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内,红墙黄瓦,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一座座殿宇楼台,壮观雄伟。
看着眼前那恢弘的御书房,封流嘴角顿时翘起。
天葵王和边上的太监低声耳语了一番之后,太监便赶紧打开了房门。
不到片刻,便又出来,同时缓缓开口宣布道:“陛下有旨,宣天葵王,奉君侯,忠义侯,文淑郡主等一干人等面圣!”
众人互相看了眼,眸子之中皆是带着寒意。
封流回身看向了柳无情,淡然开口道:“你留在这里,放了她吧。”
“是!”
柳无情点了点头,这才松手。
文淑郡主顿时剧烈的咳嗽起来,眼眸内满是恨意。
但此时,却也并不惧怕,跟在了奉君侯身后,一块走了进去。
“公子……万事小心。”
“哈哈,放心便是。”
封流轻笑了下,此时是并不放在心上。
这种小事,于他而言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而后,便带着笑容,走了进去。
御书房之中,富丽堂皇。
十余根金色的柱子支撑着整个殿宇,地面上的瓷砖甚至都能倒映出人的模样。
“拜见陛下!”
封流跟在身后,则是拱手施礼,“见过文昌大帝。”
以他的身份,并不需要给文昌大帝行礼,而是对方要给他行礼!
龙椅之上,坐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放下了手中的奏折,带着不解,“天葵王,你们这么多人进宫面圣,不知道是所为何事啊?”
那位老者此时还是跪在了原地,浑身都在发抖。
“嗯?这两位是?”
封流笑着走了出来,拱手道:“在下封平,原音国人。”
而文淑郡主则是用着那尖细的嗓音撒娇道:“陛下,他欺负我,还说要杀了我。”
“嗯?”文昌大帝眸子顿时一寒,忠义侯赶忙走了出来,“启禀陛下,这件事情比较复杂,并非是郡主所说的这么简单。”
“是吗?”
“那么,究竟是怎么回事?”
奉君侯看了眼天葵王,眼神示意之后,这才走了出来。
“启禀陛下,早朝过后,臣等便出了王宫。结果便发现,这小子要杀了淑儿,然后以淑儿要挟,说要见您。”
文昌大帝当即呵斥道:“你这么做,便是以下犯上,按律当诛!就算你是原音国人,敢在我文昌国王都内犯下这等恶行,孤也绝对不会饶你!来人啊,给孤将其拖下去,五马分尸!”
“慢着!”
眼看着大殿侍卫都闯了进来,封流却是一点都不着急,走了出来,“大帝说我的行为按律当诛,不知是何国律法?”
“当然是我文昌国的律法!”
“文昌国的律法?”封流冷笑了下,“两个月前,中部神州各国归顺天龙,现在遵从的应是天龙律法才对吧?”
文昌大帝皱了皱眉,还是冷声道:“天龙律法,以下犯上者,依旧是杀无赦!”
“以下犯上?天龙律法可规定,行侠仗义者,也是杀无赦?”
“行侠仗义?”文昌大帝顿时愣了下,而后看向了文淑郡主,冷声质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封流轻笑了下,缓缓走出。
而后,又看向了奉君侯,淡漠道:“这件事情,王宫外不少子民可全都看到了,天子脚下犯法,呵,文昌大帝好大的威风却不知道吗?”
“这位老农,他的儿子为文昌国血洒沙场,埋骨他乡。就在一个时辰之前,文淑郡主自己不小心打翻了这老农的摊子,弄脏了她的衣服。便要杀了这老农解气,敢问文昌大帝一句,此等行为按照天龙律法又该如何判?”
文昌大帝顿时瞪大了双眸,但还是咬着牙,缓缓开口:“天龙律法:凡将士血洒沙场,其父母妻儿皆享最高待遇。若有任何人,欺压其家属者,按律当诛!”
砰!
文淑郡主双眼失神,直接跪了下来。
眼眸之中,满是惧怕之色。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文淑郡主仗着自己是郡主,在文昌国内胡作非为,残害忠良。无数将士为文昌国抛头颅洒热血,若是他们的英魂泉下有知,知道他们拼尽性命所保护的人,竟然会这么对待他们的家人,又会如何呢?”
奉君侯是咬着牙直接跪了下来,不住磕头,“陛下饶命啊!念在淑儿年幼无知,也是初犯,便饶她一命吧……”
文昌大帝面庞之上挂着一抹苦笑,此时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的好。
他知道,自己的这一个决策,很有可能会改变整个文昌国的格局。
天葵王见状连忙走了出来,轻声开口道:“陛下,微臣觉得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大事。况且,奉君侯这些年来为王朝效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么多年,他就只有文淑郡主这一个女儿。”
“正所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念在她初犯的份上,也念在奉君侯这些年来的贡献,不如便赔偿这老农点钱,然后再让文淑郡主道个歉,这件事情便就此作罢吧?”
天葵王的这一决策还是比较不错的,最起码顾忌到了王室颜面,也做出了一定的让步。
身后的诸侯也是纷纷拱手应是,“微臣附议!”
“微臣附议!”
“天葵王说的是!”
而忠义侯则是在这个时候站了出来,拱手道:“陛下,文昌国将士为了文昌国抛头颅洒热血,如果说让他们知道这个决定,到时候还有什么将士愿意为王朝效力?”
“微臣建议,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