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度看望汤和的时候邀请他一起入股琉璃作坊,肥皂作坊没有汤家的入股,要是琉璃作坊还没有的话,马度就不用做人了。
老汤看了样品,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傻子才不答应。可是老汤不该见了李善长就瞎显摆,这不李善长趁着马度大婚就找上门来了。
对于李善长的要求,马度没有拒绝,因为他给的理由很强大,似乎历史上杨宪就是被李善长给搞死的。
新郎官还没到家就突然追着人跑了,尤其追的还是杨宪,传到了家里,原本在家门口替马度迎客的朱文英带着人立刻赶了过来。
“舅舅,杨宪呢?这个王八蛋还敢来闹事!”朱文英看到李善长,拱手招呼道:“李公!”
李善长对朱文英道:“文英放心,杨宪以后不敢来了,刚才差点没有被你舅舅给勒死。”
“舅舅这么厉害?不过这大好的日子舅舅怎么敢杀人。”
“不是没杀死嘛。”马度指了指后面的,“姐夫和阿姐的车驾就在后面,你去迎接一下吧。”
“好,舅舅也赶紧的去换一身的衣裳,总不能这样拜堂。”
李善暂时就不要和王爷王妃提及了,不要让玄重在大喜的日子挨骂了。”
“李公考虑周详,晚辈不会说的。”朱文英恭敬一礼,便向后面走了。
李善长拍拍马度,“看到没有,这才是一个年轻人对长者该有的态度。”
什么年轻人,是淮西帮吧,没什么好得意的,你老李可就死在淮西帮对你的态度上了,老子又不是淮西帮,别想拉拢老子。
李善长比马度想得要牛掰,从官道上下来脚刚刚的踏上通往马家的青石板路,立刻就有人过来拜见李善长,呼啦啦的一大堆,听口音都是淮西人。能等在外面的人官职都不会太大,李善长却能一口说出他们每个人名字包括家中情况。
见李善长与那些人闲话家常,马度就不奇怪凭什么人家是淮西帮的首领,凭什么人家能当宰相,相比之下他连自家的仆役都认不全。
马度不管李善长与旁人闲话,径直的走到自家门口,只见徐达、赵德胜在门前迎客,二爷爷和老刘也在,见马度平安回来两人都是长出一口气。
赵德胜见了马度就道:“你可真行,大喜的日子竟跑去杀人。”
常遇春从门房里面出来,“可把杨宪杀死了吗?”见马度摇头,他又撇嘴道:“丢人,连个人都杀不死。”
徐达则挥挥手,“行了,莫要再唠叨玄重了,赶紧给他换衣裳,王爷王妃快要到了,新娘子也要到了。”
二爷爷叹了口气什么也没有说,鼻青脸肿的老刘道:“老爷去门房里吧,都给您准备好了!”
马度到门房里面重新的换了一套衣裳,到门口迎客,来的人他几乎都不认得,不过有徐达、赵德胜在便不是什么问题,这两个傧相虽然年纪大了一点,但是胜在靠谱。
没多大一会儿就听见有人吆喝,“王爷、王妃、世子到!”
接着就见几辆马车停在了大门外面,徐达、赵德胜带着马度上前几步,走到马车跟前,三人齐声道:“恭迎王爷、王妃、世子!”
朱文英从车辕上下来,殷勤的打开车帘,扶着老朱和马大脚下车,其他的车上也呼啦啦的下来不少人,都是小孩子和妇人,大大小小的加起来,十几口子。
老朱一家差不多凑齐了,还真是给面子,不过好像都是两手空空,没带什么东西,不会都是来白吃白喝的吧。
十几个人应该也吃不了多少,可是后面那几千精锐护卫,就算入不了席面一碗酒一碗肉总要管的吧,加起来可也不少呢。
下了马车的老朱看了马度一眼就哼了一声,“孤的护卫都自己带着干粮呢,不吃你家的饭。整天的在背地里说孤小气,孤看你才是真的小气!”
马度讶然,老朱是属蛔虫的吗?连自己的心里话都猜的到。
老朱又道:“半点城府都没有,什么都写在脸上,也不知道是怎么从张士诚手底下活着回来的。”他从袖子里面取出一个信札递给朱标,“标儿去上礼,别让你舅舅说咱们一家子都来吃白食。”
朱标接过信札对马度道:“恭喜舅舅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外甥去上礼了!”说完便带着王府的管事去上礼。
马大脚伸手替马度整整衣冠,“阿弟怎得有些狼狈!”
“一路奔驰,太匆忙了!”马度当然不能说他刚才去杀人了,他冲着两人深施一礼,“多谢阿姐姐夫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婚礼,外头太冷快进屋吧!”
老朱点点头,“成了亲,总算有点大人样了!”老朱当天晚上就为这句话后悔了。他拍拍马度的肩膀,“姐夫和你阿姐也祝你夫妻琴瑟和谐早生贵子。”
随后徐达便引着夫妇两人进了院子,常夫人、汤夫人引着老朱的家眷从侧门进了府。
马度感觉压力很大,每个人都祝愿他早生贵子,要是一时半会儿的生不出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也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新娘子来了!”接着就听见啪啪啪的枪响,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门前。
轿子缓缓落下,赵德胜粗着嗓子喊了一声,“启轿!”轿门被缓缓的掀开,新娘和徐晓珮扶着宋霜从轿子里面出来。
“新郎搭躬!”
马度站在门旁拱手施礼,这是之前有人教过的,徐晓珮从宋霜怀里抱着的大绣球里面扯出红绸拉递给马度。
待宋霜跨过火盆,马度引着宋霜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