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延陀不是人名,也非地名,而是一个时代的象征,薛延陀汗国!
不过,它的崛起,还需要等到中原内乱,李二当家之后。
至于现在。
看着匍匐在脚下的中年男子,还有惊恐不已,在熊熊烈火照映下,瑟瑟发抖的蛮人,杨爽嘴角一翘。
薛延陀或许还会出现,但到那时,它将变为自己征服蛮族的先锋军!
“砰!”
门板般大小的狼图腾,直接将中年男子覆盖,当杨爽在此将其拎起,地上只剩下一摊肉泥。
“阿奴,召集所有奴隶!杨阿五,带兵将这些投降的蛮人,驱赶到营外集合!”
“是,主人!”
“是,将军!”
奴隶制度对杨爽显然有着十分巨大的帮助。
部落外击杀四五十人,这一场突袭又放倒一二百,薛部兵力只剩下一半,并且还无力再战,全部投降。
在北域,失去武力便意味着沦为奴隶!
但杨爽并不想要这二百多名,刚刚沦为奴隶的手下。
因此,当薛部原有的八百多名马奴,被召集到营地外时,薛部囤积的兵器,也被搬到杨爽身前。
战俘在左,马奴在右。
一边雄壮魁梧,衣甲鲜艳。
一边枯瘦如柴,脏乱不堪。
两伙人可谓是泾渭分明!
杨爽将狼图腾插在原地,捡起一柄钩镰,走向右侧。
马奴人群最外围,一个全身脏兮兮,年龄约有十七八的小男孩,猛然注意到那个杀戮狠人正向自己走来,连忙匍匐下去,准备亲吻那双站满血泥的靴子。
“主人!”
然而,他还未五体投地,便被一只巨大无比的手掌擒住脖子,并拎了起来。
巨大的力量令他窒息,但他能感受到,对方似乎并不想拧断自己的脖子。
“小孩,会不会用这玩意?”杨爽指着钩镰叽里呱啦说了一通,但小男孩并不能听懂。
还好,旁边有阿奴帮他翻译。
“回·····回主人,我会用,我能为您割草,削木,烧锅,剪羊毛!别杀我!”
“哈哈!”杨爽大笑数声,提着小男孩来到某个战俘面前,并将钩镰塞进其满是冻疮的小手中,“割草?唔,你给洒家割一个看看!”
小男孩很明显的以为,这个割草,还是如同以往一般,在大草原上收罗草料。
为了活命,落地后,他不顾双手疼痛,扒拉开踩踏的积雪,将下方的干草扒拉出来。
“咯吱!”
钩镰锋利,一把杂草随声而断。
小男孩丢下钩镰,双手捧着杂草,瞳孔中满是希冀。
“主人,我一天能为您割十筐草料,养活二十头绵羊!”
杨爽笑呵呵的摸了摸其油腻不堪,散乱到肩膀的头发,“孩子,洒家问的割草,可不是这般,而是·····”
“噗嗤!”
在小男孩骇然的目光下,被捡起的钩镰飞快划过一名俘虏的脖子。
随着人头滚落,漫天热血飘洒而出。
被喷了一脸红色液体的小男孩瞳孔猛缩,全身不由自主的打起摆子,忽然,他胡乱抹了把脸上的血迹,噗通一声跪在杨爽脚下。
“主人饶命!”
“你给洒家割上一颗草,洒家不但会绕了你性命,还会让你翻身做主人!”杨爽满脸狰狞。
以暴制暴,以牙还牙。
想在燕然山活下去,必须要用非同寻常的手段。
而收服战力低下的奴隶,便是他要做的第一步。
收服眼前这个小男孩,也是他迈开第一步的重要手段。
小男孩显然没有这个勇气。
但当杨爽提起狼图腾,并用脚踢了踢肉泥一般的薛部首领时,他几乎崩溃了。
“你,要么死,要么,杀了他!”
森冷的声音令小男孩知晓,光头狠人并非在跟他开玩笑。
听着后方渐渐行来的沉重脚步声,那就像一声声恶魔从深渊传来的呼唤。
小男孩动了。
活在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从小磨炼的心智令其比同岁的中原人还要早熟。
尽管臃肿流脓的双手在颤抖,尽管穿着单薄衣物的身体还在摆动,尽管内心深处恐惧到极点,但他还是握紧了那柄染血的钩镰。
他不但想活下去,还想为死在马鞭下的父亲报仇!
“主人,我不想杀他!”
“嗯?”杨爽眼一眯,左臂微微抬起狼图腾。
烂泥扶不过墙去怎么办?
就让它堆在墙根下,成为垫脚小土堆!
杀鸡儆猴,他就不信没有奴隶敢站出来!
然而,未等杨爽挥下狼图腾,小男孩再次开口。
“主人,我想杀他,他,还有他!”
“嗯?”杨爽愕然。
小男孩指的不但有蛮人俘虏,还有两个十六七岁,被己方兵卒驱赶到外围的半大小子。
“阿奴,问问他,何意?”
“主人,是他令那两个如同畜生的儿子,活活打死我父亲的!我要复仇!”
“呵,冤有头债有主,去吧!”
杨爽乐的如此。
收服一群带有仇恨的属下,又能为他们复仇,还有什么比这更能收敛忠心呢?
“你们,还有谁向复仇?!”
并不是所有的奴隶都像小男孩这般勇敢。
毕竟造反后,若是被其他部落所知晓,今后在大草原便再无立足之处。
但在死亡逼迫下,这些奴隶纷纷捡起各类武器,将利刃挥向怒骂不已的战俘。
不但如此,更有者,还杀向外围聚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