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进来。”曹恒和曹毅这个时候过来,曹铄知道,他们一定是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说,于是吩咐了一句。
曹恒和曹毅走了进来,向曹铄躬身一礼。
“你俩这么晚来见我,有什么事要说?”曹铄抬头看向两个儿子。
“父亲,其实我是刚得到消息,卫家打算资助望月楼。”曹恒说道:“他们今晚送了好些铜钱去望月楼,具体数目不是很清楚……”
“二十万吊。”曹铄说道:“不止如此,卫玉本来想从民间向百姓借款,因为有了二十万吊,他怕是要打消了念头。”
“卫玉居然还有这样的想法?”曹恒错愕:“向民间借款,岂不是从百姓手中拿钱?”
“就是这个道理。”曹铄说道:“如今大魏的百姓手中,多半是有些闲钱。百姓不是商贾,他们手中有钱只能放在家里。很多人认为把钱存着是最稳妥的。卫玉肯给他们好处,把他们的钱拿到望月楼一用。如此一来,望月楼有了钱,百姓的钱也比放在家里更加稳妥,确实是个不错的法子。”
“父亲好像很认同他的法子。”曹恒说道:“二弟刚才在我那里,得到这个消息,我俩一并过来告知父亲。没想到父亲却是什么都知道了。”
“别忘记火舞是做什么的。”曹铄说道:“这个世上,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还没有哪样真的能够瞒过去。”
“父亲说的是。”曹恒和曹毅一同应了。
“白天我问卫玉有什么想法,他还说没有。想必当时是认为想法不稳妥,因此才不肯和我说。”曹铄说道:“卫家给他送了钱过去,手里有了钱,他也有了底气,想法也该有了。”
“要不……”曹恒问道:“我和二弟过去看一看,打探一下他究竟有什么盘算。”
“你俩过去,他应该会把盘算说出来。”曹铄说道:“此时天色已晚,你俩到街市上也不要逗留太久。长安虽然太平,你俩毕竟是大魏公子,夜间在街市上闲走,总是太招惹是非。”
“父亲放心,我俩明白了。”曹恒和曹毅躬身应了。
兄弟俩离开曹铄的书房,曹毅小声向曹恒问道:“父亲怎么如此谨慎,我俩是大魏公子,应该不会有人敢于对我们不利才是……”
“会不会有人和有没有人敢,是两种不同的说法。”曹恒说道:“天下初定,父亲还没有登基。长安城内会不会有心怀不轨的人,可还说不清楚。父亲提醒,也是为了我俩着想。”
“长兄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曹毅应了,陪着曹恒往皇宫前院走去。
兄弟俩出了皇宫,在一队卫士的护送下前往望月楼。
与此同时,望月楼里的一间包房。
送来铜钱的卫懿等人坐在房中,卫玉则端端正正的坐在首座。
“父亲和两位叔父造访,我本应站在一旁伺候,然而此时我并不是在卫家,而是作为望月楼总管事接见诸位。”卫玉说道:“李书上有所僭越,还请父亲和两位叔父莫怪。”
卫玉说着,向卫懿等人拱了拱手。
“总管事不用多礼。”兄弟仨人回礼以后,卫泱说道:“两位兄长来到这里,也是听说望月楼缺少钱财振兴,特意与我一同送钱来了。不管以往如何,总管事毕竟是卫家的人,还望以后能与卫家多走动一些。”
“先前我曾向五叔提起需要十万吊铜钱。”卫玉说道:“没想到卫家居然这么快就送来了二十万吊,确实让我喜出望外。我代望月楼,感谢父亲与叔父的帮扶。”
“都是自家人,用不着说这些。”卫宁陪着笑脸说道:“以往在卫家,我对你也是有些过于苛刻了……”
“三叔也是为我好,我都懂的。”此时提起卫家的事情显然不太合适,卫玉打断了他说道:“望月楼如今百废待兴,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父亲和两位叔父的,稍后让人安排一些酒菜,还望不嫌寒酸。”
卫懿等人还没来及回应,望月楼的管事推门走了进来:“总管事,长公子和二公子来了。”
在望月楼,能被称为长公子的也就只有曹恒一人。
卫玉赶紧说道:“选处上好的包房,我这就去迎接两位公子。”
他随后很是歉疚的对卫懿等人说道:“父亲、两位叔父,我没想到长公子和二公子此时会来,稍候怕是不能陪着饮几杯了。”
“去忙你的,我们这就回去。”卫懿毕竟是卫玉的父亲,虽然心里有些不安,可威严的姿态还是要摆出一些:“来这里之前,我们已经在家中吃过。”
“既是如此,我也不留父亲和两位叔父,等到有了闲暇,一定回家告罪。”卫玉躬身一礼,退了出去。
他离开以后,卫泱对卫懿和卫宁说道:“二哥、三哥也看到了,天色这么晚,长公子和二公子还会来到望月楼,可见魏王对这里是十分重视,二十万吊铜钱,我觉着给的都是少了。要知道望月楼以后从大魏得到的好处,肯定不会少于凌云阁,能早些与这里走的近了,以后必定可以得到许多好处。”
“你认为卫家需要投入多少在望月楼?”卫宁皱起眉头说道:“我拿出的可是全部家当。”
“我们几个确实是倾囊相授,卫家却是有钱。”卫泱说道:“我看望月楼仅仅有二十万吊铜钱可是不够,少说也得百万。”
“百万吊铜钱?”卫懿和卫宁错愕的看着卫泱,卫懿说道:“如此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