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在害了三公子的人未抓到之前,舒姑娘还是小心一些吧。”
宁道长神色凝重地对着舒沄说着,看着她惭愧地一个劲点头,心有不忍地又笑了笑,然后说道:“舒姑娘,医者仁也,成大医者,心怀天下而仁志无畏!你是位善医,以后必当成为大医的。”
舒沄依旧是一脸忏愧地对着宁道长道了一声谢,心情复杂。
“温玉尔已经快到扈州了,等三公子这里的事情告一段落,舒姑娘你便去扈州找温玉尔吧!”
宁道长捋了捋胡子,一脸满意地看着舒沄,也不管她望着自己的目光如何的疑惑,对着她继续说道:“你有老道给你的铜钱,见了温玉尔,想让他帮你做什么,尽管指使他去做便是了。”
舒沄依旧不明白地看着宁道长:“宁道长,我并不要去扈州啊!”
最重要的是,她去扈州做什么啊?!
“会去的!”宁道长却是一脸神秘地对着舒沄笑笑,然后问道:“段将军在三公子的屋子里?”
舒沄点头。
“那老道去寻他一起到杂仆院子看看!”说完,宁道长便广袖一甩,云淡风轻地便转身走人,直接在舒沄的视线内消失了。
一脸迷茫的舒沄在长廊上站了许久,这才皱着没有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内,等到了时间,去给段因瑞又施了针,看着他精疲力尽地睡着之后,这才叫了张妈妈一起,帮她收拾了起来。
孔令仪是在一刻之后才出现在舒沄面前的,他给舒沄带来了两个消息,一好一坏。
好消息是,验证了舒沄当初没有跨进那个杂仆院子的屋子,是多么明智的选择。那间屋子里确实有人在里面,只是和那人一起的,还有满屋子大大小小的各种毒虫鼠蚁以及装纳蛊虫的一些破罐子。
坏消息则是,在孔令仪他们到哪里的时候,屋子里便只余下了一个已经不能动弹的老妇人。
“那人什么都没说,看见我们之后便直接咬舌自尽了。”孔令仪的眉心皱的紧紧的,一脸郁闷地对着舒沄说道:“房间里的痕迹显示,哪个屋子肯定不是她一人居住的.......”
“那,带我过去的那个敛春呢?找到了吗?”舒沄赶紧问道。心中猜测那个敛春是不是就是同伙!
“找到了!”孔令仪点了点头,倒是没有隐瞒地对着舒沄说道:“她得了人给的报酬,这才用了一只老银镯子去寻了舒姑娘你身边的张妈妈帮忙,引了舒姑娘跟着她走。”
张妈妈一听到孔令仪的这话,顿时便一下跪在了地上,仓惶无比地喊道:“姑娘,姑娘!婢妇不知道啊!婢妇不知道那个丫头是骗人的啊.......姑娘,婢妇是贪心了,收了她的一只银镯子,可当初也是因为那丫头哭的一脸伤心,婢妇于心不忍这才答应下来的啊!要是知道她说的都是假的,婢妇哪里敢骗姑娘啊!姑娘,您可要明鉴啊!!”
孔令仪却是连看也没有多看张妈妈一眼,直接对着舒沄说道:“舒姑娘身边,我会重新给你安排人手的!”
张妈妈顿时脸上一片死灰之色,望着孔令仪却是再也不不敢多发出一个声音来。她还有家人,要是再敢顶撞孔令仪,说不一定他们全家都会遭殃的!这样也好!这样也好!也就她一个人受罚而已.......
想到这里的张妈妈心中一片悲凉,眼泪无声地便开始往地上淌......
舒沄有些不忍地朝着张妈妈看了眼,心中却是明白,她是不可能再留她在身边的:“那,能不能让点褚和丛珊跟在我身边?听说,她们也有点功夫在身.......”
陈武不能进慧园,也因为性别问题不能跟在她身边,那么点褚和丛珊那两个丫头应该可以吧?好歹也是将军府的丫头,怎么着也是应该没有问题的!
果不其然,孔令仪微微沉吟片刻便点了头,对着舒沄说道:“既然是舒姑娘你的要求,那便让那两个丫头跟着你好了!”
“多谢孔大人!”舒沄赶紧道谢了一声,看着一旁依旧还在地上跪着的张妈妈,想了一瞬,还是伸出手来扶住了她的一只胳膊,拉着她从地上站起来:“张妈妈,你回院子去吧!”
“姑娘!”张妈妈眼泪婆娑地看着舒沄,目光感激不已:“姑娘,婢妇以后一定改了这毛病,必然不会再犯的。”
舒沄苦笑了一下,还未多说什么,便感觉张妈妈瞬间挣脱掉了她的手,退后了两步扑通一声又跪到了地上,给她恭敬地磕了三个头后,这才站起身来慌忙说道:“多谢姑娘,婢妇这便回院子去,等姑娘您回去。”
舒沄有些膛目结舌地看着张妈妈眨眼间便消失在了视线中,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她要感谢自己。
孔令仪却是明白了舒沄的困惑一般,对着她直言道:“既然舒姑娘让她回了院子,那就让她回去好了。惩罚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舒沄这才明白,合着自己一句普通的话说出口,便把张妈妈的结局给定下了,所以她才感激无比地逃一般跑了,就怕孔令仪再派人把她给扣下来?
可是,如果孔令仪他们要追究的话,她跑回院子去了,不也一样吗?
舒沄并不明白,像张妈妈他们这样的仆妇丫头们,拨给了她用的时候,她们的一切都是舒沄说了算的........
临时的主子,也是主子!
张妈妈被遣走之后,点褚和丛珊很快便收拾了小包袱出现在了舒沄的面前,而孔令仪依旧没有离开。
据孔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