城,从东华门入宫,一溜烟的到了中宫才下了马,便问守门的宦官,“皇后可在宫里吗?”
“回皇上,娘娘在宫里呢,这就去给您通报。”
“莫要吱声在这好生的守着!”老朱转身进了中宫,一路上碰上宫女宦官便让她们噤声,他踮着脚尖做贼似得进了殿内。
没瞧见马大脚的影子,老朱又去了里间,只见马大脚正背对着他跪坐在蒲团上纺纱,老旧的纺车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一个小宦官在一旁捋着丝线,瞥见了老朱正要起身,老朱连忙做了噤声的动作,示意那小宦官连忙的出去。
“小柱子,你又偷懒这是要去哪儿……啊……”马大脚头也不回,突然觉得腰间一紧,不由得惊呼出声。
“是朕!”
直到耳边传来老朱的浑厚的嗓音,马大脚才停止了挣扎,没好气的道:“大白天的,陛下这般的不庄重当心被奴婢看见了。”
“朕是皇帝,你是皇后,他们看见又怎么样!”
马大脚扭过头来看了老朱一眼,“陛下精神不错,看样子玄重是治好你的病了,吃到那正宗的珍珠翡翠白玉汤了?”
“吃到了,病也好了,不过没少被他折腾了,朕嘴上不说,可是累得腰酸腿痛,路上差点没有晕倒了。”
“唉,这混账不晓事,回头臣妾见了他便好好收拾他。”
老朱抱着马大脚的腰,把下巴搁在她的肩头,“这混账是故意的,他在给皇后出气哩,朕前些日子心中烦闷不已,那日醉酒不甚伤了皇后,心中一直不安,被他折腾一番,心中负疚也少些,今日便向皇后……”
马大脚伸手掩住他的嘴,“陛下是天子,何须向臣妾一个妇人低头赔罪。”
“朕不仅是天子,还是一个丈夫!”老朱的声音突然暧昧起来,“皇后,让朕好好补偿你!”说着就把手往马大脚的衣衫里面钻。
马大脚抓住老朱的手嗔道,“臣妾老了,不能生养了,陛下当珍惜雨露留给年轻的嫔妃!嗯,嗯……”
就在老朱白日宣淫和老婆打和好炮的时候,马度敲开了曹国公府的大门,门房见是马度来了便殷勤的往宅子里面领,嘴里还埋怨马度现在才来看他们公爷,若是换做别家的管事马度早就一脚踹上去了,“他娘的,你家公爷被皇上禁足,没有旨意我说见就见的吗?你家公爷这半年都在家做什么呢,本侯听说他身体还不好了?”
管事苦着脸道:“侯爷不知,自打我家公爷从诏狱里回来,便饮酒度日脾气也大了许多,身体要是能好了才怪。夫人公子都劝不住,您是长辈可要多劝着些。”
“本侯尽量,带我去吧!”
管事引着马度进了一处院子,便听见丝竹之声和女子的嬉笑,看来李文忠不仅仅喝酒发脾气,怕是也没少纵情声色,也是,一个大男人喝酒多无聊。
一进屋果然就见有三五个女子围着李文忠,有弹琴唱曲的,也有斟酒夹菜的,有的sū_xiōng**,衣服也是轻薄透肉,满满的风尘气,见了马度进来也不惊慌。
一看便知不是国公府的丫鬟使女,八成是秦淮河上请来的,马度拍拍手道:“思本真是好雅兴,在家喝花酒也不说叫上我,实在是不够意思啊!”
听见马度的声音,李文忠终于从女人堆里露出真容来,只见他只穿一身小衣,袒胸露乳,面颊微红一脸醉态,确实消瘦了不少。
看他这副模样,马度只觉得心头隐隐的一疼,如此颓废哪里还是从前那个跟他一起驰骋草原直取开平的沙场悍将。
“哈哈……玄重,你总算有良心知道来看我了!”李忠并指指着马度,对那几个妓子道:“你们可知道这位是谁?他便是大名鼎鼎的江宁侯了,你们不是最喜欢他的词了吗?他寻常可不去秦淮河的,今日凑巧让你们遇见了,还不快去拜见,说不准能讨来一阕好词呢。”
看着扑过来的莺莺燕燕,马度难得心如止水只道:“都出去吧,本侯还有话要与曹国公谈。”
那些妓子却不罢休围着马度叽叽喳喳,直到马度不耐烦嘴里蹦出个滚字才一哄而散。
李文忠哈哈的笑道:“玄重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你把人都赶跑了,就咱们两个臭男人喝起来有什么意思。”
“呵呵……思本你这模样是做给皇上瞧得,还是真的颓废了?”
李文忠嗤笑一声,反问道:“你说呢?大都督府都没有了,难道还不够让皇上满意吗?这样清闲逍遥的日子我年少时是求之不得,转眼半辈子过去了,难道不能逍遥几日。是兄弟就莫要劝我,过来陪我喝酒!”
“哈哈……我劝你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