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相残对老头子来说,是他心口永远的痛,虽然如果让他再选择一次的话,他还是会杀掉李建成与李元吉,但这不等于他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在李承乾一代发生。
所以借着宠爱李泰,李二在观察着他的反应,如果李承乾是那种极度自利自私,而且亲情观念淡薄的人,那么必然会因为老头子对李泰的宠爱而心生不满,从而在某些方面表现出来。
当然,为了激发李承乾不满的情绪,老李在宠爱李泰的时候也没有忘记打压他,打算通过这样的方式看看他的内心是否是真的在乎兄弟感情。
如果李承乾真的在乎兄弟感情,那么就不会因为李泰受宠而心生嫉妒,也不会因为老李的态度而对李泰产生不满。
至于说这样做会不会给李泰造成影响,会不会让李泰有什么不该有的念头,李二并不在乎,在他看来李泰并不具备与李承乾一争天下的能力,对那位‘睚眦必报’的家伙根本够不成威胁。
同样,李二也想看看,如果李泰真的有了争大位的想法之后,李承乾的应对方法是什么,只要苗头稍有不对,那么老李认为自己完全有力能压制住李承乾,同时夺了他的太子之位。
这就是李承乾对老头子作法的猜测,至于对不对他自己也不知道。
想着这一系列的事情,李承乾手中的笔并没有停下,一行行字迹不断被他写到白色的纸张之上,而杨雨馨则是在他的身边负责抄录。
没办法,字太丑了,真的是拿不出手去。
而就在李承乾埋头奋笔疾书的时候,在遥远的吐蕃,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少年则正坐在高高的台阶之上,愤怒的盯着东面,目露凶光。
“赞普,出兵吧,给大唐一个狠狠的教训,杀了大唐皇帝,灭了他的国家,把他的女儿全都抢过来。”回到本土的邦色恢复了狂傲的本色,再也不复在大唐时落水狗般仓狂逃窜的样子。
“是啊,赞普,出兵吧!”其他一些吐蕃武将在听到使团全灭,只剩九人靠要饭回到吐蕃的经历后,一个个也是义愤填膺,恨不能提数万兵马杀入长安。
“赞普……”
“够了,全都闭嘴!”松赞干布狠狠一挥手:“通知下去,全军准备,七月花开之时,便是马踏长安之日。”
“是!”得了命令的一众武将个个脸上露出狰狞的笑容,纷纷幻想着攻入大唐之后疯狂劫掠,大量的财富,美女入怀……。
“赞普,且慢。”就在众人兴奋的幻想之时,一个声音响起:“赞普,我大军直入松州可以,但大非川的唐军如何处理?若吾等进攻不利陷入苦战,大非川唐军直入高原如何处理?”
“噶尔·东赞,休要危言耸听,大唐军队战力到底如何吾等虽然不知道,但想必不会比前隋强上多少,他们有何能力登让高原?又有何能力能让我吐蕃勇士陷入苦战。”不等松赞干布说话,一个吐蕃武将就跳了出来。
“不错,噶尔·东赞此次出使大唐丧权辱国,死了数百随员,赞普没有追究,你不谢恩,反而在此大放厥词,是何道理。”另一个吐蕃武将也开始冷嘲热讽。
事实上噶尔·东赞的提醒完全是出于好意,但是他却没有想过,财帛动人心的道理。
吐蕃这些武将经过吞并吐谷浑、白兰羌、党项已经膨胀的不能自抑,一心想着去大唐发大财,噶尔·东赞这一提醒自然就成了挡人财路,那些想着发财的家伙们自然不会放过他。
而且噶尔·东赞现在还没有像历史记载的那样为自己打出赫赫声威,刚刚崭露头角的他虽然得到松赞干布的赏识,但却没有重要到不可离的地步,自然也不会有人会惧怕于他。
“东赞,我知道你是好意,不过,我吐蕃有气疾这道天险,你多虑了!”松赞干布被噶尔·东赞扫了兴致,有意等着手下一群人给了他很大的难堪之后,这才开口当起老好人。
“是,赞普!”噶尔·东赞被怼的没有办法,尽管他还是对停留在大非川的薛仁贵所部有些不放心,但也不想再开口了,只是心中对松赞干布的做法心中已经有了一丝不满。
其实说起噶尔·东赞或许声名不显,但是如果说起他的汉族名字,那绝对是鼎鼎大名,因为他就是历史上记载的吐蕃大相禄东赞。
只是不管什么时候,年龄都是硬伤,如果按照历史记载的话,吐蕃对大唐的进攻应该是在贞观十二年,那时的噶尔·东赞已经在吐蕃有了赫赫战功与名声,和现在的贞观七年完全没有可比性。
李承乾这只小小的蝴蝶,自认为没有过份的改变历史,但实际上很多事情已经随着他的干预发生了改变。
原本对松赞干布忠心耿耿的噶尔·东赞因为历史的改变,竟然对松赞产生的一丝愤懑,不知李承乾如果知道这个结果之后会作何感想,是哈哈大笑,还是哈哈大笑呢?
不过可怜的太子殿下现在实在是笑不出来,他已经快要被一群老货给气疯了。
一个九九乘法表,老货们竟然背了三天还没有背下来,背的最多的也就是背到二四得八,大多数都是背到三三得九。
真是该死啊,一个乘法表而已,在后世五岁的孩子差不多都可以背下来,为什么到了大唐这些老货眼中就那么难呢?
“诸位叔伯,不是小侄说你们,这乘法表可是将来必会的东西,三天背了八句,丢人不丢人啊?”李承乾在讲台上转了大概有十几圈,终于耐不住性