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央域,这些圣地的弟子,压力远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只要你勤勤恳恳,再嘴甜会阿谀奉承,混的不会太差。
哪怕是天赋差一些,也会有各种奇珍异宝,可以助你脱胎换骨。
所以圣地的弟子,平日里的生活,更像是一潭死水。师兄弟之间,或许会有争斗,但一般点到为止,负伤都难,更不用说生死。
而三大圣地之间,历来保持着微妙的平衡,根本没有开战的必要。
这样一来,中央域在很久的岁月,都保持着一种令人烦躁的平静。
但修道者逆天而行,怎么可能都是善男信女。
平日里,谦谦君子,彬彬有礼只是师兄弟之间的氛围,当面对蝼蚁的时候,曾经那些衣冠楚楚的修真者,便会露出比屠夫还要血腥狰狞的面容。
此次针对北界域的战争,便是两大圣地发泄的一次契机。
况且。
此次的侵略,是为复仇,更加名正言顺。
第一次罗广流和岳罗王,是纯粹的侵略。
一些伪君子,一边消化着从北界域掠夺来的天元瑰宝,一边还会有些内疚。就像有些人端着盘中肉食啃食,还要写下动物可怜,苍生不公。
而这一次不同。
两大圣地加起来,枉死了4000元婴,这笔血仇,必然要有个交代。
九天仙域不敢招惹,北界域理所应当就是发泄地。
就像再同情动物的心慈者,你所同情的动物,却杀了一个人。
没人会问动物为什么要杀人,那动物就是该死。
再心慈的善人,也不会再去注意动物杀人的原因。
因为你再可怜,也是动物。
动物,就低人一等,没资格该杀人。
这是本能。
在两大圣地的眼中,北界域的人,就是圈养的动物。
我们可以屠杀你,可以践踏你,可以吃你的肉,喝你的血。甚至我们还会歌颂你们的可怜,训斥一些人对你们的残忍,对你们无比的怜悯。
但说到底,你们还是动物。
和猪圈里的猪,鸡舍里的鸡,羊圈里的羊,没有任何区别。
如今,高高在上的人,在你们的地盘死了,你们就要陪葬。
降临!
这一批的元婴,浩浩荡荡,再次从天而降。
他们摩拳擦掌,要狠狠的大开杀戒。
然而!
第一个降临的元婴,呆若木鸡,浑身都在颤抖。
第二个,被吓得肝胆俱裂。
第三个,胃都在抽搐。
第四个、第五个,第六个……
一个个元婴叫嚣着,狞笑着,从天而降。
可当他们看到眼前的场景后,连呼吸都已经忘记,浑身上下,每个毛孔都在战栗。
骨子里的懦弱,令他们丑态百出。
修罗地狱!
永不超生!
一些没有经历过什么大战争的元婴,甚至吓的真元都在溃散,直接吐了。
……
一眼望去,满地都是横七竖八的无头尸体,触目惊心。
而在远处,一颗颗死不瞑目的头颅,宛如秋天的硕果,被吸附在万罪刑柱上,看过第一眼之后,没人敢再看第二眼。
这根本不是最恐怖的场景。
在不远处。
有两个人黑袍人并肩而行。
其中一人揪着朱庚为长老的头发,就像一个人拖着一袋粮食。
另一人,捏着脚踝,也拖着一具尸体,是车庄许。
颤抖!
两大圣地的人,满脸不可置信,颤抖到心脏疼。
长老啊!
那可是高高在上的圣地长老,放眼整个中央域,都是高深莫测的巅峰强者。
平日里这些弟子想见一面天择长老,都要三拜九叩。
可如今,这两个长老的尸体已经冰凉。
轰隆隆!
降临的人越来越多,之前那些堵在通道口的元婴弟子,被拥挤到了前方。
众人视线中央,悬空矗立着一个年轻的元婴境修士。
他给人的感觉,与众不同,就如一柄被打磨了一万次的利剑,越来越锋利。
年轻修士的掌心里,拽着四根燃烧着火焰的锁链。
只见他大袖一甩,锁链高高弹起。
随后,更加触目惊心的一幕出现。
只见江一剑和应战生两大天择,竟然在锁链的另一头,被直接拉扯过来。
死了!
二人的脑门中央,心脏处,各被两根锁链洞穿,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
轰隆!
轰隆!
两个天择尸体狠狠落地,将废墟砸了两个大窟窿。
随后,有几个黑袍元婴,将那两具尸体,拎到了远处一座巨大的法宝旁边。
众目睽睽下,那黄金玉玺,宛如是漆黑深渊,直接将四具尸体咀嚼成虚无。
轰隆!
随后,那黄金玉玺嗡嗡颤抖,似乎里面关押着荒洪巨兽。
“畜生,放老夫出去。”
“这是什么地方,老夫要将你们碎尸万段!”
天空之上,那些元婴头皮炸裂。
诈尸了吗?
这声音,明明就是朱庚为和江一剑,不可能出错。
随后,应战生和车庄许的声音也震荡开来,玄黄证道玺的震动更加厉害。
可他们明明已经死了啊。
……
逃!
天空之上,最先出现的元婴,彻底被吓破了胆子,他们现在只想逃,立刻逃回中央域,这里根本就是炼狱,和之前描述的情况,截然不同。
可惜!
越来越多的元婴,拥挤在通道里,密不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