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雏森桃成为五番队副队长。
而在当天晚上,我便招待了某位离队的前副队,也就是市丸银。
刚刚才步入三月,天空比平时都黑得早,此时八九点几乎看不见人了。只点了一盏油灯的屋子里,除了隐隐能看到茶杯里还冒着热气外,只有我自己口中会随着呼吸有起雾出现。
轻轻地喝了一口,我没有去看靠着墙角的市丸银,毕竟灯光照不到的地方,也看不到对方的脸,紧跟着我才轻笑着说道:“怎么了?我的队长桑。”
“不,只是有些好奇而已。”市丸银并没有走到灯光能够照射的地方,反而依旧谢意地倚着墙,带着一丝好奇的声音问道:“你是怎么猜到对方会用出‘派人光明正大地暗杀’,这样的昏招的?”
我耸了耸肩,不在意地说道:“很简单,你只需要按照对方的心理往他们所希望的地方推演,然后在疯狂推演完后,略微修饰一下,稍微符合一下逻辑即可。”
说到这,我往油灯望去:“其实有的时候,人的思考很简单,就好像这整个屋子一样,看起来很大,但实则我们思考的地方都是在这片灯光能够照到的地方,当然……”
“油灯下方所看不到的地方,也算想不到的地方。”说着我指着油灯下方,那一小块无法被照到的区域。
市丸银略有所思,片刻后才笑着说道:“所以,你在看透这群贵族的思考线路后,就给了他们一个大礼吗?不过,你让我将那种饰品光明正大地掏出来,难不成他们还会傻到去找大贵族的麻烦?不出意外,应该会息事宁人,或者干脆找我当个出气筒吧?”
市丸银露出了苦恼的表情,但熟知他的我并不会相信他的表情,至少在我看来,市丸银学不会掩藏自己的眼神……不,准确地说,很多人都做不到,比如我,就需要一些道具。同样,懒得更深入的市丸银选择眯上眼睛来遮掩自己内心的情绪。
所以,如果遇到一个连眼神表现的情绪都可以改变的人,那他一定对自己催眠过重,离精神分裂不远了。
额……
我摇了摇头,然后往推了推眼镜,平淡地说道:“放心吧!那群贵族……尤其是上位贵族们,通常都讲究脸面的,这么大的证据出现在大众眼里,哪怕知道对方和自己有大仇,只是因为大局,所以没有动自己,可为了自身上位贵族的脸面,他们还是会硬着头皮去做这件愚蠢的事情的。”
“可如果事情说开了呢?”市丸银说完,又想起那位大贵族的习惯,似乎也发觉自己说错了。但紧跟着又问道:“你怎么弄到那种东西的?镜花水月吗?”
“所以你需要走进另外一个群体中间。”我摇了摇头,略微得意地说道:“你要知道,每个群体都有自己的秘密,而有些秘密恰巧对我有用。”
说着,我想起了某个女性死神协会会长……
嗯……
感谢我还记得这方面的剧情。
市丸银一脸疑惑地歪着头看我,发觉我没有透露的想法后,却丢在了一边。
“所以说,接下来我就可以安心地看戏了?”市丸银说着起身伸了个懒腰,并打了个哈哈:“哈~那接下来我就先回去了。”
就在市丸银即将离开的时候,我开口了:“你为什么不走到灯光照射的地方呢?”
闻言,市丸银楞了一下,然后笑着挥了挥手:“拜托!我可是蛇,你见过哪只捕食者会随便暴露在大家面前的。”
说罢,我已经在远方感知到他的灵压了。显然,他已经开溜了。
望着因为敞开的拉门,冰冷的风吹动,却因为玻璃罩的缘故,没有丝毫抖动的火焰,我这才微微眯眼:“捕食者……吗?”
第二天一早,三番队的副队长便花落吉良伊鹤的左手臂上,这枚不同于五番队,乃至四番队的花朵名为金盏花。
“金盏花具有‘绝望’的意思,而那正是三番队的中心思想。不能将战斗视为英雄般的行为,不能将战斗营造成爽朗的氛围,所谓的战斗应该是充满绝望,既阴沉,又恐怖,战斗只会是残酷的。只有这样人们才会畏惧战斗,进而选择避开战斗的道路。”
“我会明白战斗的残酷,也会为存活而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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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正中间的吉良仿佛背过书般的话语,市丸银耸了耸肩,心中却不由地佩服各个番队曾经的制定者。
“这群人为了番队文化也是拼命了,直接照抄真央灵术院教导的东西,也是够了。”市丸银嘟啷着,有些乏味地看着陷入某种认同情绪的吉良越发投入的模样。
但不得不说,吉良暗自背书的行为还是很有用的,至少那群老队员们一脸激动地看着吉良,显然,吉良很简单的一招就融入其中了。
说起来,三番队的职责,好像是‘当需要人手时负责支持除四番队外其它所有番队的队务’。
“感觉就是救火队员啊!”比起曾经的五番队,虽然性质一样,但内容完全不是,五番队只需要当救人的救火队员,而三番队却是要做到几乎所有番队的活。
“备胎?”市丸银疑惑地说出了口。
这一声略微有些响亮,导致原本还在演讲的吉良疑惑地回身往他望来,倒是让他也跟着反应了过来。但下一秒,市丸银却一脸淡定地拍了拍手。
就好像是多米诺骨牌,随着大领导的鼓掌,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