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只听见一声轰响,那个二十多米外的酒坛子应声而碎,碎片四处纷飞。
“打中了!打中了!还是在十五步之外打中!”朱文英激动的抓住马度的手,见马度一副平静的表情,朱文英也不激动了,“好像这对你来说好些不算什么。”
这在马度的意料之中,火绳枪在明朝被称之为鸟铳,还有“飞鸟之在林皆可射落”的描述,连鸟都能打得中,更何况那么大一个酒坛子。
其实他们之前那个火龙枪的精度应该也不会太差,毕竟都是用的同一根枪管,效果之所以不好,马度觉得还是因为不方便瞄准的原因。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出乎马度的意料,邓愈接连两次发射都没有点着火,虽然药池里面的火药被点燃了,但是枪管里面的火药却没有。
邓愈苦着一张脸,“先生您站那么远做什么,帮在下瞧瞧问题出再哪里!”
出于对这种原始火器的不信任,不由得马度不担心走火炸膛什么的,事实证明火绳枪真的不怎么靠谱,打了三枪就有两枪哑火的。
四人研究了半天,发现问题竟然出再马度刚刚弄出来的颗粒火药上。在药池和枪管之间有一个小孔,或者说是一个细小的通道,而颗粒火药很容易就堵塞这个通道无法点燃枪管中的火药。
想要改变这种情况,第一全部改成粉末状的火药。
第二让士兵携带两种火药,引火药用粉末火药,发火药用颗粒火药。可火绳枪装填起来本就麻烦,还要士兵带两种火药,明显的是在坑人。
当然还有一种就是把那个小孔放大,不过这样会释放太多爆炸所产生的气体,不光影响火枪的射程和威力,还可能伤到枪手本人,马度直接在心里就给否决了。
马度叹了一口气,搞发明创造果然是件很麻烦的事情,嗯,好像山寨起来也不容易。
邓愈在换了粉末状火药之后,发火率果然提高了不少,一连打了十枪,仍有就三枪是哑火的,可他竟然说发火率已经很高了,看来那个火龙枪的发火率也不怎么样。
不过火绳枪的是单兵武器,不需要两个人操作,装填时间短射速也更快,也极大方便排兵布阵。射击精度更是提高了不只一点点,三十步之内不敢说指哪打哪,总能打个八九不离十吧。
朱文正和邓愈已然将火绳枪视为军中利器,对于三千新兵更是更是垂涎三尺。不亏是第五名将和第六名将,到底有些眼光,两人都瞧得出来只要经过战火的洗礼,这三千新兵都将是难得的精锐。
邓愈更是偷偷的问马度,这三千新兵是不是专门练来操作火器的,火绳枪就是给他们标配。关于这点马度都没有给朱文英谈过,邓愈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让他不得不佩服。
更让马度惊讶的是,这三人竟然私下里把三千新兵给分了,而且理由都很充足。
朱文正说,他是洪都的最高军政长官,三千人都是洪都人,而且吃他的喝他的,当然要听他指挥。
邓愈则说,他的火器营损失惨重,而且新兵日后装备的火绳枪也是他耗尽心血钻研出来的,三千新兵不能少他那一份。
朱文英的理由更充足,三千新兵是他手把手教出来的,谁要是想独吞他立马就解散了。
最后三人达成协议,等三千新兵成军后,朱文正要一千五百人到麾下听令,邓愈胃口小点要一千,朱文英只能要五百,准备日后带去镇江。
没有人顾及马度的感受,当然马度也不在乎,兵权这东西太危险,还是离远一点好。马度只想问他们,”你们在把这些新兵私分之前问过老朱的意见了没有。”
马度估计是没有,三人似乎更不考虑这个,一心琢磨着早日给三千新兵装备上火绳枪,尽快的形成战力好给陈友谅再灌上一壶。
马度觉得他们是没有这个希望了,因为他们的生产效率实在是太低下,一个工匠生产一支枪管都要好几天哪,等他们给三千新兵都装上火绳枪的时候,陈友谅的骨头都能拿来敲鼓了。
实在看不下去,马度稍稍提醒了一下,你们为什么不让善于锻铁的人锻铁,善于卷铁皮的人卷铁皮,善于钻孔的人钻孔呢?为什么从锻铁开始到一根枪管的完cd指望一个工匠样样精通呢?
没有高明的科技还有没有有效的管理,连流水线生产作业都不会,拿什么给三千新兵人手一把的配上火绳枪。
听了马度的意见,邓愈马上着手实行,还真别说产能果然提高不少,最重要的是连废品率都跟着降低了,离三千支火绳枪的目标又进了一小步。
朱文正和邓愈带着火器部队猛干陈友谅的大戏一时半会儿的是看不上了。不过洪都城里的一位猛人却演了一出狠揍陈友谅的好戏。
在抚州门撞的头破血流之后,陈友谅终于换了目标,改攻新城门。在经过初期的试探之后,发现在新城门遇到的狙击并不太强烈,城头上的人也不太多,陈友谅大喜连忙的拿出自己这些天做出来的秘密武器——吕公车。
老陈气量不大,做起东西来却爱搞大家伙,吕公车是一种巨型的攻城器械,搭建起来之后和城墙一样的高,可以移动到城墙下面,直接攀附而上,可以说是攻城利器。
就在汉军有条不紊在城下组装吕公车的时候,他们在梦里都想打开的洪都城门开了,新城门的守将大牛人薛显直接带着骑兵杀了出出去。
朱文正听到消息后,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