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起床后忘了拉屎了,刚才吃的又多,这会儿都快到了**了!”
“拉屎就拉屎,别说的这么恶心,走远一点!”
马度要张五六跑远一点,这厮便沿着官道向北一溜烟的跑了一段距离,一扭身又往西边的河滩去了,这大冬天的刮得西北风,属于典型的上风口。
张五六朝着河滩上的一处芦苇荡疾奔,眼瞧着就要到了,突然停住脚步裤子一褪露出白花花的屁股,接着就是噗嚓一声隔得老远都能听得见,马度下意识的捏紧了鼻子。
老张是家里的老人了,从前是常遇春的亲兵,专门负责家里的安全保卫工作,看着迎风拉屎的张五六,撇撇嘴道:“也就是侯爷性子好,若换了别家有这样的贴身长随早就八竿子打出门去了。还给他一个月开二十两银子,也不知道他哪辈子积了德了。”
“他娘的,大冬天的拉屎真是遭罪,屁股都快冻掉了。”张五六搓了搓被北风刮的生疼的屁股,感觉屎拉得差不多了,便准备擦屁股走人。
手纸这东西张五六是从来不用的,有纸也得留着给儿子缝作业本,从地上摸了一块土坷垃却又冷又硬,抬眼就见一片密密麻麻的芦苇地,细长的芦苇在寒风中轻轻的摇曳,彼此的碰撞发出沙沙的声响。
根据张五六的人生经验,不管是干枯的芦苇叶子还是芦花都是擦屁股的好材料。他半蹲着一扭一扭的好不容易走到芦苇地边上,伸手撇断了一根发黄的芦苇。
老张大声的喊道:“五六你他娘的是拉屎还是生孩子呢!快点,别耽搁了侯爷坐衙!”
“好了,这就好了!”张五六也顾不得摘芦苇叶子了,直接把芦苇掰断,用芦苇杆在屁股上蹭蹭扔进芦苇地里。
“嘶!”芦苇地里边却发出一声轻呼。
“谁呀,谁他娘的躲在芦苇地偷看俺拉屎,还要不要脸了!”张五六缓缓起身一边绑着腰带一边往芦苇丛里走,他的手刚刚的剥开芦苇就有一柄明晃晃的钢刀,抵住他的肚子上,“别动,不然就让你肠穿肚烂。”
顺着那柄钢刀望去,只见地上正蹲着个人眼皮上插上一截苇篾子,嘴边上还有一点屎,没错那是他拉的屎。
张五六歪着脑袋望去,只见这小小的芦苇丛中竟有藏着不下一二十人,且人人带刀一脸的凶相。
“看什么看!”
张五六问道:“你们就是来杀俺家侯爷的人吗?”
“没错,赶紧的把姓马的叫过来受死!”那汉子把手里的刀往张五六的肚子上轻轻的戳了戳。
“俺凭啥要听你的!”他说着身子便猛地往后一跃平移了半步,嗤啦一声棉袄就划出了半尺长的口子露出洁白的棉花。
“他娘的以为俺是没见过世面的老百姓,不把刀搁俺脖子上也想制住俺,当俺是吓大的!”张五六掉头就跑嘴里大声的喊着:“侯爷快走,这里有人要杀……哎哟!”
脚下似乎踩到了软腻的一坨,一下子就摔了个狗吃屎,是真的差点吃了屎,而藏在芦苇丛里面的人已经举刀杀了出来。
张五六掏出短铳打开火门开了一枪,刚才那个用刀抵着他肚子的家伙应声倒下,他在地上打了一个滚就站了起来,继续的喊道:“侯爷杀你的人来了!”
马度听见动静从马车里面钻了出来,看着河滩上的情景冷笑道:“还真来了!就派了这几个破番薯烂鸟蛋也想要我的命,太小瞧老子了!老张你们准备好了!”
看着凶徒越跑越近已经到射程之内,马度大声吼道:“五六赶紧的趴下!老张,开枪!”
啪啪啪……一阵爆响之后,十几个凶徒只剩下不到一半,见事不可为掉头就往秦淮方向跑,似乎准备跳河逃生。
老张道:“不要追,保护侯爷要紧!”
就再这个时候趴在地上的张五六突然声嘶力竭的喊道:“侯爷小心身后!”
马度下意识的往身后望去只见半空之中一个人张着双臂,犹如一只雄鹰无声无息朝着猎物扑来,他手中那犀利的短刃反射晨光绚烂夺目,却让马度遍体生寒如坠冰窟。
一股大力将自己撞开,接着就听老张一声惨叫,只见他的肩头插着一把匕首,倒在地上。那人一击不中并不继续攻击马度,轻轻一跃便跳上车顶,身体灵活的犹如猿猴。
嘭嘭嘭……几声凌乱的枪响并不能阻挡他的去路,他打着旋的跳下马车,一头扎向路东的麦田。
“谁还有装填好的短铳给我!”马度怒吼一声,一个护卫递过来一把短铳,“俺的刚才没打着火!”
马度接过来瞄向麦田中那个疾驰而去身影,这个距离已经超出了短铳有效射程了,准头只能靠蒙,只听见啪的一声脆响,那人一个踉跄便跌倒地上没了动静。
“侯爷枪法真是了得!”
“这不是拍马屁的时候,赶紧把老张抬到车上!你们别过去!”马度伸手拦住要去查看护卫,“这家伙厉害的很没那么容易死!”
如果自己猜的不过,这位便是那个当时准备策划修城工匠暴动的人,在千军万马之中围剿逃出升天岂会这么容易就死了,那个在徐王墓差点用飞刀射死马度的八成也是他。
功夫这东西马度是见识过的,如常遇春、张定边还有那位彭和尚都是高手,可如武侠里面能飞刀使得近乎手枪的也只有这位了。
若是把这四个人放个某个复杂的地形里面吃鸡,马度相信这厮活到最后的可能性最大。
“发给你们的手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