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与尤三姐出身寒门,因着一层尴尬的姻亲关系,来到了宁国府。
她们与尤氏既不同父,也不同母,而且自家全靠宁国府与尤氏接济生活,所以尤老娘带着这两个女儿平日里多在宁国府来往,也是抱着在寻金龟婿的想法。
然而贾珍贾蓉等人也从未把她们当作真正的亲戚来看,在他们眼中,尤二姐与尤三姐就是两朵令人垂涎的野花,先放在家中养着,待花开最艳之时正好采摘。
面对这样的情况,尤二姐与尤三姐虽也有攀上高枝之心,但是她们却懂得选择。
成为贾珍的女人,先不说贾珍年纪太老并不相配,而且还意味着以后要与自己的姐姐去争宠。
至于贾蓉这样小一辈的更不可能,要知道宁国府当家大奶奶尤氏,那可是尤二姐尤三姐法理上的亲姐姐。
如此一来,纵观宁荣两府,贾宝玉与贾琮也就成为了尤二姐与尤三姐目前最好的人选。
她们虽有自知之明做不了正室,但是姐姐尤氏的例子就在眼前,所以借着贾蓉葬礼这个机会,二女才刻意谋划了这一场马吊局。
然而,此刻贾宝玉正与秦钟基情正浓,所以尤二姐首先就以失败告终,而不同于尤二姐那柔顺的性子,尤三姐骨子里却又一种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疯狂因子。
这尤三姐早就厌烦了忍辱与贾珍之流虚与委蛇假颜欢笑,又渴望有朝一日能借势摆脱贫困卑下的生活,而贾琮虽只是庶出,但却是少年秀才人物fēng_liú,所以尤三姐这才不顾女儿家的脸面,大胆的对贾琮示爱。
只不过尤三姐却也没有料到,贾琮平日里看起来温文尔雅,一副彬彬有礼的样子,这一激将撩拨之下却会变的这样有攻击性。
这才一刹那的功夫,尤三姐的上半身就已全部失守,如今面对着咄咄逼人的贾琮,尤三姐自己反而不知要如何应对了。
难道就这样从了?这可是万万不行的,先不说男人轻易到手的最不知道珍惜,就说此时此刻也不是卿卿我我欢好的好地方。
尤三姐想到这里,眨着美瞳盯着贾琮说道:“十五爷,此刻如何说也是在蓉哥儿葬礼之期,若是让人看见了对十五爷您的名声不利,奴家只为了十五爷的名声也是万万不能依的。”
贾琮凝神望着如今才十四五岁的尤三姐,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不错,自己还真不能在这种时机当真沾了她的身子,因为这确实会让自己以后遭人话柄。
贾琮回想原著中尤三姐先作出种种骇然浪态,万人不及;但当她公开声明非柳湘莲不嫁以后,却又爱得非常认真而且专一;而最后被柳湘莲拒婚,在爱情和理想彻底毁灭的绝望状态下,尤三姐竟贞烈的自寻了短见。
那一道冰冷带血的剑光,映亮了柳湘莲的眼睛,也划亮了整座红楼~!
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从此之后,大家忘记了尤三姐曾经的行为放浪形骸,反而只记得尤三姐的坚贞不屈。
难道尤三姐就果真那么爱着柳湘莲吗?或许不然,毕竟只是多年前的一面之缘,所以尤三姐的自杀,想来只不过那是尤三姐借助柳湘莲逃脱贾家这个噩梦之地而不能,心灰意冷之后才会萌了死志!
如今的尤三姐,或许还没失身与贾珍,所以还是少女的她,对将来的生活还有着一定的憧憬。
然而尤三姐虽也算的上非常漂亮,但是贾琮先前并没有对她抱有想法,而且如今想通了这些之后,贾琮当下松开了尤三姐,笑道:“强扭的瓜也不甜,况且你说的不错,只是既然这样你又何苦来招我~”
只见尤三姐幽幽道:“人家都已经这样了,十五爷果真就那样狠心吗?”
贾琮道:“非是我狠心,或许你也知道,我们府里有些事也不是我就能做主的,所以给你承诺那也只不过是哄你一时罢了,且看今后有缘无缘再说吧。”
尤三姐明白这倒是实话,她也觉得贾琮能这样说,总好过那些只管花言巧语,却只为得到自己身子之人。
“无论如何,我对十五爷的心意不会改变,其余之事奴家相信以十五爷的能力,若是有心,那一定就能办成的。”尤三姐说完,再次上前踮起脚尖给了贾琮轻轻一吻,然后翩然而去。
……
之后宁国府贾蓉的丧礼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很快就到了贾蓉大殡之日。
这一日前来送殡的亲朋好友都早早来了,再加上送葬的贾氏族人,连带各色执事,奴仆,陈设,百耍,浩浩荡荡,一带摆三四里远。
一路行去,沿途彩棚高搭,设席张筵,俱是交好的各家豪门设的路祭。
如今贾氏虽然已经有些没落,但曾经总算是第一流的勋贵之门,现今贾蓉这一死,郡王公侯虽未亲自前来,但都还是派了门人前来祭拜,也算是一种勋贵之间的同气连枝。
贾琮骑在马上,缓缓的跟在队伍之中慢行着,就在大殡的队伍浩浩荡荡向着城外前进之际,北静郡王突然坐大轿鸣锣张伞而来。
贾赦贾政贾珍连忙命队伍暂停,三人快步小跑到北静王的轿前,然后以国礼参见。
北静王水溶在轿内欠身含笑答礼,以世交称呼接待,并不妄自尊大。
贾珍乃是主家,又是贾氏族长,所以当先躬声说道:“我贾府小儿之丧,累蒙王驾下临,吾辈何以克当。”
北静王含笑道:“世交之谊,何出此言。”遂回头命长府官主祭代奠。
贾赦贾政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