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曾经是六朝古都,府城的占地面积自然是十分宽广,其中江宁县就被包含在其中。
贾琮一行坐着马车,待来到自家祖宅之时已经是晌午之后,经过了一系列的确认身份后,看守贾氏祖宅的仆从们总于把贾琮迎了进门。
贾氏宁荣二府的金陵祖宅虽不如现在京都的两座国公府巨大奢华,但是在金陵府也能算是首屈一指,只是如今已无贾氏嫡系子孙居住,负责看守房屋的总管叫做贾敦,算是贾氏旁支留守在金陵的一个老人,下面管着的还有负责日常维护与洒扫的下人丫鬟十来人。
房子太多,除了几间正屋不能居住意外,贾琮就挑了一个环境好些且又向阳的院子住下,除了略微感到空气有些沉闷,这是由于不是经常开门的缘故,其它的家具用具都还能对付。
这时一直跟着的贾敦,立刻指挥着丫鬟替贾琮换上了全新的被褥,然后对着贾琮问道:“琮少爷,你看看还有什么要添置的,我立刻吩咐人去办。”
贾琮当下也不托大,毕竟这贾敦可是与贾赦一个辈分的老人,于是先请了贾敦坐下,然后才说道:“我也不喜铺张,另外旁边再给我收拾一件房子做书房,如此就可以了。”
贾敦立即答应了下来,然后又问道:“琮少爷既是要祭祖,可要召集金陵的族人们?”
贾琮听了连忙摆了摆手,回答道:“不必不必,没来由为我一人劳师动众,明日敦叔替我准备好祭品,后日辰时我独自去祠堂给列祖列宗磕头,保佑我今年县试顺利。”
“琮哥儿你这是要在江宁下场县试?”贾敦这时才知道贾琮来金陵的真正目的。
“不错,如今已是正月下旬,二月的县试很快就要来临,所以我只管住在这里安心温书,劳烦敦安排好我们这些人的一日三餐,其他的一切照旧。”贾琮说到这里,又从怀里掏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贾敦,说道:“这一百两银子敦叔你先拿着,没了再与我说。”
贾敦推辞道:“哪里要琮少爷自己添银子的道理,祖宅这边还有些田产店铺,收的粮食租子虽要上交京都一些,但是我们这些人的嚼头如何也是够使的。”
贾琮不知道贾家在金陵具体还有多少产业,也没心思去理这些琐事,此次下金陵不说自己携带的银子,只说林如海贾雨村两人加起来就送了一千两,有钱能使鬼推磨乃是自古名言,所以贾琮也不会吝啬这一二百两银子去收买人心。
“敦叔就拿着吧,我无论到哪里可都没有占公中银子的习惯。”贾琮说着,就把银票强行塞进了贾敦的手里。
贾敦看着贾琮却是诚意要给,心里哪有不欢喜的,只见他收下了银子,脸上的笑容也更盛了,然后说道:“如此我就先拿着,琮少爷你读书费神,以后我让厨房多做些好的给少爷您补补。”
又说了一些闲话之后,贾敦这才告辞而去。
贾敦走了之后,贾琮自己整理了一下行礼与书籍,不知不觉就到了傍晚。
在祖宅吃了第一顿晚饭之后,由于长途跋涉的辛苦,加之又到了自己贾氏的地盘,贾琮放下了所有的戒备,当晚踏踏实实的睡了一个好觉。
第二日,贾琮留下周大壮在祖宅帮着贾敦做些事,自己带着周铁林进林胜去拜访江宁县令司马成。
到了县衙,贾琮便命周铁把李守中的帖子与自己的帖子一起交给了衙役,果然不过一会儿,身穿县令官服的司马成就迎了出来,口中说道:“可是老师来了,未曾迎接还请老师恕罪。”
贾琮见了抱拳施了一礼,说道:“学生见过县尊,老师没来,不过学生带来了老师给县尊的亲笔书信。”
司马成听见李守中没来略感失望,虽并不认识贾琮,但是听贾琮口中称李守中为老师,当下也不敢怠慢,连忙把贾琮请进了县衙后堂。
二人分宾主坐定,贾琮先把李守中的书信递给了司马成,然后乘司马成看信的时间,慢慢的品起金陵特产的雨花茶来。
司马成看信很慢,似乎是逐字逐句要把李守中的每一句话都品味明白,半响之后才放下手中的书信,笑对着贾琮说道:“既然都是老师的弟子,那我们也就不算外人,老师信中已把师弟的事情说的很清楚,既然是老师开了口,师兄我自然会全力办好。”
得了司马成的亲口允诺,贾琮当下大喜,立即站起又抱拳施了一礼说道:“多谢师兄成全。”
司马成摆手道:“师弟不必多礼,为国选士自然要唯才是举,今年二月十八乃是县试之期,这几日我就会把师弟报名参考的事宜做好,师弟再来我这里填好亲供,然后互结与具结都由我来负责,师弟就只管二月十八那日去学署等候下场就是了。”
贾琮看出司马成只是看着亲热,其最终的意思还是只帮贾琮办好报名这些事项,然后县试是否能通过还是要靠文章来说话,于是回答道:“能如此已是天大的恩情,我听老师的话来金陵县试,也只求一个公平的机会,若是文章不通,绝不敢强求师兄以权谋私。”
司马成看着贾琮言词诚恳,又想到了自己老师李守中的为人,当下笑道:“能被老师收为关门弟子又岂能是平庸之辈,倒是师兄我妄作小人之心了。”
贾琮奉承道:“如此才足见师兄乃是真正忠直之士,大公无私之心又岂是小人可以比拟的。”
文武相轻古来有之,所以按照科举惯例,像贾琮这样的勋贵子弟要想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