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相对复杂的问题,主要分为两个部分。
首先是第一秩序的定位。从本质上讲,组织势力代表的是生产关系,不管建立第一秩序的人们像通过它实现怎样的个人目的,都需要脚踏实地的面对问题,把这个摊子先撑起来。
魏光荣提议,势力草创,为了更具吸引力,其特征应该偏向于公益组织,直白的说就是更有效的组织以拾荒者为主的人们为自己生产劳作。
白延彬不赞成这种低端切入式。
他解释说:“如果是三十年前,我是赞成这么搞的。社会相对平稳安定,各种组织势力林立,竞争激烈,为了获取一席之地,获取足够的影响力,我们就是赔钱赚吆喝,该捏着鼻子上,也得豁出这一头。”
“但现在,看看这些竞争对手,恐怖统治、残暴统治、混乱统治、甚至情绪统治,朝令夕改,想到什么是什么。再看看统治的目标,他们已经被压迫到生存的最低谷,相对安稳的环境,以及能喂饱他们肚皮的食物,不至于让他们饥寒而死,他们就肯听命干活,人力已经廉价到不能再低。”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我们仍旧选择类公益组织的策略,是不合时宜的。对我们自己而言,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策略,更有效的攫取资本,壮大自身。对拾荒者而言,他们恐怕会受宠若惊到不敢相信是真的。以为又有什么陷坑在等着他们。”
“一个组织势力的策略基调定下,想要再改,往往是成本高昂,尤其是上调式的更改。人都是自私的,任何涨价都会引发不满,即便涨价后,横向比较,第一秩序仍旧是最友好的势力,他们也不会领情,而只觉得自己在忍耐。”……
白延彬的看法,与徐长卿不谋而合。
他在讨论中指出了另外一个需要大家注意的概念:忠诚。
他认为,绝大多数在魔土生存的人,对这片土地以及其上任何一个势力,都没有忠诚可言。
对人们而言,最美好的日子,最好的制度,是他们的故乡,他们曾经的国所提供的。
去国怀乡,现在的他们只是无助的逃难者,是被现实踩进人生低谷的悲催人。任何的选择,基本都是遵循着‘挑选最不坏的’这样一个原则。
在这样的情况下,何来忠诚?
所以,即便不以做一锤子买卖的态度坑人们,也无需对他们有什么情感上的期待。彼此之间的关系就是临时,临时工与临时雇主,以小时结算,结算后就没指望再次合作那种。
可以想象,有着这样的认知,最终的商讨结果,第一秩序这个新势力,自然是偏向于残酷统治的。
之所以显得亮点突出,一个很重要的原因,是势力草创,成本低廉。
比如说个人报酬。
除第一秩序之外,任何一个组织势力,都要将相当的利润,装进以管理者和投资者为主的私人的口袋。
然而第一秩序至少现阶段不存在这方面的问题,作为绝对投资人的徐长卿以近乎免费的姿态砸资源,各主要成员也只能以打工者的姿态先干着,有点小心思也先藏好,寄托于未来的股份。
这个股份多半会以职权的形式体现,稍微有些远见,就不难发现,它的价值比简单的金钱要高的多。具体则要看第一秩序这个势力最终能把蛋糕做到多大。
现在最美妙的地方在于,徐长卿这个有超级金主特征的人肯投资并充当保护伞。在这样的东风吹动下,踩着舢板都能划出快艇的速度,机会真的是很难得。
这一点,连雷汉和蒋宗翰这对年轻好基友都看出来了。
两人都是干劲十足,蒋宗翰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为未来的第一秩序的自生产提供技术支持。
他在做一个累死企划方案的东东,大致归纳目前以及近未来,可以实现哪些生产。
能源、材料、重工、轻工,生产无非是这四大系,以现有的物资、设备、技术储备,能做到哪种程度,就是蒋宗翰在统计和策划。
雷汉做他的助手,主要提供信息方面的支持。
具体是及时与魏光荣那边取得联络,确认第一秩序现在有什么,缺什么。
对目前的第一秩序而言,经济就是影响其格局的那块短板。
在魔土生存最需要的武力,徐长卿本人即可搞定,经济却是不行。
所以他特意去关注了一下,能源充足,这算是好消息。
摇滚帮的这家快乐营地,使用的是军用级别的反应堆。
这要归功于那位被当作杂鱼兵清除的疤爷。
正是因为他的变态需求,快乐营地才硬是搞到这样的能源设备,比将军坪的那个更具效率。
这样,就能迅速的为名为大壮的机器人充电,令其天天成为打满全场的明星角斗士。
其他方面就乏善可陈了,惟一能称得上好东西的,也就是被徐长卿无损缴获的那五架直升机。
徐长卿毫不犹豫的表示,只要能满足生产需要,这些直升机大可以拆掉当零件用,哪怕这种应用是典型的买椟还珠也在所不惜。
被法器伺候习惯了的他,向来对机械载具缺乏好感,在吴家坳被对战车导弹打了靶后,更是对铁棺材的概念有了深刻印象。
于他而言,直升机就是空中铁棺材,他是不会轻易乘坐的,也不愿让草台班子的这些人使用,毕竟后者意味着遭遇导弹打击,他很难及时救援。
对于任何欠缺控制度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