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步成站在院子里,来回地踱步徘徊,时不时地朝着院门外的方向张望,脸上尽是紧张不已的神色。
很快,一个小厮垂着头便冲进了院子里,一头便跪在了文步成的面前,慌张地对着他说道:“少爷,不好了!萧王爷与段将军在正院起了争执,最终萧王爷还是没能把人给带进正院去.......”
“没带进去.......”文步成的脚步踉跄了一下,一脸的失望。
“还有,少爷!”那个小厮的脸上尽是焦急,也顾不得等文步成回神,赶紧又说道:“那几位眼瞧着萧王爷不能带他们进正院去看三表少爷,于是便等着段将军与萧王爷进了正院之后,自己翻墙进去了......之后,奴听见正院内起了冲突,隐有厮杀声响起,也顾不得再多等,赶紧回来禀告少爷了!”
“他们自己翻墙进了正院?去看段三郎了?”文步成楞了楞,脸色瞬间变的苍白一片,“真进去了?”
“真的!奴亲眼看着他们翻墙进去的!”那个小厮赶紧答道:“少爷,正院那么严密的守卫,他们肯定会被抓到的,到时候一查便知晓他们是从我们院子里出去的,等到段将军知道了消息,要是狠了心来处置........少爷,我们文家可就麻烦了.......”
“麻烦?!哼!”文步成却是怕极而泰然无比,朝着不远处的管事示意了一眼,看着那个管事匆匆跑到他的面前后,这才沉声吩咐道:“立刻收拾东西,我们现在就离开虞城!”
“离开虞城?!”管事顿时一愣,目光在一旁跪着的小厮身上看了一眼,赶紧应道:“是,少爷!属下这便去安排!”
文步成嗯了一声,想了一下便对着眼前的那个小厮说道:“该做什么,赶紧去做。一刻之后,我们就离开这里!”
那个小厮赶紧磕头应了一句,站起身来转身便消失了。
文步成拧紧了眉头,看向正院的方向,心中一脸气恼。好不容易抓住了机会,拖了那么长的时间,让那些下咒之人一点一点地给段因瑞下了咒,又放了蛊虫,眼看着马上就要成功了,却是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功亏于溃了,这让文步成如何不气恼?!
“亢龙厉咎,厄之而跃于渊,在天利见,从王事,开国承家.......”从王事啊!只差那么一步,段因瑞这个能从王事之人,便能被他们文家控制住,从而让他们文家一飞冲天了!
可惜啊,这些时间,都白费了啊!
“也许,以后都没有机会了.......”文步成满脸的痛惜,悲痛而不甘心地收回了目光便回了屋子,只拿了两三件东西后便直接带着人出了这院子,一路畅通地从将军府内走了出去,然后在旁边的小巷子里上了马车,一行人急匆匆地便奔着城墙而去,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地便出了虞城,消失在了天边。
就如那个小厮说的,那些想要跟着萧王爷进正院的下咒之人在翻墙进入正院之后,便与正院那严密的守卫兵士们相遇,双方立刻便厮打了起来,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这些下咒之人最终还是全部都被镇压了下来,困住了双手被押解在了正院的一处空地上,静等段将军的处置命令。
为首一人跪在地上,等了许久也未见有人来传话,顿时便怒目朝着一旁守着的兵士们吼道:“段将军何在?为何到现在还未来?我要见段将军!我有话要与他讲!”
周围的兵士们闻言,目光朝着那为首之人看了眼,却是没有要动弹的意思。
显然,话不够份量,自然支使不了这些将军府的兵士们动弹的。
“我有关于段三公子病情的重要事情要告知段将军,让段将军速来!”那为首之人又高声吼了一句,看着身旁的兵士们依旧不动,立刻又道:“你们可要想好了!段三公子的病这几日可是关键时候,要是出了岔子,到时候段将军知道你们未去报信,害的段三公子最终殒命的话,你们担当的起这个责任吗?”
此话一出,倒是有几个兵士微微皱了皱眉头。
“告诉段将军,我知道如何治好段三公子的病,也知道他的病是从何而来的!”那为首之人一脸自信地高声说道,“多耽搁一会儿,对段三公子可就多一分的危险,你们可要想好了!”
一个兵士皱了皱眉头,与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这才闷不吭声地转身朝着正院的宅院方向冲了过去。
那几个下咒之人见状,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脸期待地看向了远处的宅院方向,只等着段纹彻能从那边出现。
只是,那个兵士很快便自己跑了回来,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为首的那个下咒之人顿时皱了下眉头,随即舒展开来,看着那个兵士问道:“段将军为何没来?可是要让我过去?”
那个兵士淡漠地朝着他们看了一眼,这才高声冷漠地说道:“将军有令。擅闯正院者,杀!”
当那一个杀字一说出口,为首之人顿时便瞪大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地看向那个兵士吼道:“你胡说!我有能治好段三公子的法子,段将军怎么可能不见我?他不是一直都期望段三公子的病情好转的吗?你......你根本没有去告诉段将军?!”
那个兵士一脸懒的多解释的样子,直接抽出腰间的佩刀来,高声对着其他人说道:“将军说了,擅闯正院者,杀!”
下一瞬,那个兵士便把手里的长刀直接砍向了跪在最前端的那个为首之人,气势凌厉无比。
那为首之人听到风声,这才猛然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