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话不也是在开玩笑吧,这大热天的诏狱住着可不舒服,要不您找几个锦衣卫把微臣看在家里也行啊!”
老朱一脸的坏笑,“你觉得朕像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放心,诏狱那个地方一点都不热,阴冷阴冷的,保证热不坏你。殿外的锦衣卫听令,立刻把江宁侯押到诏狱。”
当下就有几个锦衣卫冲进殿中,一下子就马度摁住就往外面拖,马度踢腾着腿挣扎着,“皇上不行啊,微臣家里会着急!”
“放心,朕会派人到方山知会一声的,就说你替朕去办差了!哈哈……”看殿外的马度挣扎得鞋都掉了,老朱不由得大笑,元生也在一旁掩着嘴嘿嘿的偷笑。
老朱突然绷紧脸,“很好笑吗?还不赶紧的去叫韩成!对了,口风紧点不要让皇后和太子知道!”
好久不来,诏狱变得豪华很多,不仅房间增加了,还新增很多游乐项目。杨书平在前头给马度一一的介绍,“侯爷您看,这重枷足足有三百斤,人只要带上了,就算是铜筋铁骨只消十天半月就要筋骨变形,不死也成废人!”
马度伸手晃了晃那木枷竟然没有扳动,“这木枷看着不大还真是挺重的!”
“那是,这是云南的铁力木比铁还沉,听说还是西平侯送到京中来的,皇上留着没用就扔给咱们了。”
“看来你们倒是花了不少心思呀!”
“这算什么!侯爷过来看这个。”杨书平把马度带到一个类似手术床东西跟前,不过这东西是完全铁制的,四角还有铁链估计是束缚手脚的。
“这是什么玩意儿?”
“这叫油煎,把人犯绑在这个上面然后放在炭火上烤,那人油就会滋啦滋啦的冒出来……”
不等杨书平说完,马度嗓子里面就呕了一声,差点没有吐出来,“杨书平你这是纯粹恶心人哪!”
“下官只是随口说说,这东西还没人用过呢。说起来您也是用刑的行家,在咱们锦衣卫里头也是响当当的,实在没想到连句话都禁不住。”
“我在锦衣卫还有这么响的名头?我什么时候又成了用刑的行家了?”
“侯爷您别不承认,这边难道不是您的杰作?”杨书平指了指旁边一条十字形的凳子旁边还有桑皮纸,马度一看便知道是拿来施水刑用的。
“侯爷传下来的这招最是好用,不费力气几张纸往脸上一糊,什么都招了!”杨书平又从墙上拿下来一个前头带刃的小钩子,“听说这也是您鼓捣出来的。”
“你弄错了吧,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东西,这是个什么玩意儿?”
杨书平往肚子上比划了一下,“这是钩肠啊,把它捅进肚子里头出来的就连带着肠子一起勾出来,听说您当年给陶伯爷治肠痈的时候用得就是这玩意。”
污蔑,这绝对是污蔑,马度当初给陶安割阑尾的时候,就只有老朱一个人在旁边,还见他用镊子夹着割下来的阑尾阴笑,这么变态的刑具只能是他发明的。
马度的名声在锦衣卫是响了,传到后世绝对臭了,日后这些刑具除了对付勋贵就是对付当官的读书人了,也不知道这些读书人以后会怎么编排他,老朱和野猪皮家的雍正就是给他们搞臭的。
“好了,别说了回头没有胃口吃饭!”
有熟人照应马度自然不会住在牢房里,杨书平给他收拾出来锦衣卫值守房间,还真别说这里果真如老朱说的那样阴冷阴冷的,明明是三伏天比装了空调还凉快,只蚊子多了些,可能因为这里从前有很多血吧。
最可怖的是明明诏狱里面没有一个犯人,晚上却有呜呜的声音,犹如鬼魅的哭噎,那些锦衣卫早就习惯了,马度却睡不着觉,第二天研究半天便认为这诏狱结构有问题,是过堂风缘故,马度让他们另外凿了一个通风口果然就没有了。
马度在诏狱的牢饭还是不错的,每天都小宦官提着食盒给他送来,是御厨的手艺,负责看守的锦衣卫也跟着沾光。
最难熬的就是无聊,除了赌博没什么好玩的,马度当然不会玩什么扔骰子推牌九,每天打几圈马吊,是他最大的乐趣。
浑浑噩噩的一连过了二十天,韩成终于露面了,先是对几个锦衣卫训了一顿,“别以为本都督不知道你们这几天都在做什么,回头再处置你们。”
马度忙打个圆场,“他们几个也是陪我玩,看我的面子上韩都督就不要责罚他们了。”
“既然国舅爷帮你们求情了,这事儿就暂且记下,以后若敢再犯定不轻饶!”
马度取出钱袋子和一摞欠条拍在桌子上,这些都是他这些天赢来的,“有银钱就去给老婆孩子买点好吃的,莫要再赌博了。韩都督,咱们去见皇上吧!”
韩成笑道:“国舅爷怎么知道皇上召您。”
“二十天的时间够还不够你们到广东一个来回吗?案子已经结了?”
“证据确凿,只等皇上一句话了。快走吧,皇上正等着呢!”
韩成领着马度从侧门了进了皇宫,然后直奔华盖殿,还没到地方就听见一阵噼里啪啦的鞭响,只见华盖殿前老朱正挥舞着鞭子抽打着地上的两个人,嘴里不时的发出愤怒的咆哮。
不用猜就知道地上的是朱亮祖父子,一切都如历史上那般上演了,只是朱亮祖的长子眼下换成了朱亮祖的次子。
好久不见朱亮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