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道者,有一丝道纹为证。
此乃求道凭证,神通之根,由零而一的那个一。
有了这个一,零才有意义。
此乃超凡造化,必现非凡之能。
心血来潮,便由它而起。
另外,还有世界坐标的功用。
修真者,想要离开故土,遁破大千,就一定要斩凡根。
否则便有一线牵连,任是再远,也不会断绝,除非魂魄湮灭。
徐长卿一直以来笃定的,就是这份羁绊。
而魔道的纪元轮盘,利用的也是类似的原理,只不过这是份临时的、额外附加的力量护持。
他分析,这护持之力,魔道大约是不能自如控制的,而是传送过程中的一道必然程序。
正是有了这份力量,结合道纹的特异,使得他可以察觉到一种特殊的力的流逝。他称之为时之沙漏。
沙漏流速,有快有慢,但沙流尽,就是他被召回之时。这召回的力量同样来自纪元轮盘。
因此,申宝坑他,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谬。
他不是中土世界的土著,他是地球人,靠毁掉道标玉进行的放逐,对他行不通,他必然会回地球,只需时之沙漏的沙流尽。
不过,在这名为神州的土地上生活了两周之后,他发现了一些新情况。
时之沙漏的径似乎进一步变细了,他几乎察觉不到沙粒的流逝。
第二次穿越后,滞留时间就远比第一次长许多。
他还自解心宽:魔道布下杀局,自然是通过漫长的旅程来削弱,以方便击杀。
他甚至在想,魔道或许先用青玉送过来人,做好准备,然后再启动红玉把猎杀目标投送过来,这样就可以进一步增加成功率。
而在大树湾事件了结之后,他隐有感觉,距离回归已然不远。
他一度曾思索,是不是触发了某些特定的事,就会让时之沙的流逝加速。
但这个理论还没有得到证实。
而在他还没有结束二次穿越时,就被再次穿越一次,并且是恶意满满的放逐。如果以普通的线性计量角度看,这次是真的扔的有些远了。
“所以时之沙漏的流逝才这么慢?”
不知道,这个领域实在是陌生的紧,没有理论,没有公式,只能从一次次实践中推敲,却不能主动去验证结论。
愁是愁不出结果的,做好现在吧。
他已经不止一次的这么劝诫自己了。
九月一日,开学日,他跟小华一起到学院报道。
这里不是鸿联城,而是天赐城,名字很牛,历时悠久,不过现在不成了,在这个地区的城邦中排名很靠后。
这个排名并非好事者玩乐之作,而是处处与现实挂钩,连学院都是各种差,唯一的好处大约就是学费相对低廉了。
他来上这个学,自然不是弥补高中辍学的遗憾的。心境早就不同,玩都玩不在心思上,装那个嫩光是想想诸多场面,都会得尴尬癌。
他冲的是学生身份带来的种种好处。
有身份才有社稷之力可利用。哪怕仅是天赐城的准公民,也比黑户强。
另外,这个世界的知识不廉价,身份对应阅读资格,他的学生身份,至少能在城市公共图书馆和学院的图书馆阅览部分书籍。
小华同样需要为公民资格奋斗,这样他离开后,小华才能让自己和妹妹有个相对安定的生活环境。
当然,做一名学生也不光有好处,还有麻烦。比如说前仇旧怨。
“奇怪,你们俩个居然有钱继续深造!啧啧,人五人六的,这是成功偷了富户?”说话的是名有些小帅但气质浮夸的年轻人。
班里同学这时已经到的差不多了,新学年新班,彼此熟稔的并不多,教室里并非闹哄哄,年轻人当众放声侮辱徐长卿和小华,顿时引发了较高的关注。
正翻书的徐长卿抬头看了他一眼“今天出门忘吃药了?”
“你说什么?”年轻人声音高了八度,像头随时都会扑上来撕咬的狮子。
徐长卿平静的指了指,年轻人低头一看,裆部顶伞了。
周围人基本都看见了,不少人乐出了声。
兴奋如公狗,逮谁都发春。外部特征很明显。
年轻人没心思斗嘴了,脱下上衣掩饰,可总觉得人们都在看他,低着头急步出门,直奔卫生间。
过一会儿从卫生间回来,老师已经在点名,他想溜回座位,老师却叫住了他,“你叫什么名字。”
“菅强。”刚报了名字,下面的帐篷又支持起来了。
“你的礼貌和特殊本领成功让我记住了你。”老师说着示意他可以回座位了。
一干同学发出哄笑。
第一节课光是自我介绍就够打发多半节课,之后老师讲了些高等部的常识,下课铃声响起。
第二节课开始,就各奔东西了。具体报考的科目不同,上的课也不同。
徐长卿上的是武体课,授课点在六号作训场,于更衣室换衣的过程中,一名新生凑过来自我介绍:“嗨,认识一下,李长乐。”
“吴勉。”
李长乐爱笑,薄唇大嘴,眼狭长、单眼皮,笑的时候爱眯眼,那样子让人联想到狐狸。
“我对你作弄菅强的手段很佩服,对那种药粉也很感兴趣。”
“金枪药,药方十万,谢绝还价。”
李长乐先是一怔,随即笑:“我翻手就能赚十倍利润。”
“与我何干?”
“……既然张嘴就言商,难道不想赚更多?”
徐长卿边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