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三年来,贾琮根据脑中的记忆一共抄写了六本话本,其中包含《搜神记》,《封神演义》,《蜀山剑侠传》三本神话异志话本,还有《鹿鼎记》,《雪山飞狐》,《飞狐外传》三本武侠话本。
其中《搜神记》,《封神演义》,《鹿鼎记》,《雪山飞狐》四本已经与浩然居合作刊印成书本,在全大晋朝各大主要的府城内贩卖。
金陵作为六朝古都,也是大晋朝数一数二的繁华之地,浩然居书铺自然在此开有分店,所以司马成看过或者听说过贾十五郎的名字也就不足为奇了。
这时只见贾琮笑道:“没有想到师兄身为一县之父母官,闲时也会看话本消遣。”
司马成也哈哈一笑,说道:“如此说来这贾十五郎还真就是师弟了,那四本话本师兄可都是仔细看过的,无一本不是精品之作,《搜神记》与《封神演义》其内容天马行空,满天神佛匪夷所思;而《鹿鼎记》与《雪山飞狐》同样讲述了两段精彩的江湖儿女,武林好汉齐聚一堂之盛事,看的人热血沸腾!原本猜想作者定是一位学识渊博的老先生,今日才知却是一位英姿少年郎!”
贾琮知道话本虽在读书人眼里地位比不过诗词,但是同样能够快速的传播自己的文名,兼之还能为自己赚银子,提高在贾赦心中的地位,所以这两年才一直坚持抄写不断。
此刻贾琮身在金陵,从第一次见面的司马成口中闻得自己之名,贾琮心中颇有一种自得的感觉,口中却谦逊的说道:“师兄繆赞了,琮自幼就爱在脑子里胡思乱想,长大些认了字,于是就把脑子里的胡思乱想写于纸上,没有想到当做话本来看仿佛还不错,倒是世人错爱了。”
司马成道:“如何能说错爱二字,师弟的话本虽不敢说流传百世,但至少目前读书人是争相购买,听说在京都还有三座叫做茗月轩的茶楼,专说十五郎的话本,那生意才叫一个火爆,上至达官贵人下至贩夫走卒,竟然人人追捧喜爱。”
贾琮也没有想到司马成远在金陵,竟还能知道京都茗月轩之事,于是回答道:“实不相瞒,这三座茗月轩茶楼都是师弟的家族生意,而京都城中之所以茗月轩说我的话本,相信不说师兄也能明白是怎么回事,家族中人蛮横之处倒叫师兄见笑了。”
司马成自然知道别的茶楼不敢说贾琮的话本,正是因为不敢得罪宁荣二府,说不定还有多少家不开眼的茶楼因此而倒闭关张了,只不过司马成也不是迂腐之人,当下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若依我说就应该如此,师弟辛苦编写的话本,没来由白白的便宜了那些浑身铜臭的商家,就说这金陵府,这么多买了师弟话本便让说书先生开讲的茶楼,算来也应该要给师弟分红银子。”
贾琮真不知道司马成是不是天生就有这样的版权意识,当下也哈哈一笑,摆手说道:“免了免了,在京都那般做已弄得天怒人怨,只不过我在家族只是小辈也插不上话,别人背后骂我只当不知道就是了,这金陵府可再不愿操这闲心了。”
司马成听了点头道:“这样说来也对,师弟还要考取功名,这些商贩之事还是少沾为上,只不过贾十五郎的大名金陵无数读书人都久闻大名,改日我为师弟引荐其中几位青年才俊,大家坐下来清谈文章正好相互促进。”
“如此正求之不得~”贾琮正与司马成说这话,这时有差人进来在司马成身边耳语了几句。
然后只见司马成笑道:“今日原本还想与师弟聊个痛快,没成想又有一个不得不见之人前来。”
贾琮听了立即起身告辞道:“师兄公务繁忙,师弟我改日再来请教也是一样,今日就暂且别过。”
没成想司马成听了却又说道:“师弟且先不忙要走,其实前来之人与师弟也有些关系,不如就请来大家一起相见如何?”
贾琮直道自己初来金陵,却想不到来的会是谁,还会与自己沾上关系,只不过司马成既然是这个意思,倒也就不好硬是要走,于是贾琮又坐了下来,抱拳道:“如不妨碍,我这里倒是无妨。”
司马成听了哈哈一笑,道了一声:“人来了你就知道了。”然后就命差人去请了来客就在此处相见。
稍待了一些时候,贾琮又与司马成说了几句闲话,耳中就听见门外有一人扬声道:“司马大哥在款待哪里的贵客,如何就闷在这后堂之中,不如由小弟请客,外面去好好快活快活~!”
贾琮猜不到来人是谁,但是能在这县衙后堂如此高声无忌者,定不会是那普通之人。
这时只见来人进了后堂之内,只见此人虽生的高大,但是看面相也不过十四五岁年纪,一身花色锦袍,头上却插了鲜花一枝,显然乃是纨绔子弟之流。
这时只见司马成对来人见怪不怪,站起来笑说道:“文起贤弟来了,看看我这贵客你们可认识?”然后有对着贾琮问道:“师弟可认得你这位亲戚?”
这时贾琮也站了起来,与来人相互打量不已,心中虽有了猜测,嘴里却说道:“恕小弟眼拙,还请师兄介绍一番。”
来人也围着贾琮转了一圈,道了一句:“好一个俊俏的小郎君,司马大哥快快介绍。”
说实话司马成打心底里看不起后来这人,然而奈何此人家族在这江宁乃至金陵的势力很强,有时候要做好一个地方官,少不了很多地方都要借助地方豪强的帮衬,所以这才折节相交。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