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芬,瞧你说的。大舅母怎么可能不搭理你咯,大姐我可是一直念叨你这个国兴的好媳妇呢。”
大舅母笑着打了一下嫂子的肩膀,向屋里招呼道:“来来来,先进去坐,这外面太阳这么大,别热着了今天的贵客。”
“同样是亲戚,按血缘关系来说,八舅母家还要隔一点,可是这待遇……简直是天地之别啊。”
对比着今天走门请客的这两位,前后严重悬殊的待遇,刑风不免暗自唏嘘不已,笑着跟上大舅母向屋里走去。
“刑风,芬芬,你们过来了啊,来,坐!”
刑风和嫂子刚进入大厅,一名六十二三岁左右、头发已经花白、国字脸看起来有点严肃的大舅,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你们过去坐,我给你们去倒饮料,顺便再给你们来点冰镇西瓜,大老远的跑过来可以消消暑。”有了大舅在做招待,大舅母一路小跑着进入了厨房。
“大舅!”
“大舅!”
刑风和嫂子同事打了声招呼,走过去坐在沙发上。
大舅的性格很大度、很顾亲戚,可就偏偏长着一张严肃脸,就算是笑也让人看着很严肃。
而且他的性格也如他的面相,属于那种刚正不阿的性格,哪怕就是对亲戚,也属于是一就是一,是二就是二,从不含糊。
更不会因为亲戚或朋友关系,对于原则上的错误进行容忍。
由于从小到大和大舅接触比较多,在刑风的印象中,也就逐渐形成了一种意识层面畏惧感。
一种对长辈的畏惧!
哪怕刑风如今有了很大的变化,旗下也掌管着1万多人,可这种从小养成的感觉,在此时依然没有消散。
“刑风,你小时候大舅教育你,那是为了你好,现在你长大了,我又不会骂你,你为什么每次看到我都那么紧张?”
见刑风像个听老师讲课课的小学生一样,正规正矩的坐在沙发上,大舅很是无奈的笑了起来。
“还有芬芬你也是,那是大舅从来没骂过你吧,你怎么看到我也这个样了?”转过头看到嫂子也是一脸局促,大舅那无奈的笑容变成了苦笑。
这时,大舅母端着两杯苹果醋走了过来,笑着打趣道:“就你那一天惨着个脸,凶巴巴的样子,谁看到你能放松啊。”
“这不能怪我,要不然你去怪呀老光,羊老子。”
大舅看向灵堂前的外公画像,又向大厅右侧的客厅鲁了鲁嘴,“我这个样子啊,是他们生出来的,我这几十岁的人了,也改变不了啊。”
“噗~”
大舅这一脸严肃的说着笑话,所形成的强烈视觉冲突,顿时让刑风、嫂子和大舅母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而这一笑,气氛也显得融洽了许多!
“你外婆在里面休息,她这身体也是过一天算一天了,你们两个过去先跟她打个招呼,顺便在这里吃中午饭,等一下让你大舅母炒几个好菜,到时候咱们边聊边吃。”
大舅对中国的传统习俗很了解,他也一直坚持这些传统美德,因此并没有第一时间拉着刑风聊家常,而是把两人安排去问候外婆。
刑风出国前过来看过外婆一次,当时已经满了80的外婆,就已经迈入了迟暮之年,无论是视力还是听力都大为下降。
连每顿吃饭也就一小碗,走路都属于三步一歇气。
而当刑风走进客厅,再次看到外婆时,她的状况与两年前再次有了很大的变化。
不仅双眼彻底的暗黄浑浊,听力几乎完全丧失,就连神智也变得懵懵懂懂,一呆不动僵硬的坐在那里。
刑风连续喊了好几声,外婆都没有任何回应,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
“世事无常,人这一辈子其实也就这么点,每个人逃不了化为黄土的一天,或许只有梦想和期盼才是贯穿一生的坚持。”
秦风轻柔的梳理着外婆那拉稀松的白发,心里暗自感伤的同时,对于自己未来的路途,再次有了一番新的体会。
时光虽好,岁月却无情,唯有珍惜当下!!!
看完外婆回到客厅,嫂子帮着大舅母在厨房里忙碌,刑风和大舅坐在大厅里拉起了家常。
而这时,大舅的大儿子和媳妇,也从二楼带着小孩下来了。
大表哥西医本科毕业,不过毕业后见大舅年事已高,加上那段时间大舅业务繁忙,也就做起了大舅的专职司机,顺带照顾他的身体。
现在大舅投入全家当的工地停工了,他也就进入了半失业的状态。
而原本有点拘束的场面,有了大表哥和大表嫂两位同龄人的加入,谈话的气氛变得融洽了许多。
直到正式吃饭时,大舅一家被刑风一语双关却但有带偏暗示性的话语,带入到了刑风虚构的一个现境中。
不过,与二叔母的瞬间变脸不同!
大舅一家主要是以安慰鼓励为多,并抛出等工地好转之后,刑风如果有意向的话,可以过来帮着一起做事。
而且根据刑风当过兵,而且身材魁梧站起来有威慑性,要是刑风现在想找工作的话,他大舅可以去找一些熟悉的老板,帮刑风某一个保镖兼司机的活。
这也是现在资金全部被锁死的大舅,仅有的能为刑风提供的帮助。
对此,刑风自然是没有给直接答复!
反而装作不经意的问大舅:“有没有兴趣改行,比如以他这几十年,在各种大老板之间周旋的经验,以及管理公司的老道,去经营一家高档安保服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