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夕因为当初那药汤的事情,对于这闵程氏便有了几分的惧怕,在听到闵程氏让她去抓药的时候,顺便帮她也抓一副药回来的时候,月夕自然没有拒绝。
毕竟,这闵程氏是闵家的夫人,只是让她帮个小忙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于是,月夕接下了闵程氏给的药方,与舒沄开的方子一起,直接去了药铺把药给抓了回来,然后去借了那茶楼的厨房把这药汤给熬制好,送到了那位闵家姑母的房里,看着她把药给服下了。
而这其中的这一切,在月夕看来,其实是一点都没有问题的。
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闵程氏却是死了。
之后那闵常氏等几位夫人被吓的有些六神无主,第一时间便把这罪名推到了为闵家姑母看诊的舒沄的身上,派了人立刻去报官.......之后,便是把舒沄给一起抓到了公堂上,众人开始了第一次的对质与摸底。
而闵家的众人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这要去攀咬的,居然会是县主府的人!
这个发现在闵家众人惊讶不已,随后在等到杜县县守来鼎城的那段时间里,闵家的众人也是有些慌乱地赶紧又把事情给捋了几遍,最终的定论便是,要么就是药方真的有问题,要么就是抓药的环节出了什么岔子,或者说就是药铺的药有问题,所以才会导致闵家姑母的死亡的。至于他们闵家是不是有人会害闵家姑母,闵家的众人是谁也没有想象过的!
所以,之后的时间,闵家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这盘查药材的上面,只有闵倪氏心疼自己的丫头,偷偷地前往了府衙,塞了银子去看月夕,也把当日她抓药时的一些细节都给问了一遍,自然也便知道闵程氏当时也托付了月夕帮忙抓了药。
只是,之后闵倪氏询问月夕,那位闵程氏抓的药去了哪里,月夕却是根本说不清楚了。
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疑云。
而闵倪氏的心里也隐隐生出了些许的不安来,赶紧便吩咐了月夕把闵程氏托付她的事情给藏好,千万不要对任何人说起。月夕牢记这一点,所以在被审问的时候一点也没有要说出来的意思,当时倒是让紧张无比的闵程氏在心里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
只是,有些事情,越想藏着的东西,却是越容易在不经意的时候被人察觉出来。
所以,月夕再怎么小心,最终还是在细节上把这抓了的药包数量给暴露了出来,被那杜县的县守大人给敏锐地发现了。
“闵程氏?!”那城令大人眯了眯眼睛,看着跪在地上,满脸苍白,身子忍不住一直都在抖着的闵程氏,忍不住冷冷一哼,对着她问道:“说!你为何要让这丫头月夕在那个时候去帮你抓药?之后那药包呢?你藏到什么地方去了?”
闵程氏哆嗦着嘴,看起来似乎是真的被吓的不轻的样子,猛然听到城令大人叫自己,闵程氏这才惶然地抬头看向了公堂之上的城令大人,吓的根本不敢说出一句话来。
“说!你为何要让这丫头月夕去帮你抓药?抓的为何药?现在药又在哪里?”那城令大人立刻拍了一下惊堂木,惊的那闵程氏顿时瞪大了眼睛,一脸狼狈地跪在地方仿佛连思想都被吓空了一般。
“说!”那杜县县守大人此刻也是一片惊怒之色,看向那闵程氏质吼了一声,瞧着她根本没有要开口的意思,只能把目光移向了那闵程氏的丈夫闵家三老爷,对着他问道:“这就是你们闵家娶来的媳妇?”
闵家三老爷忍不住瞪大了眼睛,想要辩解什么,却是发现自己根本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把仇恨的目光移向了那闵程氏,对着她气极地大骂了一声:“毒妇!毒妇!”
闵程氏本来已经没魂了的身躯在这一刻却是微微动了动,然后缓缓地扭头看向了闵家三老爷的方向,瞧着他被几个闵家的男人给拉着,想要冲到自己的面前来的样子,那闵程氏却是突然疯癫般地笑了起来:“毒妇?!你说我?”
“就是你个毒妇!你居然敢害姑母!!”那闵家三老爷似乎也是被气的糊涂了,脱口而出便是这样的一句话来,吓的一旁闵家的众人赶紧把他的嘴给堵住,讪笑着对着城令大人与那杜县县守说道:“城令大人......姑父大人,他这都是胡说的!胡说的!!我们闵家的媳妇也是姑母的小辈啊,哪里可能会害了姑母呢?”
这话说出来,公堂智商却是无人相信的。
而那闵程氏却是在听到那闵家三老爷的话之后,顿时凄然无比地笑了起来,那笑声中,带着绝望与凄厉,望着那闵家三老爷说道:“我是毒妇?哈哈哈,我是毒妇?哈哈哈.......我哪里毒了?我做了什么了?你娶了那么多个小妾,我什么时候折腾过她们了?我哪里毒了?院子里的一应家事,我那一点做的不够好?我哪里毒了?你说我是毒妇......你凭什么说我是毒妇?!”
“说我害死了姑母,所以是毒妇,对吧?”那闵程氏此刻的头发散乱,双目无神地盯着那闵家众人的方向,嘴角上带着无尽讥讽的笑意来,深吸了一口气后这才继续说道:“是啊!我害死了姑母......哦,不!我不是害死了她,我这就是要让她死掉的.......哈哈哈,她不是一直回来就嫌弃我吗?不是一直都找各种机会来责骂我吗?不是就要让我在婆家无地自容吗?好啊,既然她要这样对我,那我也就要让她尝尝这样绝望的时候啊........”
“闵程氏,莫要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