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嗦嘎!”
听完中尉的汇报,莜冢义男若有所思的皱起了眉头,看不出什么表情,过了好半响才继续问道:“这支八路部队的最高长官叫什么?”
中尉拿起电文看了下,说道:“团长叫做李云龙。”
“李云龙!”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毫无波动的莜冢义男,不禁叫出了声,猛的起身问道:“坂田联队长也是死在他的手里?”
“嗨,就是这个李云龙伏击了坂田联队长的指挥所。”中尉肯定的回答道。
“有这个人的详细资料吗?”莜冢义男再次问道。
“现在还没有。”中尉回答。
莜冢义男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严词说道:“责令情报部门立刻展开调查,一有情况立刻向我报告,还有,独立团这支来历不明的炮兵部队,也需要详细调查,现在你去通知山本一木大佐,让他迅速来这里见我。”
半个小时过去!
从大和魂特战队驻地赶过来的山本一木,在门口打了个报告后,大步走进来扣腿挺身立正说道:“司令官,属下已经来了,请问有什么指示。”
“山本君,我们随便谈谈,请坐。”
莜冢义男伸手示意旁边的椅子,接着说道:“山崎中佐殉国之事你听说了吗?”
“听说了。”山崎腰背笔直的坐着,偏头目视莜冢义男,不卑不亢说道:“长官,我认为这并不奇怪。”
“哦,看来山本君有自己的想法,请说。”莜冢义男没有意外,仿佛早就等着听山本一木的观点。
而山本一木也没有含蓄,开诚布公的说道:“山崎君是帝国的高材生,有着出色的作战指挥能力,这一点我很肯定,但他犯了大多数帝国军人的通病,把自己当成了战神,以区区一个大队之兵力,孤军深入地方腹地,岂能有不败之理。”
“中国有一本兵书,叫做孙子兵法,里面就说了,兵者,诡道也,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
“这个孙子是生活在一两千年前的人,他对战争和谋略,早已做出了精辟的论述,无论是在过去还在现在,甚至是未来,这些都不会过时。”
听完自己这的得意门生的侃侃而谈,莜冢义男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说道:“山本君不愧是陆军大学的高材生,你的见解让我很感兴趣,请继续说下去。”
“嗨!”
山本作为在这时代,不被军部高层重视的特种理论奠基人,能够被莜冢义男重视,他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欣喜,接着说道:“我们大日本帝国只用了短短几个月时间,就占领了支那的首都,征服了大半个中国。”
“于是,我们很多的将领就沾沾自喜,认为我们比德国人干的毫不逊色,其实不然,占领南京和占领巴黎,两者的战略效果完全不同。”
“法国缺乏战略纵深,道路交通发达,德国军队可以迅速出击到每一个点,法国首都一失守,战争也就结束了。”
“可这里不同,在中国,即使我们占领了全部的城市和铁路沿线,抵抗也不会像法国那样停止,支那人会在山区、远离城市的地区、偏远的铁路沿线地区等,继续和我们战斗。”
“中国这庞大的国土面积,为他们提供了极佳的战略纵深,极其广泛的回旋余地,帝国如今采取的战略方式,注定了帝国有限的兵力和资源,必将陷入被动之中。”
听到这,莜冢义男似乎有点不满,说道:“山本君,在你做出这些评价之后,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对帝国这场战争的前景很悲观是吗?”
“长官,怒我直言,如果继续照这种方法打下去,我持悲观态度,我们两线作战的本钱都很欠缺,而我们的统帅部竟然主动选择了三个战场,支那还没解决,又同时陷入了太平洋和南洋,这简直愚蠢至极,抱歉,请原谅我的用词。”山本一木愤然的说道。
“山本君,你应该明白一个道理,军队虽然是为战争与和平而存在,但无论是战争还是和平,军人都无法选择,我们能做的只有胜利,为了帝国,我们一定要打赢和支那的这场战争。”
莜冢义男起身走到山本身前,平静的看着他,接着说道:“帝国各部队都有自己份内的事,我们现在面对的是华北,这里需要的是实干家。”
“如果你是驻华北派遣军的最高长官,那么,现在请你用自己的谋略和智慧,从战略及战术两个层面谈一谈,你打算怎么处理华北当前局面。”
“嗨!”山本一木酝酿了几个呼吸,“属下认为,华北地区物产丰富,交通通便,应该让它成为我们真正的战略后方,而不是徒有虚名的后方。”
“具体实施方式,以公路、高垒、深沟、堡垒、据点,把整个华北地区进行分割,此举我们不妨称之为网格化,这样就可以使支那军丧失回旋余地。”
“一旦他们所谓的根据地被分割成若干小块,首位不能相顾,他们的游击破袭战将会失去效果,我们可以随时按座标,迅速向网格中的任何一点发起出击支援。”
“接下来需要做的就是组成重兵集团,进行拉网式清缴,此举可称之为铁壁合围,用支那人的话来说,这就是瓮中捉鳖,到时候再配合我的特战队,对八路各部实施斩首行动,这一仗的胜算将会大大增加。”
不得不说,山本一木确实是个战略眼光独特的人才,如果不是性格太自傲,他的结局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