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正在说着,外面传来的喧哗声忽然安静了下来。而后,就见一名锦衣卫便衣匆匆入内,抱拳禀告道:“老爷,南浔镇约长带了很多人到了外面。”
崇祯皇帝一听,嘴角微微露出一丝冷笑道:“走,去看看这个约长会怎么处理!”
说完之后,他便站起来往外走去。刚出了房门,就见陈友明和他媳妇两人各自搂着一个孩子,互相之间紧紧依靠着,神情很是有点紧张,还有担忧。
“呵呵,没事的,有我在,没人能翻得了天去!”崇祯皇帝笑着安慰一声道,“陈友明,你随我一起去看看那约长的嘴脸如何!”
陈友明听了,把手中的儿子推到他媳妇手里道:“你带着孩子不要出去。”
她媳妇一脸的忧容,伸了下手,似乎想抓住他,不过伸到一般就停住了,最后收了回去,同时叮嘱道:“自己小心点,别离开这位公子。”
田贵妃看在眼里,转头看了崇祯皇帝一眼,便走过去微笑着说道:“这位姐姐无须担心,我们在这里等着便是,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家老爷顶着的。”
陈友明媳妇听了,看了一脸从容的年轻公子一眼,没来由得稍微安心了点,强行露出一丝笑容,冲这个漂亮得不像话的夫人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崇祯皇帝信步走到前院时,见那些蚕农都蹲在角落里,或者是因为冷的原因,挤成了一堆,同样脸上充满了担忧。在他们的边上,有锦衣卫便衣看着。
“你们不用担心,我说过,这事我会管到底的。”崇祯皇帝带着自信对他们说道,“现在南浔镇的约长过来了,他管着的南浔镇,有如此多的行霸欺凌你们,抢夺你们的财物,也该让他有过的说法了。你们谁和我一起出去,找他说个理看看?”
年纪大点的那个蚕农听了,有点畏畏缩缩地站起来,明显底气不足地说道:“这位公子,没用的,以前一直都这样,我们都习惯了!”
“哦?”崇祯皇帝听了,不由得有点意外,忍不住带着一次鄙视道,“难道你们就这样认了,以后也一直被他们这样欺压?”
“唉,谁也不想,可不认也没办法,他们人多势众,而且还有官老爷当后台,没用的。”这个年老的蚕农唉声叹气道,“这次要不是他们太狠了,我们……”
“你们有没有想到,如果你们越是软弱,就越是会被欺负。这些人,惯会欺软怕硬,难道你们就甘愿一直被欺凌,不但你们自己,还有你们的孩子。你们辛劳所得,不能给家人改善生活,愿意一直便宜那些恶人?”崇祯皇帝脸色有点冷了下来喝问道。
蹲着的那些蚕农中,有个先前说过话的年轻人,听到这话后便再也忍不住,“嗖”地一下站起来道:“这位公子不要说了,我王小五豁出去了,您怎么说,我怎么做!”
说完之后,他转身对那位年纪大点的蚕农说道:“王伯,好不容易有外人能帮我们说话,为我们主持公道,不管成不成,都搏一把了。阿花还等着我卖了这些湖丝娶她呢!”
“对,有这位老爷给我们主持公道,拼了!”另外一个年轻人也站了起来,“我不想一辈子就被他们欺负!”
那王伯见了,看看他们激动的脸色,又转头看看冷眼旁观的年轻公子,再瞧瞧四周站得笔直的家丁,便点点头道:“还是我去吧,他们以往的恶事,我都知道。”
看到这,崇祯皇帝才算是点点头,这样的人,帮了才有点意思。他转身对一边默默看着的陈友明说道:“走,我们出去。”
门外,已经是人山人海,不但陈友明家这边挤满了围观的人,甚至包括河道对岸那边都站着围观的人,还有一些,还爬到了树上,屋顶上,就为了有个好视野,想看看到底是哪路好汉,竟然敢管南浔镇行霸的事情!
在陈友明家前面三丈远的地方,一群人簇拥着一名锦衣绸缎的老者。这人便是南浔镇这一届的约长,陈姓大族的族长,陈东海。
一开始有人管行霸的事情时,有人在禀告陈友铜的时候,也顺便禀告了他。
这些年来,偶尔也有一些外地来的人会管下闲事。但他儿子一出面后,稍微说明下其中的厉害关系,就不会再给那些蚕农出头的。就算偶尔有个别还是愣头青的,教训一顿后也就差不多了。
因此,他当时并不在意,也根本没往心里去。
谁也没想到,还没过去多久,就有下面的人惊慌失措地回来禀告说,他儿子被那人打断了腿,抓到了陈友明的家里去。
这一下,他吃惊了。连忙问当时的情况,甚至还问了为什么是在陈友明家里。他有点担心,这次的人会不会来头太大?
结果,等他听完详细地禀告后,便松了口气,看来是来了个极品愣头青,而不是来头很大的那种。
要是来头很大的话,断然不会去住陈友明家,就算客栈没房,只要一亮身份,难道会不给安排?好好的客栈不住,没道理去住破落民居。就算再退一步说,要住民居的话,也可以来陈王两家的本家来住啊,这边的房子布局明显是镇里最好的,又怎么可能去陈友明家呢!
从这些细节上得到这个结论后,他就勃然大怒了。这外地人管了闲事,还打断了他儿子的腿,这且不说,要是不管的话,以后那些蚕农也会试着反对,还有另外一些外地商人,也会去私下收购湖丝,这条财路就有可能会收到威胁。对于这种事情,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