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刘浪以后会经常来串门,崔茂都快哭了。早知道有这样的煞星给苗迪出头,打死他,他也不敢动苗迪一下。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崔茂知道,自己以后就像是带了紧箍咒,即便再不愿意,也得奉公守法,当一个好人了,走老路万一把刘浪惹毛了,没准真得从九楼跳下去,刘浪跳下去没事,他要下去,就算特别幸运,死不了,也得重度残废。
为了自己的后半生,崔茂也得老老实实的。
“先去把地下室的人放了吧!”给苗迪赔礼道歉不急于一时,刘浪觉得还是应该先把地下室那位救了。
“是是。”崔茂忙不迭地点头,望了被粉色尼龙绳困住的黄毛,他小小翼翼地说道:“那个,人是他关的,具体在哪间屋我不太清楚。”
刘浪点点头,走到墙边,一弯腰拽住绳子,使劲一拽,小手指粗细的绳子立刻崩断,直起腰,踢了黄毛一脚,“赶紧起来带路。”
黄毛虽然没有亲眼目睹刘浪跳楼和爬楼的情景,但是刚才刘浪劈碎办公桌的那一腿,却是看的清清楚楚,在他心里,已经把刘浪归入到非人类那个组别。
黄毛赶紧从地上爬起来,看到粉色的绳子断成了好多截,不禁一阵心疼,这可是他花大价钱买的R国进口货,不过,他可不敢让刘浪赔偿。
小心翼翼地打开办公室的门,黄毛在前带路,领着刘浪和崔茂上了电梯,电梯直达元明大厦的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看起来就是个仓库,堆放的都是杂物。
出了电梯,往左边走了十几米,黄毛拿出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铁门。
铁门后边是一间二十来平米的屋子,屋子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里面也没装修,墙壁和地面都是裸露在外的水泥麻面。
一个被绳子绑着的男子蜷缩在角落。
“解开!”刘浪命令道。
黄毛赶紧跑过去,一拽男子背后的一个绳头,整条绳子从男子身上脱落下来。一看就知道原来绑的特别有技巧。
刘浪觉得这黄毛在华夏太可惜了,应该去R国拍电影。
虽然绳子解开了,但是被绑的男子努力地撑了撑身子,却并没能站起来,显然是伤的不轻。
“愣着干什么,赶紧送医院!”刘浪皱了皱眉头。
“是是。”崔茂也赶紧跑上去帮忙,将那受伤的男子架了起来。
受伤男子抬起头,看了刘浪一眼,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陆杰!”
地下室灯光昏暗,受伤男子刚才又是趴在地上,所以,刘浪也没太在意,等站起来,他才看清受伤男子的容貌,不禁疑声喊了一声。
听到刘làng_jiào出受伤男子的名字,崔茂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他感觉自己真是背到极点了,惹了一个苗迪不算,现在弄来的这个陆杰,刘浪也认识。
好在刘浪没有发飙,只能狠狠地瞪了崔茂一眼,“人我自己带走,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以后该怎么做!”
说罢,刘浪接过那受伤的男子,半架半抱,将受伤男子弄出了地下室。
“老大,他让你反思什么?”见刘浪终于走了,黄毛咽了一口吐沫,小心翼翼地问道。
“反思以后怎么当个好人!难道反思怎么绑女人吗?”崔茂没好气道。
黄毛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抽了抽鼻子,“怎么有股尿骚味呢,难道我刚才把那个陆杰打得小便shī_jìn了?”
“草!赶紧送我回家换裤子。”黄毛一提醒,崔茂才感觉到自己下半身凉飕飕的。
“大哥,我们认识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另外一边,刘浪已经带着受伤的男子,出了元明大厦。
受伤男人坐到加长路虎的后座上,一脸地疑惑。
“你看看我是谁?”刘浪摘掉了人皮面具,转回头。
“哥!”看到刘浪变成另外一幅模样,受伤男子揉了揉了眼睛,惊讶道。
“有十年没见了吧,你竟然还能认出我。”刘浪感叹道。
受伤男子名叫陆杰,陆杰的母亲乌红云,曾经是刘家的佣人,刘浪出生之前,乌红云就在刘家做工了,母亲走后,刘浪的衣食住行都是由乌红云来照顾,陆杰比刘浪小两岁,那时候经常到刘家,跟在刘浪屁股后面跑,叫刘浪哥。
不过后来,乌红云身体不好,离开了刘家,从那以后,刘浪就再也没见过陆杰。
“你现在是电视上名人,我怎么可能不认识。”陆杰挠挠头说道。这些年,他其实一直都在关注着刘浪。
“你大学应该毕业了吧?”刘浪问道。
“我读到高中就不读了。”陆杰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为什么?我记得你小时候学习挺好的啊!”刘浪不解道。
“六年前,我爸去世了,家里没了收入……”陆杰说道。
“怎么不去找我?”刘浪怀疑道。
“……”陆杰沉默不语。
刘浪明白,陆杰是觉得两人身份地位差了太多,所以,才会自己扛着,不找自己求助。
“云姨身体怎么样?”刘浪叹了口气问道。其实,他一直将乌红云当成当成半个妈,毕竟五六岁的时候,母亲就走了,一直到十四岁,将近十年,出现在他生命中最多的女人就是乌红云,童年的记忆是很难磨灭的。
“去年还能下地,最近一年只能躺在床上。”陆杰咬着嘴唇说道。
“我先带你去医院看伤,然后去看云姨。”之前,他一直以为乌红云一家过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