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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家道中落金满仓帮工

王北成哭丧了脸说:“他身为二把手,在我被擒的情况下,带人离开,我实在无能为力。敬请知府大人明察。”

……

第二天,王北成让家里人送银子到衙门,把儿子的伤也让知府看看,把那六七个人打伤的医药费结了。尤知府见案情明了,清晰,王北成的儿子伤势也看了,伤势也不重,虽然当时被石头砸破了皮,由于年少力薄,擦破皮而已。根据这几天折腾伤口收疤了。也没有几个伤口,愈后不会留下疤痕。当时可能都在流血有点难看而已。

尤知府看看这案情明了可以结案了。那天一干人员都在,尤知府宣读判决如下:

“械斗元凶,王北成,山下小镇人氏,构结地痞流氓,横行乡里,制造械斗,造成窝山村民七人受伤,教子无方,致使金满仓身心受到极大伤害,后经本府教育,主动坦白认罪,故依法从轻判处罪犯王北成有期徒刑一年,罚款八百吊铜钿。用以受伤民众的营养补尝。重责三十大板!

“械斗主犯,王西成。系王北成弟兄,山下小镇流氓。敲诈勒索为生,欺压百姓为业。为伸张大清法律正义,体现除暴安民精神依法判处罪犯王西成有期徒刑六个月,重责二十大板。罚款四百吊铜钿,以儆效尤!”

此案了结,各自散去。

王北成的手下二把手带走了三四十人,据说是占山为王成了绿林好汉了,但这仅是谣传不足为据。不过他从此再没露面却是实情。

星换斗移,转眼间,三年便过去了,金满仓家里却遭到了巨变,先是他的爷爷金郎中和奶奶相继作古。接下是金满仓的外婆谢世。干爹也成了阎王爷的坐宾。

大凡人生都会经历低谷、高峰、颠峰、低谷。金满仓也一样,自从爷爷奶奶一走,家里象缺了主心骨一样,他的爸爸好交朋友,整天在外面幺五喝六,不着边际,喝酒着,原来有爷爷管着,现在爷爷走了。高山无大虫,猢狲称大王,他爸也就成了一家之主。

本来以医疗为生的郎中金思杨,与朋友们整天打七扛八,幺五喝六,打得火热,把看病把脉,问切开方的事儿抛向了九霄云外。金郎中一生赚下的那点钱,成了圈里的柴瓣抽一块便少一块。金思杨的老婆童青莲看着,只是唉声叹气,暗自流泪。

金满仓在家也无所事事。心想自已也总要干点什么,他想起学时王老师的教导:“小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尽管他没几天学,却又过去了三年,但这句话始终牢牢记在心头。有些事他也常和杨族长谈了。那天,金满仓对母亲说:

“妈,我都十岁了就这样整天在家无所事事,也不是个办法,我想出去帮人干点事,能赚就赚几个籽儿,也可补贴家用,就是赚不了几个籽儿,一年到头在人家家里吃了,也会省下一丁点儿。总比在家瞎狂强些。我这事早几天曾托过杨族长,今天,杨族长回话了,说他有一远房亲戚,想要个放牛娃,明天就去。”

他妈流着泪说:“儿阿,这些妈我都知道,你爷爷临终时嘱咐:如有机会让你再读一些书。妈无能,没有让你再读些书,却让你去放牛了。……为娘的心里啥滋味你知道不?”

金满仓说:“妈,家里的情况儿知道,老爸的作为,我身为儿子,也不好说什么,总想他会有个回心转意的日子。读书的事,你可托人向山下小镇的黄老师买两本旧书。我一边放牛,一边读书,也未尝不可。也可告慰爷爷地下之灵……”当下母子商量定当。

第二天,母子俩吃了早饭,来到杨族长家。杨族长对金满仓的母亲说:

“主人家是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常年在外做生意,他就是陈家湾的陈员外。我们虽属远房亲戚,但常在走动。田里三季六熟,庄稼种植,都是我在操持安排。他家虽有长工、作头,但去放牛割草,岂不大材小用?你日常三餐,随长工,粗菜淡饭吃饱会有的。但初一、十五,会有一个肉汤。只是百事勤谨些,睡就和长工一起,……”

他母亲说回去拿几套换洗衣裤,金满则和杨族长说话着。过了会儿,他母亲拿来了几套衣裤,用一只布袋装了。她理了理儿子身的衣服说:

“身子、衣裤要常洗,免得身臭哄哄的让人看着笑话。日常放牛要早出晚归夜里睡觉要盖好被子天凉了别忘了添衣休要让人为这些琐亊操心。”

金满仓一一应诺。转身跟着杨族长向陈家湾奔去。金满仓母亲含着眼泪,看着他俩一步一步地消失在视线中,才转身回家。扑在床大哭起来。

金满仓跟着杨族长来到陈家湾,作头和长工们都在田里干活去了。杨族长让人把作头叫来来。把金满仓托付给作头。

一会儿,作头来了,一手拿着小箬帽,一手从墙壁的钉子拿下一块布子,往脸擦了一把汗,说:

“杨族长今天咋有空过来?”

“次陈员外托我给他找个放牛娃,今天我带了过来,”杨族长说着让金满仓过来和作头见面。

金满仓前行了礼,道了万福。然后说:“今后请叔叔多多关照!”

作头见金满仓生得乖巧,且又聪明,夜里就安排金满仓睡在他的傍边,他好关照他。杨族长指了指金满仓说:“他是我表兄的孙子,表兄临终时托付过我,让我多多关照他。”

作头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也甭需多吩咐,以后有啥事捎个口信就行了。”

“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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